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B章：干嘛？
· 你打算贯彻「打一次不服，就说明打得还不够」这一真理。 “下手轻点，尤其是那三个隐身机械体，留着还有用。”你转了转手指，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于此同时，人类警卫也齐齐开火──但他们怕伤到大小姐，优先射击的是其他人。 高温融合附加放电效果的电浆、无论对人还是机械体都非常有效的离子束从四面八方招呼而来，毫不留情的砸在丽奈等人的身上。全方位无差别扫射，就算是敏捷高的丽奈和亡灵使也很难完全避开，一发又一发遭到命中。 洛千城属于最惨的一位，她扔去外套进入隐形，但身处包围圈里隐身效果非常有限，实际上这种情况下谁先隐身反而会是优先集火的目标。基本上，洛千城不是战斗型，动作轻盈但速度不快，除了一把小手枪再无其他武器。 三秒之后，天拂冲了出去，手里还抓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捡起来的布条，反复挥舞着：“我在这里！” 众警卫一怔。 本来他们根本没把天拂这种旧型号放在眼里，视为无反抗能力的目标。但是天拂这么边跑边招摇，或多或少了吸引警卫的注意力。他们开始分散火力对天拂进行射击。 反正也就是三四枪的事。 好歹亡灵使思维速度快，机体轻盈，所以善于躲闪；好歹丽奈是现役冒险者，还能做到边躲闪边还击；好歹洛千城也是个贼，又穿着轻型隐身衣，不至于太惨……但天拂就完全不同了。 天拂没有任何战斗程序。硬要说的话，力气比威胁度1的人类大那么一点点，然后就没别的了。 砰砰啪啪的一团团青白火花，天拂接连中弹。 “我在这里！” 天拂屁事没有，继续嘲讽。 匪夷所思的一幕，吸引了更多警卫的火力。他们本来是躲在掩体后面对包围圈里的丽奈等人持续进行火力输出，是占据优势的，但忽然发现天拂越跑越远。于是乎，三十位警卫总共有十位转头对天拂射击。 天拂本来还喊几嗓子， 后来就垂下手里的布条， 蹲下， 捂脸。 此时没有任何人能体会它的心情究竟有多么绝望──眼睁睁的看着无数能量武器炸在自己身上，而它身形却连丝毫晃动都没有。看起来像是命中了，但其实然并卵。 硬要说的话，在天拂的身边有一层薄薄的保护膜，抵挡住了所有伤害。 警卫增加到十五人， 二十人， 二十五人齐齐转头对天拂射击。声势浩大，惊心动魄的疯狂扫射。有钱人家的武器都特别夸张，再加上是针对机械体的能量武器，电光火石青白飘渺，震得空气中的纳米机械体都有些难以维持固定位置。 当丽奈打到最后一位警卫，现场的形势变得有些令人看不懂。二十五人全都对丽奈等人置之不理，对天拂片刻不停的火力压制。他们在高喊着：“是帝都的特殊战术机械体！用电磁炸弹破了它的保护罩！” 于是丽奈、洛千城和亡灵使彼此对视，垂下了手中的武器，呆站在原地……观望。毕竟你说了要手下留情，于是她们仨都不知道究竟要不要援助天拂了。 实际上，她们仨也全身一点伤都没有，皆处于懵逼的状态。尤其是洛千城中枪最多，但身上的隐身衣却没有丝毫受损。 妖面小鬼高声嘶吼着：“废物们！你们在干什么！连个服务型都搞不定！” 然后它抬头看向天花板。 隐身的上级GE机械体点点头，立刻对天拂的脑袋狙了一枪。 高穿高爆彻甲弾，中者无论是人还是机械体都是相同下场，不死也残。 很闷， 很有力量的一声响，天拂的头顶爆发出一团炙热苍白的火焰，同时飞散出无数的钢珠。广域溅射伤害甚至导致警卫五伤两死，妖面小鬼完全不在乎人类手下的死活……不，最初在树林时它连自己的GE都能拿来当盾牌。 硝烟散去， 天拂正在沮丧的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 “什么啊！