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回 人性的选择
哥谭市的夜色渐渐浓重了起来。 两艘渡轮已经行驶到了河道中心，马上就能赶到对岸了。 就在这时搭载市民的那首轮渡慢慢停了下。 搭载囚犯的轮渡上，大副对船长报告道：“搭载乘客的那艘船的发动机停了。好，无线电联络他们。” 大副拿起了无线电，呼叫道：“自由号，我是精神号，请回答。” 他又呼叫了两次，但对面依然没有人回答。 随后，这艘搭载囚犯的轮渡也停了下来。 “自由号，我们也有麻烦了，我们的发动机全停了！自由号，请回答。”大副又喊了几声，可惜依然没有任何作用。 …… 卢修斯这时在秘密基地里，通过全城的手机声呐，也监听到了轮渡的情况。 他用无线通讯器对着蝙蝠侠喊道：“布鲁斯，渡轮那里好像出事情了。” …… 精神号轮渡上，船长对着大副命令道：“你马上下到引擎室去看看。” 于此同时，自由号轮渡上，刚刚检查过引擎室的一名警察走回了船舱里。 国民警卫队的指挥官看着他问道：“嘿，哥们儿，引擎出什么问题了？” 那个警察绝望道：“引擎室里有几百个油桶，还有很多类似炸弹的东西。随时可能爆炸，还有这个。” 说着，他把一个盒子交到了指挥官手里。 指挥官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装着一个闪着绿灯的遥控器。 “噢，我的上帝啊！这像是炸弹的引爆器！” 另一边，搭载囚犯的精神号上，大副同样从引擎舱里找到了无数油桶，还有一个盒子。他把盒子带给了船长，里面同样是一个炸弹引爆器。 搭载市民的自由号上，指挥官疑惑道“他们为什么会把船上炸弹的引爆器，交给我们自己？” 就在这时，布满整个轮渡的扩音器突然响了起来，指挥官很快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今晚，你们每个人…都要参加一项伟大的社会实验。你们两艘船上，都放有无数柴油、氨和硝酸盐…我随时都可以把你们炸上天去。要是有人胆敢擅自跳船，炸弹就会立刻爆炸。 你们每艘船上，都有一个可以引爆另一艘船的引爆器……” …… 秘密基地里，卢修斯通过声呐检测系统，发现了小丑的声音。 他对着通话器喊道：“布鲁斯，小丑的声音来自渡轮上，但那里并不是源头，他本人现在普雷维特大楼上……” 蝙蝠侠受到了卢修斯的信息之后，立马将自己的蝙蝠战车加速到极速，同时给戈登打电话道：“戈登，我知道小丑在哪了。他在普雷维特大楼，让你的人在楼对面集合。” 随后他就挂断了电话。 …… 河道中心，两艘轮渡上，小丑那尖利、阴沉的声音依然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12点整，我会把你们全都炸死。 但是，只要你们其中一艘船的人，先按下引爆器的按钮，炸掉对方的渡轮，我就让那艘船的人活下来。 哈哈哈哈，看看谁能活命？ 是哈维珍爱的匪徒收藏品呢… 还是天真、无辜的市民们？ 你们自己选吧！ 还有，你们最好快做决定… 因为另一艘船上的人，如果抢先一步，那你们就永远和这个世界告别了。” 小丑的声音彻底消失了，但两艘船上的人却爆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搭载犯人的精神号上，囚犯全都站起身，对着看押他们的警察吼道：“我们TM的不能死！”“TM的把引爆器给我”…… 警察们看到现场的情况即将失控，立马对着天花板鸣枪示警。 “全都给我坐下！” 搭载市民的自由号上，国民警卫队的指挥官将遥控器收了起来，显然他根本不打算按动那个按钮。 船上几个男人看到他的动作，全都站了起来，纷纷吼道：“你不能这样做！” 指挥官立马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枪套上，对着几个人喊道：“退后！” 这时，一个衣着名贵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对着指挥官质问道：“凭什么全是你说了算？至少也该大家表决一下吧？” 一个女人也喊道：“咱们没必要全都死啊！那些犯人本来就应该死！” 船舱里，无数人应和这个女人的话，整个船舱的空气，又变得躁动了起来。 指挥官立马回道：“这件事情没必要讨论！” 中年男人怒道：“为什么没必要讨论？” 