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剑气雷音凝霜气 纵横四下挽乾坤
东门。 木叶青青,垂藤引蔓。 婆娑的绿光从树梢上投下,或大或小,或圆或方,风吹影动,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似乎随时有莫名的东西自地上跃起,要扼住人的喉咙。 百世侯神情凝重,脚下乌光深深,他想了想,用手一抹,眉心裂开,有竖瞳出现。 下一刻, 竖瞳之中,射出三尺金光,明晃晃,带有深不可测的威严。 此神通乃是用秘术镌刻在神铠上,名为破邪法目,吸天地第一缕紫气,然后以阳刚之念温养,是邪恶克星。 虽然一共只能够使用九次,但毫无疑问,威力惊人。 果不其然,法目一开,就看到眼前的绿树葱郁上,有细小的囊虫,大如小指,头生奇角,身子蠕动,通体青色,隐在树叶上,看不清楚。 囊虫吞噬莫名之物,比饥饿的蚕还要快速,起色桀骜,奋角如雷。 “这是什么怪东西?” 百世侯看着密密麻麻的青虫子,莫名地觉得发毛,好像它们啃食的不是叶子,而是自己的心一样。 “去。” 百世侯想了想,扬手打出一道拳法,形似霹雳闪电,如圆如环,照在树上,将一片虫子灭掉。 可是接下来的场景,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只听古怪的啾啾声响起,刚才消失的青虫再次出现,看样子数量又多了一倍。 “麻烦啊。” 百世侯摸不清路数,眉头皱起。 “嗯?” 正在这个时候,百世侯若有所觉一样,抬起头,在他的灵识之中,两道宏大的气机由远而近。 一个剑光生音,睥睨天下,纵横无敌。 一个拳意精神,结成实质,翩翩胜仙。 “是陈岩和镇海王到了。” 百世侯大喜,目光璀璨生光,有他们帮忙,三人联手,必破大阵。 “杀。” 陈岩法身晶莹剔透,完美无瑕,一举一动,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他最先破入其中,眸子如电,看到叶上的囊虫,哼了声,背后的剑光如孔雀开屏,晕晕冷光,铺天盖地。 锐利,锋芒,弥漫八方。 剑气雷音,呼啸生威,杀伐之气,节节攀升。 “丹鼎煮雨芽,人来黄叶花。” 镇海王紧跟其后,拳意精神横空,似缓实疾,翩翩若惊虹贯天,上面开满细小的黄花,半昏黄的色彩,给人一种岁月悠悠的感觉。 两股力量破天而至,立刻将阵中搅动地纷纷扬扬。 “哼,” 主持大阵之人冷哼一声,阵势立刻生出变化,烟云霞气蒸腾,飘渺缕缕,然后各自吸纳,进入到一排排,一列列,一行行的绿树上。 哗啦啦, 囊虫自青背上裂开一道缝隙,然后一摇,薄翅生出,分朱间黄,腹下有口,小腿纤长。 千百蝶舞,照饮封路,耸空上下。 虫化蝶,蝶轻舞。 空间之中,充塞莫名的迷幻之光,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看在眼里,五蕴迷神。 “真是装神弄鬼。” 陈岩和镇海王同时跨出,和百世侯打了个招呼之后,三人联手,力量降临,以大拙不工之态势,强行破去阵法的精巧变化。 陈岩和镇海王两人修为高深,而百世侯能够成为南州第一,也不是浪得虚名,他们加在一块,势如破竹,即使是东门之中的大阵非常巧妙,也抵挡不住。 三个人的组合,非常强大。 两个时辰后,囊蝶一个个死亡,本来郁郁葱葱的绿树同样枯萎,只听轰隆一声,整个东门破灭。 “你们不要得意,我们会等着你们的。” 主持大阵的水族之人,声音飘忽不定,但话语中的阴森寒意,现在听来,都让人不好受。 “走。” “走。” “走。” 陈岩,镇海王,和百世侯三人才不会理会对方的威胁,收拾妥当之后,径直扑向西门,只要四门一破,他们就可以直捣中枢,顺利会师。 西门之中,是庚金之气盛行,弥漫无尽。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等等等,彼此碰撞,构建成各种各样的大阵,不断争鸣。 展道渊和其他三人不同,作为最懂阵法禁制之人,又有玄神宫的传承作底子,他不慌不忙,一边观察,一边破阵,和主持阵法之人斗智斗勇。 在这个过程中,他不仅可以破阵,还参悟到不少大阵中的玄妙。 “难怪水族的人底气十足。” 展道渊眸子深深,里面似乎化为无尽星空,浩瀚不见尽头,不可计数的文字和图像在里面闪烁,组合排列。 可以讲,虽然他本人见识过很多的阵法禁制,但眼前的水族大阵之玄妙,之杀伤力,绝对名列前茅。 “不急。” 展道渊知道这样的破阵速度很慢,但他不急不忙,要是太赶的话,容易出乱子,到时候才是灾难。 轰隆隆, 不多时,展道渊听到轰天大响,如同漫天罡雷滚滚,面上露出惊讶之色,喃喃道,“他们来的很快,比我想象的快的多。” “这样更好。” 展道渊定神看了看,大袖一扬,一个法宝飞出,形似阶梯,金灿灿凝光,一步一个台阶,稳稳当当。 哗啦, 阶梯飞出,悬在半空中,从刀山剑林中硬生生开辟出一道缝隙,即使是非常短暂,但足以让外面的三人把握住。 “杀。” 还是陈岩最先赶到,无形剑一振,分出剑光,贯空惊虹,白日如电,一闪而到。 镇海王和百世侯则是同时运转拳意精神,凝在一个点上,爆发出匪夷所思的力量。 咔嚓,咔嚓,咔嚓, 空间扭曲变形,片片崩塌。 三人闯入西门中,声势浩大。 展道渊目光亮起,传音三人,将自己对东门大阵的各种见解讲出。 他开始看出大阵的不少底细,可是限于自己本身的力量,无法施展,现在来了三个帮手,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 四人合力,摧拉枯朽一样,打爆东门的禁制法阵。 至于主持东门大阵的水族之人,少有的没有说话,来的匆匆,去的无声无息,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我们走。” 四人聚在一起,简单交谈了几句,开始向大阵中央赶去。 是胜是败,就看最后一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