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石岳
终于所有人心中震惊的同时，又都不由惊喜的呆住。 孙悟空心中忍不住激荡之下，也不由惊喜的眸光暴闪，即感觉心如刀绞，又忍不住惊喜万分，不想石岳他竟变得如此苍老，莫非有一日真会离老孙而去？如此神通，难道是已证道那混元之境？ 蟠桃园内的土地，七仙女，都同样不由眼睛发直，心中也是忍不住惊喜，自蟠桃园以来，纵是圣人也不曾施展过如此神通！那石岳大王莫非…… 终于王母万分的震惊后，也不由激动到玉手发抖，难道他竟成了圣人？怎么可能？ 九天玄女眸放异彩，既是震惊，亦同样忍不住惊喜，石岳兄长当是已步入混元之境…… 所有人都看到那无上的神通，那满头的白发，那苍老的面孔，那道袍猎猎仿佛透着无边孤独的身影。 那便是传说中的石岳大王？为何竟是那般苍老？不是说跟孙悟空大王一般模样吗？怎看去竟是一苍老的道人？ 无尽的妖兵，鬼兵，人类修真大军，全都不由看得茫然。 然而对于石岳，却只仿佛经历了一世的轮回，再回首也已是物是人非。 忘不掉，放不下，若能忘掉，容颜又怎会苍老？若能放下，自己又岂还是自己？ 那花果山上的烈火焚烧，那无尽的血流成河，那五百年的铜汁铁丸，那雷音殿中的兄弟相杀，又怎能一笔勾销？ 若合该自己主这无量大劫，便即打他个天崩地裂又何妨？屠尽这漫天神佛！ 一个慈祥微笑，淡淡一步步走下，蓦然消失在花果山颠，身影下一刻便直接出现在石屋内。 自也看到了那瑶池天宫，那王母娘娘，瞬间而知其因果。 很快小猴子第一个到来，那是自己的血脉。 “父亲！” 直接再次忍不住眼泪流下，自清晰记得五百年前的花果山颠，那被发如魔的身影，那转瞬的白头，那无边的孤独与心痛。 “师尊！” 小金乌紧跟而入，仿佛又看到当初那个可爱的三脚秃毛鸡。 苍老的面容上不由便就是再次现出慈祥的微笑，而同样苍老的声音响起。 “秀儿，此为你母亲所留灭世莲台，便且留于你防身。” 但随着苍老的手伸出，一道幽光闪过，瞬间曾经消失的十二品灭世黑莲便再现，一闪而出现在小猴子的脚下。 “父亲，孩儿不要，孩儿已经有了诛仙剑，足够防身！父亲你自己留着。” “傻孩子，记住，你是我石岳的儿子，留着吧。” “至于瀚璨，且记得与你兄长一起，过后为师再与你一件宝物，你二人去吧。” 随着布满皱皮苍老的手一挥，两人身影便直接出现在花果山颠。 孙悟空紧接而入，却再也忍不住大王之身，猴王之尊，眼泪扑簌簌直下。 “石岳！你告诉老孙！你为何会变得如此苍老？” 石岳同样是忍不住露出慈祥的微笑，自己付出了如此多，终算是打破了这注定的命运，既生为兄弟，又怎能看你一次次落难。 同样苍老的声音，仿佛经历了无尽沧桑。 “兄弟，我石岳一直以能与你生为兄弟为荣，只要你也能记得我这个兄弟，我就满足了。记住你是孙悟空，可以流血，却不能流泪，擦干眼泪出去吧，将那些蟠桃分一下，大劫过后不知还能剩下多少人。” “那王母，兄弟你要是喜欢，老孙就是叫她一声嫂嫂也无妨！” “去吧。” 同样但随着枯瘦的老手一挥，纵是孙悟空无边的法力神通，也瞬间被传出石屋，出现在花果山颠。 自所有人都知道花果山颠的石屋，那里是独属于石岳大王之地，所有人也都不由等候在外。 五百年，自每一个人都想跟那位石岳大王单独一见，而很自然的首先将机会留给小猴子，小金乌，孙悟空。 待孙悟空身影刚一消失，紧接九天玄女便迈步而入，微微施礼。 “玄女见过兄长。” “我代我兄弟六道谢谢你，我知道六道其实他很孤独，所以比我和孙悟空都更在意这份兄弟之情，也比我和孙悟空更重情重义，谢谢你对他的陪伴，你和他能一起出现，我很开心。去吧。” 没用石岳再施展神通，对于兄弟的道侣施展神通，自就显得有些无礼了。 待九天玄女出去，按照关系远近，白娘子小青紧接从外边走入。 “师尊！主人。” 两人直接跪地叩拜，石岳也不由再次微微一笑，终算自己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没有让白娘子再被那许仙，那法海糟蹋。 “以后你二人便皆为我记名弟子吧，留在花果山，或可躲过一劫，便且留在花果山看家吧。” 两人听得半懂不懂，但眼前一闪，还是便出现在了石屋外的花果山之巅。 女皇，李靖，跟随石岳而反的李绩，薛仁贵，程咬金，几个石岳从人间带上花果山的人一起进入，但看到石岳苍老的样子，跟心中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心中也都不禁莫名的感触。 而清晰记得五百年前的那个独战天地的身影，站在面前却突然发现不知该说什么好。 石岳不由就是呵呵一声。 “没想到神仙也会老是吧，或许你们不信，但这花果山，我就看你们几人最亲切，也都被我改变了命运；出去准备吧，可以去将那蟠桃吃个够，或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这次大王我请客。” “是，大王。” 几人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得躬身而退。 真正让人苍老的并不是岁月，而是距离，明明站在一起，却感觉无话可说，我还是我，然而在你们眼中，我却已不再是原来的我，或许我是真的老了。 申公豹，黄眉大王，九尾地蝎，黑熊精，红孩儿，哪怕是沉香，也都随后或分开，或一起而入，拜见这位传说中的石岳大王，但只为一见，又哪还是五百年前的那位石岳大王？都只感到无形的距离，而不敢丝毫不敬。 却即使是王母，心境都同样不由大变，若石岳成了圣人，自纵其三界王母娘娘之身也不够资格成为石岳的道侣，而反而忍不住心中不知所措。 他应该是同意自己住在花果山了，可他又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