另外一个男人也站了起来，吼道：“那艘船上的犯人，可能正在讨论什么时候炸死我们呢！” 又有一个男人站起身，说道：“大家投票表决吧！” 全船的市民全都异口同声的喊道：“同意！” …… 戈登家，电话铃突然响起。 戈登的妻子走过来接通了电话。 “喂？你是谁？” “巴巴拉，我是戈登的下属拉米尔茨。戈登让你赶紧收拾东西，带孩子开车离开你们住的地方。” “可外边不是有警察守护我们吗？”芭芭拉疑惑道。 电话另一头，被哈维用手枪胁迫的芭芭拉，努力装出一副紧迫的样子，对着芭芭拉说道：“那些警察都靠不住。戈登让你离他们越远、越快越好。我把他们暂时调走10分钟，你趁那段时间赶紧出门。” 芭芭拉知道拉米尔茨是戈登最信任的手下，已经相信了她的说法，急忙问道：“可我该带孩子们去哪儿？” 拉米尔茨回道：“五十二号大街250号！巡逻车一开走，你就马上动身离开。” 芭芭拉立马回道：“好的。” 说完，两人就挂断了电话。 哈维冷笑着问道：“她相信你的话了？” 拉米尔茨点点头。 哈维凶狠的看着她，怒道：“她当然会相信你，戈登和她都那么信任你…就如同瑞秋一样。” 拉米尔茨哭诉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小丑会做那些事！” 哈维暴怒，吼道：“你不知道？跟我说这话的警察不只你一个了。那你说说，你觉得他们会做什么？” 拉米尔茨哭道：“他们很早就来威胁我，我妈妈的医院账单我根本支付不起……” 哈维冷哼了一下：“别说这些废话！” 拉米尔茨抱歉道：“对不起。” 哈维再次抛起了他的命运硬币，这次是正面朝上。 哈维冷冷道：“你运气很好，还能再多活一天。” 说完，他将拉米尔茨打倒在地。 …… 普雷维特大楼对面的高楼顶上。 戈登正在听取手下的报告。 “我们找到失踪的医院巴士了，看来还有很多人质任务要解救，但小丑的手下们，全都站在窗口上，我们可以和打靶子一样打死他们。” 戈登疑惑道：“他为什么选有这么大落地窗户的地方做据点？” 没有人能回答整个问题。 很快特警小队的队长也过来汇报道：“对面至少有五名小丑可以一枪拿下，狙击手干掉他们之后，绳降部队就可以破窗进去，另派一队人从楼梯进入，伤亡不会超过三人。” 戈登急不可耐地说道：“马上开始行动吧！”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戈登背后，用低沉沙哑的嗓音提醒道：“没那么简单，有小丑在幕后操纵，你们不可能怎么简单得手。” 戈登却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他转过身，对着蝙蝠侠说道：“我只知道，如果我们不赶快除掉小丑，两艘渡船上的人，就随时都可能砸死对方。” 蝙蝠侠喝道：“船上的人不会那么做到的！” 戈登吼道：“对呀，如果那样小丑就会把两艘船一起炸飞！” …… 搭载市民的自由号上。 一个女人看着正在投票的人，喊道：“我们现在还有时间在这里慢慢投票吗？” 指挥官没有理会她，找了一张纸撕开递给所有人，随后对着大家喊道：“请每个人把自己的意见，写在这张投票纸上，谁带笔了，互相传一传。” 市民们全都开始紧张的写下了决定自己或者对面囚犯生死的一票。 很快，众人就写好了自己的意见，指挥官指挥着船上的军人和警察，将所有投票都收了上来。 …… 搭载囚犯的精神号上。 一个囚犯对着看押他的警察怒吼道：“你还等个什么？快按按钮吧！马上就没时间了！” 此时，船上的挂表指针，已经指向了11点45分，离12点只剩下15分钟了。 …… 普雷维特大楼对面的高楼顶上。 蝙蝠侠对着戈登恳求道：“你给我5分钟。我就能解决他们。” 但戈登这时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了，他大吼着：“不行！没时间了！我们已经瞄准他们所有人了，一枪一个，然后就能救出人质！哈维可能也在人质里！我们必须救出哈维！不然这个城市的希望就彻底消失了！” 但蝙蝠侠没有理会他，直接走到了楼顶边沿上。 戈登举起手枪，对着蝙蝠侠吼道：“你不能这样做！” 蝙蝠侠却没有理会他，直接从楼顶上跳了下去。 戈登跟着他跑到了楼顶的边缘，看着黑夜中，闪烁着最后一丝光亮的蝙蝠侠，对着自己的手下吩咐道： “给他2分钟，2分钟之后，所有人全力攻击对面的大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