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内脏疼

    扎克在厨房里磨蹭了一会儿，这事件两个人工作——露易丝也从生活区回来，和扎克一起一左一右的夹住詹姆士，迫使他坐在什么都没有的餐桌前。

    詹姆士叫扎克自然是有话要说，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眼下的情况似乎并不是他把扎克从‘前妻’身边抢走，而是自己一步踏入……

    “你们要干什么？？”先确认自己踏入了什么。

    “行为干涉。”扎克开的口，还解释了一下专业名词，“你正在做一件对你没有好处的事情，作为你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我和露易丝决定介入你的生活选择，帮助你，升华你，让你拥有一个更好的人生……”

    如果詹姆士不打断扎克，扎克还能逼叨下去，“随便了，这可以等。现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撇了眼露易丝，无语的摆手——这是在告诉露易丝，别和变的和扎克一样，接着，“我刚从后湾回来，我去找莫里斯了。社区大学夜校的写作课老师，记得么？”

    “你找他做什么？”露易丝问的。

    “我们可以认定的，或者，麦迪森让我们认定的。”左右看一眼扎克和露易丝，“韦斯特塑造了现实的故事有两个，一个是威尔士，另一个是我的……”视线固定在扎克身上，愤怒？有，但压住了，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凯特煽动艾伦先生来杀你。”

    扎克倒是和露易丝对视了一眼，“实际上，这就是我和露易丝想要和你聊……”

    “凯特的故事，是麦迪森让韦斯特写的，凯特知道格兰德、艾伦排挤磨坊，所有韦斯特需要制造一个扭曲故事的素材，都是麦迪森给韦斯特的！”詹姆士看向了露易丝。反正左右就这两个人，不是看这个就是看那个，“当凯特和我争吵对异族的态度的时候，当她说安全感的时候，我感觉到……无力。”

    “詹姆士……”露易丝抿抿嘴。如果大家还记得的话，抛开‘某人’在书写、塑造现实，那关于詹姆士无法给自己的女人提供安全感的问题，是露易丝对詹姆士揭示的。所以现在，露易丝只是想要安慰……

    “因为我知道你是对的！”詹姆士如此接上了。可以，露易丝不用安慰了，到是省事。詹姆士继续，“我也知道凯特是对的！我保护不了她！我给不了她安全感！作为她的男朋友，我失败了！”然后转到扎克那边，“这并不是谁写出来的故事，这是当一个聪明的女人和一个无知的男人谈恋爱，最后必然会出现的结果！这现实不是被谁写出来的，是从一开始，就确定的！”

    “别这么说，詹姆士。”露易丝略温柔。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事实是什么。凯特喜欢我是因为她以为我是巴顿的‘英雄’。”实话，如果大家还记得詹姆士和凯特的第一次约会的话，“当她意识到我的‘英雄’事迹，都是假的、都是异族、格兰德创造的时候，从她发现格兰德的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感到不安全。”

    露易丝还准备说什么，被扎克抬手止住了，“詹姆士，你继续~”呃。

    “所以我的结论是，这故事给谁写都一样！麦迪森，或者韦斯特！”

    扎克点了点头，“那你刚提的威尔士呢？你去找莫里斯老师，应该就是为了威尔士吧？”

    “是！你猜如何，当我问莫里斯，他对威尔士这个人有什么印象的时候，他回答的是什么？！”詹姆士盯着扎克。

    “他最喜欢的学生，韦斯特的一篇习作？”扎克尝试着回答。

    “不！是他最差学生，麦迪森的一篇无聊幻想！”

    扎克和露易丝一起皱眉了，扎克做了请的手势。

    “当麦迪森开始写你的故事时，他直接在写作课的习作练习上把你写成了吸血鬼！”

    “我知道这个。”扎克耸了耸肩，“那位莫里斯老师还试图理解麦迪森的‘象征’手法。但显然，麦迪森写的‘吸血鬼’，并不是剥削下属的老板。根本没有任何高级的写作手法，就是字面上的吸血鬼。”扎克对露易丝歪了歪头，“我去听麦迪森那堂课的时候被问到这个了。”

