第四百二十八章 潜藏在暗处的敌人
“来,起来。”雷耀扬把瘫在地上的蕉皮揪了起来。 蕉皮:“你还要干什么?我已经说了你想要知道的。反正乌鸦已经死了,杀了我,你也要坐牢的。” 蝼蚁尚且偷生,是个人,都会为了活命争取一下的。 “呵呵。”雷耀扬轻笑着摇了摇头,像家长教训小学生一样,拍着他的脑袋:“蕉皮,你真的让我好心痛。放聪明点老弟,在港岛,杀人是无罪的。只有那些没有智慧的人才会有那种下场。” 蕉皮神色大变。 雷耀扬竖起右手,五指并拢,从上到下做着鱼儿游动的手势,一脸陶醉的说:“我最喜欢东西从高处落下的那种感觉……你有没有试过?” “我……啊——” 蕉皮突然惨叫了起来。 雷耀扬掐住他的裆部,像举重运动员一样,一下就把他横向举了起来。 “不……不……不要!” 蕉皮大声惨叫,面无人色。 雷耀扬甩手就把他当成人形沙包一样,向着高空下川流不息的马路扔了下去…… “啊……” 惨叫声逐渐远去。 雷耀扬闭上眼睛,面色潮红,微微的翕动着嘴唇,一张一翕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表情就跟吸食了高纯度的白粉一样,简直欲罢不能,瞅得一众小弟目瞪口呆,即便是最热烈的房事高潮的时候,也不过如此吧? “老大,老大?!”有小弟大声提醒,那家伙已经摔下去了,马上就会被人发现,条子紧接着就会赶来,还在耽搁的话,估计大事不妙。 “嗯……”雷耀扬口申吟了一声,睁开眼睛:“把这里布置一下,我们撤退。” “是,老大。” 所有小弟忙碌了起来。 …… 晚上,家中。 “阿明,这段时间,我不住家里,你可有想我?”苏小小双手穿过腋下,从背后搂住刘建明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摇晃着撒娇道。 脑后束着的马尾,晃来晃去的荡秋千,穿着一件粉色的薄羊毛衫,胸口紧身的羊绒撑出鼓鼓的两个凸起。 “想,当然想你啦!”刘建明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暗想,“我最近都在跟丁瑶厮混,每晚醉生梦死不要太爽哦,哪里顾得上你,哪边凉快哪呆着去。不是你今晚非要跟过来,我懒得回家。唯一的不爽就是丁瑶不想要BB,非逼着我用套套。不像和小结巴在一起,她从来没有任何的要求,怎么爽怎么来。” “真的啊?那你亲我一下!”苏小小调皮的撅起了嘴唇,嘴上油汪汪的,好像涂了什么润唇油。 刘建明老脸一板:“嘴上什么东西啊?去刷牙去!” 苏小小的眉毛立刻弯成了两个倒过来的半圆,扁着嘴巴说:“你不爱我!”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还微微的泛着亮光。 刘建明最怕女人使出这一毒招,几乎跟尖叫声是同等的杀伤力。 “好,好,我答应你行了吧?”他简直无语,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虽然油腻腻的,但是却有股水果的味道。 “嘻嘻!”苏小小满意了,眉毛弯成了月牙,“我去洗澡了,等我哈?”蹦跳着跑开了。 刘建明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顺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 “现在播报晚间新闻,今天发生在铜锣湾中心街道的跳楼案,死者身份已查明。死者绰号蕉皮,疑自杀身亡,进一步的案情还在调查之中……” 刘建明关掉了电视,眉头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 “蕉皮怎么可能会跳楼自杀?这根本就是开国际玩笑。他已经报了仇,应该欢欣鼓舞,兴高采烈,情绪高涨才是,怎么可能会自寻短见?”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件事一定有蹊跷,蕉皮一定是他杀。” 刘建明点燃一根香烟,屁股往沙发上一坐,翘着腿,一边抽一边凝眉苦思,烟草的香味让精神有所放松,“蕉皮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混混,一个烂仔而已,杀了他没有任何好处。凶手的杀人动机倒底是什么?” 刘建明把烟灰缸拿过来,夹着香烟掸了两下,“有些事情正着想不明白,那我不如逆向思考。假如蕉皮对我来说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混混,那么这则新闻我即便刚才看到,也只会当成茶余饭后的感慨而已,不会让我的心情有任何的波澜。” “而我现在这么的焦虑,完全是因为杀乌鸦和吴志伟的事情,是蕉皮帮我做的,我害怕暴露,被人查觉。” “那么凶手处心积虑杀死蕉皮,应该就是想要把我挖出来。而且,既然蕉皮已经死了,那么凶手肯定已经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 刘建明猛抽了一口香烟,“凶手已经知道是我杀死的乌鸦和吴志伟!” “凶手不管是乌鸦或者吴志伟的什么亲戚朋友等等等等,那么他一定会来找我报复。” 刘建明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报复我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暴力,凶手肯定是去找杀手来杀我了。” …… 阿坚汽修店。 “坚叔,有人找。”一名伙计拿着扳手,探着脑袋,向里面大声叫道。 “谁啊?!”坚叔老气横秋的叫了一声,从玻璃窗里探出头来,看到门口报废的发动机旁边站着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穿着深色的西服,一副很有礼貌的样子,还友好的往这边点了点头。 “请他过来。”坚叔说着关上了窗户,这个人面生的很,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哎,我们坚叔让你过去。”伙计说道,继续拿扳手干自己的活。 年轻人踏着小碎步,尽量避开地上的黑色油污,一路小心翼翼的走着台阶,上了二楼,进了办公室。 “坐吧。”坚叔向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默默的打量着这个年轻人,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这个年轻人给人的感觉,却很有气质,一点也没有江湖中人的那种暴戾的气势。 “谢谢,”年轻人端正的坐了下来。 “细仔,你有什么事,说吧。”坚叔倒了杯茶,侧耳作聆听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