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孤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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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难得的见了一次阳光。 一连近月的暴雪,外面时常都是过人半身的雪厚。而眼下难得一见的薄薄冷阳,也让人心底一暖。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艰难,才真正明白此刻的难得。 后土站在朝源楼下,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他不会说出来,这个……可能是世界最后一次的阳光了。 同一时间,椿在承启楼看着同样的薄阳。 昨天忽然就和湫分别回到了家,口上说着是想念父母,在这难得的时光想多聚聚。但更深处的理由根本无法开口。 自己不是傻子,很多事情都明白。 但自己却还傻傻的装作明白的样子,只是稍微有着那么一丝可能期盼罢了。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不靠谱且拼运气的事情,而自己的运气从小只能说不错,但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感觉还远远不够。 没有能耐的自己,在很多事情上只能随波逐流任人摆布。 在上次的姑获鸟事件上,自己无疑就是一个彻彻底底拖后腿的家伙,而且还非常不自知。拥有着满腔的热情但只有浅薄的能耐。 而对于鲲……也是一样。 自己不是不想做什么,只是什么也做不了。 自己主掌的是海棠花,甚至连完整的海棠都不是。注定了只能做一旁的辅助,想要真正向前拼搏实在太难了。 承启楼的身后是十万大山,随着时间的推进高高的金乌转入大山之后,阳光被其遮蔽。 椿也就此收回了眼,转身回到家中。 但是不知何时,自己的床头放置着一张淡黄色的信纸。 椿有些惊讶,但还是走过去拿了起来,而上面写道:“如果你还有不满,就在日落之后来一趟火烧楼吧。” 非常淡雅的纸张,字迹字非常清秀工整,但却好像有一种腥臭味蕴含其中。椿皱了皱眉头,但主要皱眉头的原因不是这个,而且火烧楼这个地方、 火烧楼在大河的另一边,更靠近自己爷爷所在的朝阳楼。从自己的承启楼走过去也要半个多小时,而且这座围楼很久都没有居住了。 因为听说是……不详之楼。 ………. 简直就如同鬼迷心窍! 椿有些气愤。 之开始就把那张纸扔进垃圾篓里,准备不当回事。但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个下午都在想它,然后吃过晚饭时再回过神时就已经来到这里。 在黑暗的显得有些破旧的围楼牌匾上刻着“火烧楼”三个大字,从椿的视觉角度正当空的月亮和这围楼融合的气氛显得分外的诡异。 要是往常椿肯定转头就走,这是一个有神秘度的世界,一些神话中的魑魅魍魉在这里的确存在。 但是现在….来都来了,就进去看看吧。 冷落的围楼,边缘处的荒草,中间的枯井,毫无人迹可寻。 传说中,这里之所以叫做火烧楼是因为这里有过一个妖孽,这个妖孽的存在甚至让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于是乎降下一把天火将之镇封其中。虽然大火的痕迹都被处理过了,但这个传说却代代传了下来。 走到里面,椿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一点。左右张望,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人的痕迹。 “你是在找我吗?小姑娘。” 一只手突兀的搭在椿的肩膀上,那是一个妆容奇怪的老太婆。她略微表现出笑意,浓抹的红色嘴唇此时鲜艳无比。 椿被吓了一跳,向后一仰差点倒在地上,不过也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你是…找我的人?” 椿不是傻瓜,很快就看出眼前的人应该就是发出信纸的人。不过看起来都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了,却还像二十多岁的女子那般浓妆艳抹。涂着极深的白色妆容,朱红色的唇膏以及同样颜色的脸蛋和眼影。红色的左衽服装再手持着一柄红色的伞。这些元素交织在一起给椿一种怪异的感觉。 不是诡异,而且一种面对衰老也要用年轻来粉饰的味道。 “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啊啧啧,不是我找你,而是是你来找我才对。” 特别的老太婆嘴角微微一笑,稍稍纠正了椿口中的错误。 她肩头的大老鼠也是同样吱吱的笑了起来,红色的眼睛盯着椿而眼瞳当中发出招摇不定的光彩。 椿感觉这一切都诡异极了。深更半夜的荒废围楼,浓妆艳抹的古怪婆婆,尤其是她那肩头的老鼠,更是让自己毛骨悚然。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回去了。” 椿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她不打算让事情进行下去了,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然后再见这个更加莫名其妙的老婆婆,对于一个刚刚度过成人礼的女生而言,实在不合适。 “别这么急着就走啊,再聊聊呗。” 老太婆却还是一幅特别的轻快语气挽留着椿,可是椿的心意这一刻却异常坚定。虽然自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但不打算继续下去。 “对不起,我还有事…” 椿的话忽然停住,最后一个字搁在喉咙中怎么也吐不出来。 自己面前枯井突然忽然喷出无数的老鼠,这让她的眼瞳瞬间紧缩。 而那黑色的老鼠从里面飞快的爬了出来,接着围绕在椿身边。它们或大或小,黯淡的皮毛,但恐怖的是每一个都居然画着人脸的妆容。 白色的面容、红色的眼睛和嘴巴一切都显得格外诡异。并且每一个都看着自己,瞪视着红眼,吱吱的好像在发笑。 椿再也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伸着腿连忙的后退,但没退几步就好像到达的墙沿。 回头一开是刚才的那个老婆婆。 鼠老婆也对她微微一笑就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就只见到所有的老鼠都簇拥着她的身边,吱吱叫着好像无比的欢喜。 一切的事情展开,即便是现在这种恐惧的状态,椿也知道是面前这个老太婆搞的鬼,不应该叫着鼠婆才对。 “你…不怕吗?” 椿很害怕,怕的牙齿都有些打颤,但她却看见鼠婆露出了笑脸,是比看自己一般的笑脸。 “为什么要怕?”鼠婆摸着其中一只的脑袋,却反问道。 为什么?这,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鼠婆这么一说,椿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你知道被所有人抛弃的绝望么?所有人都视你为不详,整个天地都厌恶着你,你只能待在最深最黑暗的阴湿角落见不得阳光,你一个人。”她的嘴角忽然向上咧起,一个至极阴暗的表情一闪而过 “也只有这些老鼠愿意陪着你……那么为什么要害怕他们?他们是唯一陪伴了我数千年的人,数千年的时光中只能和他们相互依存,相互逗乐。” 她慢慢重新转过身直起腰杆,虽然背已经驼了,但身后燃起的烛光却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 两个人就这样开始对视,眼神是心灵的窗户,透过眼神进行第一次真正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