    “所以你知道！”詹姆士盯着扎克，“麦迪森一直都在写巴顿的异族！还在写作课上被莫里斯公开点评！”

    “羞辱。”扎克纠正了一下詹姆士，“莫里斯点评麦迪森的习作只会羞辱。”

    “别同情麦迪森！”詹姆士的态度……有些奇妙啊，“麦迪森写过威尔士！威尔士的人生彻底被毁是因为他被帕帕午夜用诡计骗入了瑞文奇对你的刺杀行动！”（帕帕午夜让威尔士去记瑞文奇胸前的囚服编号，威尔士以为那是彩票号码，其实只是给瑞文奇送装有逝者之血的武器）

    扎克一撇嘴，“所以威尔士的素材，又是麦迪森给韦斯特的？不对，给整个课堂的？”

    “是的！”詹姆士盯着扎克，“当我对莫里斯提起为韦斯特写的威尔士的故事后，他告诉，是他故意让韦斯特从麦迪森无意义的幻想角色中选一个素材写一篇习作的！目的就是继续在课堂上羞辱麦迪森！”

    “这个老师的人品是不是有问题啊……”露易丝。

    “是麦迪森有问题！”詹姆士已经说了，不要同情麦迪森，“如果你是老师，你也讨厌这种屡教不改的学生！”

    露易丝撇了下嘴，没说话了。

    “重点是，詹姆士已经塑造了一个生活被帕帕午夜毁灭、什么都没有的投机主义的角色，然后威尔士‘死亡’前，在医院坚持要求赔偿的故事，真的只是莫里斯欣赏的戏剧化吗？”

    扎克挑了挑眉，“不是，是延续，韦斯特替麦迪森写完了威尔士的故事。”

    詹姆士看着扎克，“谁替谁写完的？我们能确定吗？？”这就是詹姆士要提出的关健，“塑造现实的人，需要‘他’能写的素材！而每一次！麦迪森和韦斯特都拥有这些素材！谁在操纵谁？没人知道！”詹姆士又看向露易丝了，“麦迪森说他能听到韦斯特的声音！而韦斯特说自己的猫太可怜，被麦迪森利用的处跑！”又看向扎克，“我们谁都没有听到过任何莫名声音，我们谁也不能和一只猫对话！两方各持一词的认定是对方在诬陷自己！”

    扎克越过詹姆士，和露易丝对视一眼，听起来，好像不用行动干涉了，詹姆士自己得出结论了。那，扎克按上詹姆士的肩膀，“你懂就好，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话都没说完。

    “需要被结束！立刻！”

    “什么？”

    “现在我还可以说服我自己……”说服两个字加的很重，“我生活中经历的事件，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合理的，是事实该有的！不是某人的操控！”詹姆士盯着扎克，“之前我以为韦斯特是那个需要避开的家伙，现在我不能确认了！麦迪森说不定才是那个控制一切的家伙！”阴沉，“而麦迪森手上有我太多素材！现在，我只要想到他有可能在写我，塑造我的现实！我就……胃疼！”

    扎克只能，“说不定是韦斯特呢……”

    “我肝疼！”试着幽默么，行吧，我们懂了，詹姆士。韦斯特手上的素材和麦迪森是同等的。

    “那你有什么计划吗？”

    “不管是谁从天堂出走的那个家伙是谁！让它回家！不要呆在巴顿！”

    扎克往后靠了靠，抱起手臂，“你这么坚定的看着我，是想说什么吗？”

    “你去完成这件事！”

    “感谢你的认可，但你太看高我了，詹姆士。”

    “我不能今后都生活在内脏的不停疼痛中！”

    “你或许能习惯……”没说完。

    “我可以去。”——

    弗兰克·吉尔伯格的身形出现在了格兰德的餐厅中，还给了三人一个微笑。然后消失了。

    三秒吧，赛瑞斯慌张的跑来，“刚才发生什么了？！我感觉到一股……”

    “错觉。”扎克摆了摆手，“詹姆士，你吃午餐了吗？露易丝，我们给詹姆士弄午餐怎么样？”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