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五圣桩
当—— 悠长的钟声响起，学子们立即停下聊天交谈，纷纷按照既定的排列秩序列队，有点像许仙穿越前上学时的早上出操。 秦节等人也与许仙结束交谈，都去列队。 许仙找到丁等班的位置，排在唐婉容后面。 刚才在宿舍，唐婉容已经告诉他，下午习君子六艺，但在习君子六艺之前，要先集中在校场练一场五圣桩。 至于什么是五圣桩，唐婉容没来得及解释，许仙是一头雾水，只能理解为是古代版的体操。 不过，演练五圣桩还没开始，许仙就被张景明派人叫走了。 在供奉至圣先师及诸圣贤的祀堂内，张景明接见了许仙。 “学生拜见老师。”许仙趋步入内，向张景明行礼叫道。 张景明微颔首，道：“先跪拜至圣先师和诸圣贤。” “诺。” 许仙走上去，在摆放供桌前的蒲团跪下，然后三拜九叩一番。 跪拜完毕，他走回到张景明身边，垂手低头而立，一副随时接受教导的样子。 “你认真瞻仰至圣先师及四圣画像。”张景明道，“仔细体会诸圣气象神韵，牢记心中。” “是。”许仙应道，然后转身抬头仔细看挂在供桌香坛后面挂在墙上的画像。 只见儒门至圣先师孔子的画像挂在墙壁正中，占据了大半墙壁，孔子画像两边分别是四圣画像：右边是复圣颜回和述圣子思，左边是宗圣曾子和亚圣孟子。 这五副画像画得很好，不仅认为画得惟妙惟肖，而且兼备神韵，各有不同，意境深远宏大。其中，以孔子画像为最。 许仙观看着这些画像，感觉画中人物仿佛活过来似的，他们的气质神态都如活人一般地显现在眼前，并且耳边似乎隐隐有圣贤之言在吟唱，一时间令他震撼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知道张景明出声，许仙才回过神来。 “你随我来。” 张景明道，然后转身走出至圣先师及诸圣贤供堂 许仙心里虽疑惑，但忍住一言不发地趋步跟在张景明后面。 除了供堂，经过回廊，然后进入一个幽静的小院子。 那个小院子是张景明在沐阳书院的居所，许仙正式拜师时进入过一次。 在院庭中央，张景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许仙。 “我们儒门弟子入门必学五圣桩。”张景明语气不紧不慢地道，他身材清瘦，头发胡子花白，但腰杆挺拔，给人一直石山松树雪中傲竹的感觉。 “五圣桩乃受神医华佗的五禽戏启发，集先贤诸儒智慧精华开创出来的法门。五圣桩以观想至圣先师、复圣颜回、述圣子思、宗圣曾子和亚圣孟子他们的气象神韵为内在根基，再辅以肢体动作，能强身健体，智慧大脑，更能很好体会诸圣思想，接受诸圣熏陶，培育我们儒门的浩然之气。” 许仙听得目瞪口呆，这个五圣桩绝对是中国古代儒家没有的东西。 听到张景明对五圣桩的介绍，他不由想起武学方面的东西。 据说太极拳、八卦掌和形意拳这三大内家拳都是有固定的桩法，比如太极拳的混元桩，形意拳的三体式（三才式）等等。这些桩法就是拳法的根基，招式不过是桩法根基的延伸变化而已。 正所谓练拳不练功，到头来一场空。所谓的功指的就是混元桩、三体式等等站桩，习武者需要常年累月练站桩。 只听见张景明接着道：“今日为师先教你五圣桩第一桩——亚圣桩。亚圣桩首先要在心中观想亚圣，孟子雄辩，威武不阿，气势雄迈，然后肢体动作是……” 许仙连忙驱除内心震惊，聚精会神看张景明演练，牢记张景明讲解的要点。 半个时辰后，许仙把亚圣桩学会。 “要想把亚圣桩练好，除了时时瞻仰亚圣孟子画像外，更需要熟读《孟子》，深刻理解《孟子》的思想精髓。”张景明最后说道。 许仙鞠躬深拜道：“诺。学生谨记老师教诲。” 张景明微颔首，道：“你休息一炷香，然后随为师习六艺。为师精通乐、射、书三门，你想先学哪一门？” 许仙沉思起来，觉得自己没有行军打仗的志向，弓箭学得马马虎虎就行了。至于书法虽然重要，但自己身为儒家门徒，以后肯定天天挥毫写字，只要用心一些，写的字应该不会太难看。倒是乐方面，没有人指导，很难入门，更难精通。 “恳请老师传我音乐。”于是他鞠躬深拜道。 张景明闻言，严肃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笑容，道：“好。为师就传你乐。其他五艺，你先随其他先生学习。” …… …… 傍晚，夕阳西下，许仙恭敬地向张景明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告辞离开。 此时，已经是晚饭时间，学子们三五成群地坐一起吃饭。 许仙打了一份饭，打算找唐婉容时，却被秦节等人叫住一起吃饭。 许仙和秦节等人坐在一起吃饭，自然引起许多人注意，成为焦点。 唐婉容孤零零地坐在一处吃饭，她也是刚进入沐阳书院不久，同学关系还没熟络，再加上她担心自己女儿身份被人发现，所以暂时没什么朋友。 她刚坐下吃饭时，还担心许仙骚扰她，但突然发现许仙居然和秦节等人坐一起吃饭，她心里便有点小埋怨了。 “臭许仙，本小姐看错了你，有了秦节那些高等朋友就把我这个同桌加室友给忘了！” 正在与秦节等人有说有笑的许仙若知道唐婉容的想法，肯定感到自己堪比窦娥，冤枉死了。 吃过晚饭，稍作休息，夕阳彻底西沉，夜幕笼罩。 不过，沐阳书院并没有随着夜色降临而安静，反而立即变得灯火通明，郎朗读书声不绝于耳。 原来，虽然然沐阳书院晚上不上课，但众学子们仍在教室里挑灯夜读。 当然，也有和思考的，这些学子则进入宿舍，点燃油灯看书做学问。 许仙没有去教室读书，因为他放声读书的效果远不如自己默念脑海图书馆里的书籍，所以走进了宿舍。 他走到宿舍门前时，发现里面有灯光透出，料想唐婉容在里面，于是微笑推门而入。 啊！ 突然，里面传出一声惊吓的尖叫声，差点把他的耳膜刺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