就算是装甲改造过的，也不过是动力不足的服务型！给我扑杀它，立刻！”妖面小鬼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甚至震得你耳朵有点嗡嗡作响。 第二个隐身上级GE化作一道闪光，直扑天拂。风驰电掣之间，它用两把匕首左右交错犹如剪刀，直取天拂的脖颈。特化改造过的极速，精钢铸造的极硬，刀尖暗藏的强酸及电浆，把天花板踹个大洞的恐怖动能全部加在一起，令人不寒而栗。你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暗暗计算了一番，如果你正面挨了这一击，恐怕损伤会高达6%，就这么一击而已，而且还没用技能！ 刚才的狙击特化的偷袭以及如今的刺客特化型的全力突击，在场没有任何人有本事保证无伤硬抗下来，包括你。 然而， 天拂还是屁事没有。 警卫们惊愕不已，渐渐停下射击。反正，继续火力压制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不要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妖面小鬼急了，似乎忘记自己还被你攥在手心里，竟然反过来揪着你的衣领吼道，“我见过强大到犹如怪物的家伙多如繁星！大部分都被我亲手杀掉了！如果打不够我就让手下淹死它！再不行就招安！你用的这点雕虫小技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是么。” 啪，妖面小鬼打了个指响。第三个上级GE出阵了。 竟然是粒子炮的单兵版。 这种巨大的战略武器之所以本该是天基武器的理由，不仅是因为机型庞大，耗能惊人，这些其实随着科技的不断发展都有办法缩小，毕竟最初一台电脑的体积能放满两座房间，现在却缩进手表里也绰绰有余。最重要的理由是，粒子炮的威力在空气中衰减的非常快。 于是， 对准天拂的这一发远胜过丽奈等离子炮的轰击，从理论上的直线打击束变成了歪七扭八迅速呈不规则扇形扩散的轨迹，看起来就像是灿烂的火焰喷射器。 “死吧！”妖面小鬼在笑，谁也无法承受粒子炮的轰击。就算能，这种轰击是随着时间疯狂飙升的，抗住一刹那，又能继续抗住多久呢？升华成为气态吧，该死的诡异机械体！ 你伸手挡住脸庞，有点刺眼。 好像有人正在丧心病狂的笑，好像赢了天拂就赢了全宇宙似的狂喜不已。为确保必杀无疑，粒子炮持续轰击了长达13.7秒，直至上级GE背后罐子里的能量全部用尽。 你扇了扇眼前不知道是什么的烟尘， 接待室消失了。 准确的描述是──左边还在，就和之前的布局相同，右侧连地板都消失，甚至包括隔壁十连的墙壁。你看到远处有个民居里的大叔一边端着碗吃着面，一边的透过墙壁的大洞往这边张望，表情茫然。 天拂始终屁事没有，甚至包括它在地板上画个圆圈都完好无损。 妖面小鬼的机械下颌关节直接脱落。 震惊了。 当你用手指轻轻将怀里的千金大小姐张得很大很大的嘴巴，拖上去，闭紧之后，微笑道：“那么，多姆兰家的大小姐，还要继续打吗？” “我……” 你用大拇指指了指丽奈等人，淡淡的说道：“傻子也能看出来，那几个姑娘肯定比天拂还强吧？” “大人您要去哪里，我马上叫人备车。” 妖面小鬼莞尔一笑，尽显温婉娟秀恬静大家闺秀风范。投降果断正是它一向的作风──绝逼打过不啊！换个思路，继续打下去多姆兰家族要从地图上消失了。 尤其是丽奈三人趁着警卫们惊呆之际，悄无声息的把他们逐一打昏绑了起来。然后三人一人一只，把上级GE掐住，按在地板上制服。 为了确保最大性能，上级GE进行了变态属性的改造，在单一方面极为突出，同时为了避免黑客袭击，它们完全没有任何外网接入设施──这也是为什么它们发现你的到来，却只能对妖面小鬼附耳低语，做不到内线通讯汇报。亡灵使拿它们没有办法，但直接接触之后就完全……上级GE的防火墙就像纸糊的。 