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回 有品位的犯罪
蝙蝠侠家中，管家阿福刚刚拆开瑞秋生前留下来的最后一封信。 亲爱的布鲁斯： 我要对你坦诚一切，我真正想嫁的人是哈维·登特。我爱他，想和他共度余生。 我曾对你说过，如果哥谭市再也不需要蝙蝠侠，我们可以在一起，我是真心实意的。 但现在我知道，那天大概不会来临，因为你永远需要做蝠侠。 但我真希望能等到那一天，不需要你再做蝙蝠侠的一天。到那时，我会在你身边的。不过，那只是作为一个朋友，而不是爱人。对不起，我令你失望了。 或许你对我失去了信任吧！但请不要对其他人也失去信心！ 永远爱你的，瑞秋！ …… “我送早饭来了！”阿福端着早餐，走到布鲁斯身边。 布鲁斯没有说话，呆呆地坐在椅子上。 “那，不打扰了！”阿福转身要走。 布鲁斯突然说道：“阿福！” “韦恩少爷，你说？”阿福立马转过了身。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对吗？”布鲁斯沮丧地问道：“我以为自己带来的会是希望。而不是疯狂，也不是死亡。” 阿福立马回道：“你已经带来了希望，你给了哥谭市的罪犯沉重的打击。但同样也激怒了他们。你难道没想过，很多时候，有些伤亡是在所难免的。黎明来临之前，总是最黑暗的时刻。” 布鲁斯伤感地说道：“但阿福，这次瑞秋她也死了…” “但瑞秋坚信你所捍卫的一切，也是我们所捍卫的一切，哥谭市需要你。”阿福安慰道。 “不，哥谭市需要的是光明正大的英雄。而我却让一个疯子，把那个英雄烧的半死不活。”布鲁斯自责道。 “不错，所以现在，哥谭市只能靠你了。”阿福激励道。 布鲁斯看着阿福，悲伤道：“阿福，瑞秋本来说好要等我的，登特还不知道这件事。他永远不会知道了。” 阿福听到这话，小心地把瑞秋留给布鲁斯的信，从餐盘上拿了起来。 布鲁斯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一个还不需要出现的东西。”阿福轻描淡写地解释道。 布鲁斯没多想，突然看着阿福问道：“你曾经给我说过的那个强盗…在缅甸丛林的那个，不在乎任何钱和名，只是喜欢杀人放火的强盗，你们抓到他了吗？” “是的，抓到了！”阿福点头道。 布鲁斯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怎么抓到他的？” 阿福想了想，回道：“我们放火烧了整片森林。” …… 哥谭市第一电视台新闻频道。 主持人对着摄像头，向全市观众解释道：“我们今天找到的爆料人，是一名顶尖顾问公司，专门负责处理并购业务的律师，说话的可信度极高。他声称，自己一直在等待蝙蝠侠自首，但却没有等到。所以现在，他决定亲自曝光蝙蝠侠的身份。 我们将在下午5点钟，直播曝光蝙蝠侠真实身份的过程，谢谢大家收看！” …… 哥谭市中心医院的特护病房里。 戈登看着床上的哈维，尴尬地说道：“瑞秋的事，我很抱歉。医生说你现在的伤势很严重，但又不肯接受治疗。还说你不肯接受皮肤移植手术。为什么？” 哈维把右脸藏在枕头里，冷冷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还在内务部工作的时候，你们给我起的外号？是什么来着，戈登？” 戈登尴尬的嘟囔着：“哈维，我…我不记得了。” 哈维继续问道：“说吧，你们都叫我什么？” 戈登半天没说话，哈维突然愤怒地吼道：“说啊！” 哈维没办法，只好小声说道：“双面人，双面人哈维。” 哈维听到这话，突然转过脸，用已经被烧出了骨头的嘴脸看向了戈登，他的眼球和面部筋肉，全都暴露了出来，就好像一个真正的“双面人”一样。 哈维看着戈登，大声质问道：“我问你，我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另一面？为什么？” 戈登抱歉道：“我知道，你是想提醒我提高警惕，不要对自己手下的人掉以轻心。很抱歉，我没想到开车送你的是乌尔茨，竟然也是小丑的人。” 哈维冷冷看着戈登，完全不理会他所谓的道歉。 戈登没办法，只能继续问道：“你知道那天瑞秋和谁在一起吗？哈维，我得把手下的内鬼揪出来！” 哈维冷笑道：“你现在又肯听我的话了？现在再去找内鬼，你不感觉晚了点吗？啊？！” 戈登沮丧道：“我很遗憾，哈维。” 哈维吼道：“没有，你并没有遗憾，至少我没看出来……” …… 戈登被哈维赶出了病房，他知道自己说什么，哈维也不可能原谅他了。 就在戈登沮丧地走出医院时，意大利帮的老大走到了他身前。 “小丑把事情闹得太大了，也太过分了。”意大利帮老大看着戈登说道。 戈登没好气地回道：“你们找他来干事情的时候，早就该想到现在的下场。” 