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因陀罗的异样
由于李言痴迷在封印术的钻研之上，自然也就疏忽了对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教导。 没有了李言的约束，阿修罗自然是高兴异常。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 而因陀罗这段时间，却是主动阅读着各种各样的书籍。 等到李言终于因为身体有些吃不消而不得不暂停了对封印术的钻研时才想起，似乎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教导过因陀罗和阿修罗了。 几个月来第一次走出自己的房门，李言甚至觉得阳光都有些刺眼。 “你终于肯休息一下了吗？”一处拐角，六道仙人出现在了李言的面前。 李言愣了一下后，对着六道仙人有些歉意地说道：“很抱歉师父，因为我的原因，这几个月来都没有好好教导因陀罗和阿修罗是我的责任。” 六道仙人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说道：“你教导他们的比我都多，我怎么可能会责怪你呢？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累坏了自己的身体。” “是，师父。”李言有些感动地点了点头，只是神情却更加纠结了几分。 “怎么了，琉生？”六道仙人显然也发现了李言的异样。 “师父，单纯的钻研已经无法满足我需要了。我想……出去走走。” 李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有些愧疚的。 六道仙人是真心将他当做弟子，哪怕发现了他一部分秘密也没有在乎。 反倒是李言，在找到了一条新的道路后，一直痴迷于此。甚至，现在还要明目张胆地放下六道仙人给予他的责任。 听完李言的话，六道仙人满不在乎地笑着说道：“这个想法是好的。至于因陀罗和阿修罗你不用担心，我会教导他们的。” 六道仙人的态度令李言知道，六道仙人似乎并没有太在意因陀罗和阿修罗的教育问题。 毕竟在六道仙人看来，因陀罗勤奋又有天赋，哪怕李言不在也能自己学习，而阿修罗则是经常偷懒。两兄弟在学习上，有没有李言都是一样。 想起整个火影当中的那个阴影，李言忽然心中一紧，脸色微微有些凝重。 如今的因陀罗和阿修罗已经快要十岁了，如果李言记得没错，辉夜的第三子黑绝，也快要找上因陀罗了。 人非草木，不论是自己更看好的因陀罗，还是调皮的阿修罗，李言都有不浅的感情在里面。 自然也不希望，在黑绝的引导下，两兄弟相互残杀。 李言没有办法将黑绝的存在直接告诉六道仙人，唯一有可能阻止因陀罗和阿修罗手足相残的办法就是待在因陀罗的身边，引导因陀罗的思维。 动漫中，正是六道仙人没有及时解开因陀罗内心的疑惑，才使得黑绝有机可乘，一步步将因陀罗拉入了黑暗之中。 找到了新道路的李言自然不可能一直陪伴在因陀罗的身边，而且他也没有发现黑绝的能力。 以因陀罗的天赋，开启写轮眼是必然的。以写轮眼的洞察力，更是能看清人与人之间细微的矛盾。 这些矛盾存在于人们生活的细节之中，不用心观察就很容易被忽视。 对于心智超前的因陀罗而言，这个年纪，似乎正是心性养成的重要时间。这个时候离开，无疑会给黑绝可乘之机。 黑绝蛊惑人心的能力毋庸置疑，一旦让黑绝趁机蛊惑了因陀罗，即便是李言也没有信心重新引导因陀罗的走上正路。 反复思索后，李言还是郑重地对着六道仙人道：“师父，我会在明年开春离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请多多关注因陀罗。” “怎么了，琉生，为什么要单单关注因陀罗？”六道仙人见李言面色有些凝重，不免也皱起了眉头。 李言摇了摇头，说道：“因陀罗的天赋您是知道的，在我看来日后他一定会继承忍宗。可是，也是因为这孩子的天赋太过惊人，我担心会被他人利用。” 李言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话说得明白一些，尤其是在“被他人利用”这几个字眼上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了。”六道仙人也面色郑重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弟子就先告辞了。” “嗯。” 告别了六道仙人，李言径直走向了藏书室。那里不但是忍宗收藏书籍的地方，同样也是李言教导因陀罗和阿修罗的地方。 果然，当李言走进藏书室的时候，因陀罗认真地看着书，而阿修罗则是在呼呼大睡。 “琉生老师。”看见李言走进来，因陀罗像往常一般行礼道。 而阿修罗则是听见了因陀罗的声音后，才慌慌张张地站起了身行礼。 然而，看着因陀罗，李言眉头一皱。 李言擅长察言观色，从因陀罗的眼神之中，李言看不见往日那求知的眼神，有的反倒是一丝迷茫。 李言沉默着走到了因陀罗的桌前，看了一眼因陀罗所在看的书籍。 果然，因陀罗看的不是忍宗关于查克拉的书籍，而是关于大陆历史的书籍。 从书籍的褶皱看来，这本书已经被来来回回翻阅了好几遍。 历史是枯燥的，很少有人会喜欢。而这个时代更是不注重历史，即便是忍宗的人也同样如此。 如果没有李言当初的极力要求，恐怕都不会有人撰写史书。 可想而知，这本书基本上都是因陀罗一人在翻阅。 李言看了看书架上历史书的部分。上面几乎所有的书籍排序都已经被改变了。 “黑绝已经找上了因陀罗吗？”李言看着异样的因陀罗，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琉生老师，这几个月我有很多的疑问想要问你，但是我知道你一直在钻研忍宗的秘术……” 李言摆了摆手，打断了因陀罗的话，有些歉意地笑了笑说道：“接下来两年，任何时间里，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来找我。忍宗的历史也好，忍术也好都可以来问我。” 李言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打算继续在忍宗内待两年。 两年的时间，以因陀罗的天赋，应该足以将他的基本价值观稳定下来了。 不过，两年的时间，也是李言的极限了。 不论是寻找湿骨林龙地洞，还是钻研封印术都是极其花费时间的。更别说还要聚集大量的自然能量，在这上面的研究又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 今年的李言已经二十三岁了，现在的他当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挥霍了。 “真的吗？” 一听李言的承诺，因陀罗顿时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当然。” 看了一眼又开始昏昏欲睡的阿修罗，因陀罗压低了声音问道：“老师，忍宗内明明大家都亲如兄弟，为什么我还能看见那么多人露出憎恨对方的神情？” 因陀罗的语速有些快，显然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他许久了。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李言留意到了因陀罗话中的“看”字。 “已经开启了写轮眼吗？”李言心中清楚，只有写轮眼的洞察力，才能经常留意到那些不经意的嘴脸。 “因为他们都是人。” “人？”因陀罗有些不解。 “因为是人，所以面向光明的时候背后才会有影子。因为是人，所以身处黑暗的时候才会渴望光明。” 李言的话令因陀罗愣住了，尽管因陀罗很聪明，但对这句话显然根本无法理解。 李言笑着摸了摸因陀罗的头，说道：“你不需要现在就懂这句话的含义，只需要记住就可以了。” “是，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