同理，洛千城也能凭直接接触轻易压制上级GE，甚至包括黑客技能半吊子的丽奈。 战局瞬间逆转。 妖面小鬼已经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它的大靠山「毒祷」被你打伤逃逸，最紧密的盟友「串珠」攻城型机械体很显然威力也不可能胜过粒子炮，妖面小鬼只剩下最后的手段……但此时此地没办法使用。 “服了？” “大人您真幽默，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孩，一直都很服啊，呵呵呵……” “叫上你的保镖一起吧？”你补充道，“是那三个有点用的。” “好的，好的……” 委实讲，你觉得是不是有点残忍，让一个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因恐惧而变得表情扭曲。有必要会更残忍一些。 妖面小鬼招数用尽却未伤及你的同伴分毫，遂全面屈服，安排人手准备车。 洛千城盯着天拂， 递给丽奈一颗石块：“呐，扔向天拂。” 随着丽奈将石子扔向天拂，石子撞在天拂身体周围随即碎掉，就好像真的有一层保护罩。 洛千城极近距离观察石块撞碎的情景，恍然大悟的将拳头砸在手心。与此同时，亡灵使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她俩明白了什么，但丽奈和天拂则完全没有。 “真神奇，为什么还能有这种用法？” 洛千城自顾自的喃喃着，然后出现了非常惊异的事态──她竟然擅自操纵着空气中的纳米机械体到处移动！ 那明明是你的！ 怎么做到的……不，比起这个，医院感染爆发事件果然是洛千城所为，如今确凿无疑了。处于某种原因，洛千城居然能指使你空气中的纳米机械体到处移动。这是侵犯领空的大不敬行为！ 洛千城忽然发现你正在不悦的瞪着她，随即解除越权控制，笑了笑：“怎么做到的？教我。” 不仅洛千城如此，连亡灵使也陷入沉思，觉得天拂毫发无损真是个世纪之谜。身为一名黑客，亡灵使自然也会不由的去尝试解开这种离奇谜题。幸好，能驱使你空气中纳米机械体的唯有洛千城。 “教我？” “不用教我，告诉我就行。” “还有我。” “大人，您不必教我也不必告诉我，夸奖我吧。” 你无视了其他人，摸了摸天拂的头。毕竟，这个薄血MT刚才表现非常不错。 其实箇中缘由， 是你利用神技扩展技「天恩牺牲」的特性，命令上帝视角范围内的所有纳米机械体保护天拂以及其他姑娘们。每当有攻击即将命中她们时，空气中本来似有似无的纳米机械体就会眨眼间凝聚成一块薄薄的金属板，抵挡攻击。 理论上，空气中刚刚形成的薄薄金属板甚至连普通火药推进的子弹都抵挡不住，不仅会遭到击碎，而且还会被大幅击飞。但空气中的纳米机械体也是你身体的一部分，所以这种保护行为等同于你在舍身保护同伴，是一种轻微的自我牺牲。于是，无伤效果启动了。 结论就是， 你保护他人时，会出现一种类似无敌防护罩的效果。 这就是你为什么优先把妖面小鬼抱在怀里，如此一来就没人会轻易攻击你。毕竟无敌保护罩只能用于同伴身上，无法保护你自身。再说的明白点──你死之前，所有部下全是无敌的。 被摸头的天拂双腿酥软，瘫坐在地，沐浴在其他女孩们的羡慕目光之中。 “太神奇了……心跳加速，全身皮下毛细血管扩张，肾上腺素大幅飙升，脑内多巴胺分泌失控，神经敏感，小腹发热……” “别说出来，你不觉得羞耻吗……” “洗手间，我觉得要漏了……” “呀，别说出来！” 丽奈听罢捂住红着脸的天拂，拖着后者跌跌撞撞的直奔洗手间。 你看着周围不太对劲的气氛，完全不像是刚刚打完架，更像是难以描述的众人派对，暗暗考虑是不是应该把摸头当作年终奖之类的最终手段。 有点危险…… 你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偷偷也摸了摸妖面小鬼的头。