说完，他转身就像离开。 意大利帮老大突然问道：“你不想找到小丑吗？我可以告诉你，今天下午他人在哪里！” …… 哥谭市港口一座巨大的仓库里。 两座高四米，形同巨山一样的钞票，就放在仓库的中心。 小丑站在其中一座钞票大山的顶端，看着俄罗斯帮老大带着小弟走进了仓库。 俄罗斯老大看着小丑，戏谑地笑道：“你人长得很丑，但办事还算漂亮！” “嘿吼！” 小丑根本没有理会俄罗斯帮老大，直接从钞票大山的山顶上，往下跳了下去。 他就如同一个游乐场里，坐着滑滑梯嬉戏的孩子，借住钞票大山的坡度，直接滑到了地面上。 “早告诉过你，我说话算话。意大利帮的老大哪儿去了？”小丑笑着看向俄罗斯帮老大。 …… 哥谭市临时警察局里，戈登正对着所有的警察发布着命令。 “所有行动组，确保20分钟内到达目标地点。后备组堵住全部可供逃生的通道。我们今天一定要住在小丑，把香江的刘先生抓回来。小丑生死不论，见到他立马开枪！ 全都听明白了吗？！”戈登看着在场所有警察，大吼着。 …… 港口仓库里，小丑把钞票山里的钞票，一摞摞扔到了天上，就好像他扔出去的，都是毫无意义的废纸一般。 俄罗斯帮老大看着他糟蹋钱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小丑人你打算怎么花你这一半的钱？” 小丑转过身，看着俄罗斯人，如同一个艺术家一样，仰着头说道：“我是一个要求很简单的人。我喜欢…炸药、火药、还有汽油。” 说完，他的一个手下抱着一桶汽油，全都浇到了小丑身边的钞票山上。 “你他妈要干什么？”俄罗斯人吼叫着想上前制止倒汽油的人，却被小丑用枪指着了脑袋。 小丑笑着走到俄罗斯人身前，问道：“你知道炸药、火药、汽油都有什么共同点吗？他们都很便宜，根本不需要多少钱。” …… 哥谭市第一电视台新闻频道。 主持人看着那个要公布蝙蝠侠身份的律师，问道：“请问律师先生，你揭穿蝙蝠侠的真实身份，能够拿到多少钱？” 律师紧张地说道：“我曾经为蝙蝠侠工作过，所以才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我从来不是为了赚钱，只是想公布他的身份而已。” 主持人继续逼问道：“哈维曾经为了不向小丑屈服，自己自首代替了蝙蝠侠。你是否认为自己比哈维还要聪明，才来爆料蝙蝠侠的身份的？” 律师冷笑道：“如果我今天能采访哈维，那他的答案肯定就不是你说的这样了。” …… 港口仓库里。 小丑看着无比激动，想要阻止他点火的俄罗斯人说道：“你说过“说话算话”的。” 俄罗斯老大应道：“对，我说过。” 小丑笑着把俄罗斯人嘴上的雪茄拿了下来，顺手扔进了刚刚浇上汽油的钞票山上。 随后，小丑才兴奋地看着俄罗斯人，笑道：“所以我只烧我那一半。” 熊熊的大火，瞬间就升腾了起来。 俄罗斯人看着眼前上亿美元化成了一团火光，感觉自己心如刀割，在熊熊火光的照映下神情恍惚。 他看着面前的小丑，到此时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根本不爱钱的罪犯。 小丑好像看穿了俄罗斯人的大脑，他用尖利的嗓音说道： “你们脑子里除了钱就是钱，这个城市应该配个更有品位的罪犯，就像我这样的罪犯。告诉你的人，他们被我收编了。从此之后，这是我的城市。” 俄罗斯帮老大惊恐地说道：“他们不会为你这样的怪胎卖命的。” 小丑笑着向俄罗斯人，冷冷说道：“你说“怪胎”啊？要不然我就把你一刀刀剁成肉泥，然后拿去喂狗吧？你看怎么样？然后看看，饿肚子的狗，能对你又多衷心。” 说到这，俄罗斯人的手下已经把他架了起来。 显然，小丑已经将剩下的一半钱，全都许诺给这些人了。 他们轻而易举的背叛了自己的老大。 小丑看着不断挣扎、嘶吼的俄罗斯人，笑着说道：“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钱，而是要传达一个信念，让这一切都被烧光吧！” 说完，他拿出手机，给哥谭市第一电视台新闻频道打出了一个电话。 …… 电视台新闻频道里。 小丑阴冷低沉的声音，通过电视信号传遍整个城市。 “你们给我听着，我感受到了一个预兆…如果在一个没有蝙蝠侠的世界，匪徒们会继续自由自在地小偷小摸，好像例行公事；警察呢，会慢吞吞地一次只解决一个案子。那样的世界可就太无聊了。 所以，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让作为律师先生来破坏这一切。但光我自己玩也不太象话吧？也得给别人一个杀人的机会啊！因此，如果一个小时之内，这位律师现实还活着的话。我就炸掉一所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