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上天从不欠你什么
为了保险起见，在离开洞府时，雪舞姐妹、沈梦沉、杜凌妃、大飞、猴哥韩啸都是让他们进入各自的移动空间家园修行的。 这回小白虎是吃多了，韩啸也把它往雪舞姐妹的移动空间家园一扔，就飘然去了灵符堂找符春阳去了。 反正嘛，小白虎那可爱的模样，女孩子和女人都不会讨厌它。扔到了里面，她们正开心呢，否则扔到大飞和猴哥那里，怕是会让小白虎不得安生，天天被戏弄。 符春阳无疑是个老油条，韩啸扔了个储物袋给他，他只用神识一扫，嘿嘿一笑：“厉害了，不过，其实你还可以再过份一点的，毕竟你有个好师父乐意帮你擦屁股。” 韩啸知道灵符堂有出手帮忙布置符阵，“祖师，你有路子出售这些东西吗？” “路子？肯定有。”符春阳看了韩啸一眼，嘿嘿直笑。 “提成多少，你直说。”韩啸是明白人。 “提成我不要，我老了，油水要再多也没有用，呃，不过呢你要是有办法帮我突破到结丹境的话，那么……以后你有什么差遣，我二话不说，尽力去办，怎么样？”符春阳两眼放光，令韩啸不由得为之侧目。 这老小子，原来是想打这个主意。 这特么滴，可比要好处要实在得多啦。 韩啸没有说话，看着他…… 符春阳也在看着他，等着他的回复…… “祖师，你是下品灵根……”言外之意是……很难…… 符春阳有些尴尬：“咳咳，没错，没错，可是我听说你比我还差劲呢，你是直接没有灵根。帮帮忙啊，没有灵根你都能搞得惦，我就是卡在筑基结不了丹，你帮我想想办法，以后有什么事我这把老骨头随时听候你的差遣还不行吗？”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我要是有办法，绝对会帮你的忙，可是你看，我现在不也是没有凝结金丹嘛。自己都没做到的事情，你让我帮你，这我说我一定可以，你相信吗？”韩啸还真的是没有料到，符春阳会这样的主意。 “我相信，我绝对相信你。如果是以前我不会信，但是，自从跟你练习了你的武道之后，我感受到了你的决心和意志是多么地强大。你只要答应我就行了，不管我能不能做得到，我都会帮你，怎么样？”符春说满脸地希冀之色，搞得韩啸有些怀疑人生了。 “祖师，你很了解我吗？” “了解，一个没有灵根但又能修得仙法的人，如果你帮不了我，那么这世上能帮到我的人恐怕是没有了。就算是有，我也见不过，求不到。” “可是我也不是万能的呀。”韩啸觉得答应别人的事，如果办不到会很头疼。 “好吧，既然我不肯帮，那就算啦，不过你的事情嘛，包在我身上。” “唔？”韩啸这才发现，老油条的厉害，这玩的可不就是欲擒帮纵吗？他在赌韩啸的人品呢…… “不要用这么怀疑的眼神在看着我嘛，我可是诚心的，有什么事是要我办的，你尽管说。” 韩啸用手指捏起了荼杯，灵荼啊，味道不错，放到嘴角一边抿着，一边用眼睛打量着老油条一样的符春阳。 他越是这样说，韩啸就越是不好意思让他办事了。 本来，还以为他是要好处，大家平分利益多公平啊，但他偏偏不要好处。 “祖师，我是真的没有把握，用丹药，你试过了没有，不是有种丹药号称可以增加突破境界的机率吗？” “你也知道说是号称，试过了，没用。”符春阳摇着头，“丹药……还不如你传授的武道，给我的信心大呢。” “咳！那么，你也试试以武证道？兴许可以突破呢，这种事情急也没有，估计是有的人，一辈子都突破不了。”韩啸说道。 一说到这里，符春阳那张脸啊，突然就变成了苦瓜脸：“不瞒你说啊，前几天之所以叫你喝酒，是因为心情低落啊……” “唔？出了什么事？”韩啸看人可是有一套的，而且，这老油条目前的脸上本来就写着忧虑。 “前几天，又走了一位老友……”符春阳说道。 “原来如此……”韩啸算是明白了，走了，也就是挂了，死了呗，“修为如何？” 符春阳黯然地说道：“比我差上不少，筑基中期，他一直在坚持，无奈下品灵根，资源差，悟性又不好……是寿终正寝……走得安然，就是太遗憾了。无病无痛的人，临死时，居然像个孩子一样痛哭流涕啊……” 说到这里，气氛可就沉重了。 韩啸沉吟片刻，张了张嘴，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话来说，索性不说，喝荼…… 这还用说吗，符春阳看着老友这样带着遗憾死去，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罢了。 好不容易可以走上了修仙路。 即使是下品灵根，那可也是万中无一的存在啊，有了仙缘，但却没有长生的福分——那个寿终正寝的老人，悲的就是这一点吧。 这看起来好像很悲壮。 其实，这在韩啸看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值得悲伤的。 的确，有灵根不是易事。 有灵根可以修仙了，更加不是易事，但是，修仙者如过江之鲫，长生者凤毛麟角，这是很正常不过的事了。 总不能说，上天给了你灵根，就一定要赐你长生吧？ 那位临死哭喊的老人，说得好听一点是遗憾终生，说得难听一点儿，那是人心不足。 在韩啸看来，长生，可以追求，但不可以强求。 包括他自己在内，他也追求长生，也想证得长生之境，但是，他不敢保证自己一定可以，不能说，不能长生，修仙证道就没有意义了。 韩啸之所以选择以武证道，以武证长生，就是想以自己的方式来修行，以后，就算是证不到长生，也不留遗憾。 因为，他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来追求过了。 上天从不欠谁什么，韩啸也不会愚蠢地认为，上天欠他一个长生不死的道果，如果不给，那就是天道无情了。 但是，这种话，不好说出口。 特别是不好当着符春阳的面说出口，虽然韩啸的想法很有道理，但是，他不会把自己的道理强加给别人。 况且，此时的符春阳需要的不是道理，也不是安慰…… 他需要的是希望…… 就算是没有希望，那么，他至少也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 所以，韩啸没有说话，有时，无声胜有声。 “本来嘛，我以为他早就看得开了，他自己也说自己早不看得开了，可是到头来，还是以痛哭收场……说来好笑，原来一直强调自己很看得开的人，却是最看不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