这只是个实验。 “嗯？大人，我又做错了什么？” “呃？你没有任何感觉吗？” “……害怕算吗？” “……” 令人失望的是，妖面小鬼即使被你摸了头也没有任何特别反应，更像是无所谓。嗯嗯嗯？什么情况？ 一边抱臂沉思摸头奖励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边随众人坐上妖面小鬼安排好的车队。伊露莎和近卫军这才刚刚抵达，再度改换方向。 直奔「约瑟芬」藏身处。 地址是洛伦佐告诉你的，否则莫大的共和联邦找一个黑暗世界的人简直犹如大海捞针，不花掉数月定是枉然。 亡灵使展开全息地图，和洛千城、妖面小鬼一同指指点点，研究讨论。毕竟这里建筑的翻盖速度相当快，可以用乱七八糟来形容，尤其你们要前往的位置属于贫民区，更是一塌糊涂。 “我看这附近可能是反政府军的藏身处。”洛千城指着地图上说道，“这里到这里是「哇咔娜家」的势力范围，这七条街则是「图克家」的地盘，中间夹着的就是一周前遭到灭门的「各波昂家」。不可能空着，应该是被新兴的反政府势力占据了。” 妖面小鬼接话道：“很有可能啊。这附近恰巧是唯一非武力派的联王管辖范围，最适合藏身。这里和这里，都邻接大型商业家族，内战需要资金支持。” “而且有沟鳄。”亡灵使指着你们要去的位置，“沟鳄很适合加入反政府军。这附近地下有好几处沟鳄藏身处。” 你听不懂这些内情。 令人意外的是，妖面小鬼迅速的融入了这个团队，就跟刚才的战斗从未发生过一样。 对于机械体的思考方式，哆哆嗦嗦的并不合理，还是尽快表现自己的存在价值比较有利。亡灵使本来就是和妖面小鬼类似待遇，都是被打服的，自然不会介怀。洛千城在黑暗世界里打滚，对别人谈不上什么信任，所以换句话说也就谈不上什么提防。 丽奈皱着眉，死死盯着妖面小鬼，担心它会再次发难。一本正经的模样有点令人想笑。是呢，如果你不知道妖面小鬼招数用尽，当然也会提防吧，这就是人类的常见思维了。 比起这些， 你向前探出身子问道：“你刚才说「沟鳄」怎么了？” “你不是「沟鳄」出身吗？没听说？”亡灵使顿了顿，“最近这件事传的挺邪乎的──有极南境势力正在疯狂捕杀所有「沟鳄」成员。” 呃？ 为啥？ 沟鳄不是宅在自己小窝的一种异教团体吗？怎么跟极南境扯上关系了？ 妖面小鬼摇摇手指：“不不，更正──不是「成员」，而是「藏身所」。我听到的情报是，极南境机械体曾多次放弃追杀逃跑的沟鳄成员，转头优先摧毁地下设施。” …… 嘛，怎样都好，反正跟你没关系。 车停， 抵达。 破破烂烂的危房被反复改建犹如三岁孩童玩的大型拼装积木，奇形怪状。或多或少能看出来外貌曾经是一座大型商场，曾经而已。 洛伦佐说，掮客「约瑟芬」就在这里。由于客户不只洛伦佐一人，所以掮客必须长期留在同一个位置，才能继续作生意。当然，几天之后掮客也就会跑路了。 联邦的局势越来越乱，最初没有任何一个人预料到区区机械体罢工会呀能变成如今事态。 你们面前是一堵厚重的山铜铸门，貌似就算开启暴虐炼气也无法一拳砸开。联邦有许多力气夸张的机械体和改造人，若不把门造结实点就跟没有一样。 连个门铃都没有，也无接口可以骇入，这门的款式要多古老有多古老。 你身边的姑娘们争着第一个敲门，仿佛谁能第一个搞定这扇门会有排骨饭似的。至于么，摸头而已…… 趁着丽奈和洛千城互相撕扯之际，天拂弯腰钻到门前，敲了敲门。 咔！ 门上的小窗户打开，露出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干嘛？” “我想进去。” “废铁处理厂往左，自杀乐园往右，机械人神经专科拿根绳往上。”咔！小窗关了。 天拂一脸懵逼。 亡灵使挤开天拂，敲了敲门。 只见亡灵使整理一番银色长发，拉低领口，尽可能让自己显得更加妖艳。 咔！ 小窗开了，还是那双恶狠狠的眼睛：“干嘛？” “你们谁指名我的？别让他等太久。” 门后的男人沉默了，用目光在亡灵使前凸后翘的身上仔仔细细舔了一遍，问道：“哪家的？” “粉红坊。” 亡灵使对联邦这附近见不得光的事情知之甚祥，令人肃然起敬。 “告诉安娜大姐，应该是有什么误会。”门后的男人坏笑道，“女人我们不缺。” 咔！小窗关上了。 亡灵使一脸懵逼。 嘻嘻笑了几声，洛千城露出一副果然还是得她亲自出马的得意表情，敲了敲门。 “干嘛？”小窗打开，传来不悦的烦躁声。 “告诉你们老大，说「白夜公国的洛千城」来了，赶紧开门。” “呃，等着。” 门后传来一阵渐远的仓促跑步声，门前露出了很了不起的表情。令人惊讶，洛千城到底是多么伟大的人物？ 很快， 守门人又跑了回来，打开小窗，张嘴就道歉：“对不起大姐！让您久等了！” 洛千城高高扬起嘴角。 “但老大说了，最近太乱，改天会亲自拜访您。今天还是请您先回去吧。” 洛千城脸黑。 咔！小窗再关。 彭彭的……洛千城开始默默的用血肉之躯的小脚不断踢门——或许是某种随着打击次数不断累积最终能毁灭天地的绝技，亦或许只是在生闷气。 你仿佛看到洛千城走到了垃圾桶前，然后扔了一堆小人进去——丢人。 “笑什么啊？” “我这只是平时的表情。” 洛千城瞪了丽奈一眼，而后者很淡定。嘲笑别人是不道德的，丽奈不会那样做，只不过嘴角比平时升高0.03%罢了。 张开双臂，令众人皆尽让开，丽奈活动了一下颈关节。只见她十指反扣，伸展暖身，抖了抖脚踝，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丽奈竖起一根手指，严肃的对大家说道：“其实我在冒险者公会工作十年之久，可以说是从未成年起就闯过无数难关。冒险者的工作非常复杂，其中成功欺骗敌人打开门很讲究技巧。首先，我们要研究敌人的心理状态，思维模式，渴望什么，担心何事，唯有如此才能事半功倍、披荆斩棘。” 丽奈指向洛千城：“反政府军此刻最渴望什么？” 嘁了一声：“更多军火？” 丽奈又指向亡灵使：“此刻反政府军最担心何事？” 想了想：“政府军的间谍？” “正是如此。”丽奈单手按住胸口，态度虔诚恭谦，“虽然我不喜欢撒谎，但不去撒谎和不会撒谎却是两码事。记住，谎言永恒不变的诀窍就是——半真半假！” 天拂一脸懵逼，开始鼓掌。 丽奈敲门， 小窗打开。 揪起自己胸前的冒险者铜质徽章，丽奈和气的向守门人说道：“冒险者，卖军火，请开门。” 绝了！ 完美的谎言！ 冒险者不允许加入官方军队，也不允许参与战争，内战当然也包括在内。当丽奈展示自己的铜牌时就足以证明「她绝不是政府军」。 如班德里这种人其实并不少，一边做着冒险者的工作，一边接着倒卖或佣兵的私活儿。丽奈自称贩卖军火，不仅合理，而且合乎门后之人的期待。 这门开，也得开。 不开也得开！ “……这门其实不隔音。” 咔！ 对方说完这句话就把小窗关上了，留下丽奈独自懵逼。她刚刚侃侃而谈的撒谎理论全被对方听见了。 你扶额， 你叹气， 你在雷鸣般的嘲笑声中，穿梭于众女之间，走向门口。看来有些事只能亲自办了。 敲了敲门。 咔，小窗口开。对方的耐心已经被彻底磨没了：“我他妈还是头一次遇见按门铃玩的成年人。干嘛卧槽！” “找「约瑟芬」。” “哦。” 守门人没关小窗，扭头向里侧高声吼道：“老大！有个看起来气质跟政府没有半点关系，站姿三吊弯，顶着牛仔帽，还带着后宫的男人要见「约瑟芬」！……他的脸？看起来像是教区出身。” 数秒之后，门开。（守序太低） 守门人端着枪，用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双眼，又指了指你，然后放行。 ……进来了？ 众女看你的表情既惊讶又崇拜，毕竟她们想尽办法都没能敲开门，只剩下强硬砸烂闯进去了。但你居然一句话就搞定。 很厉害吧， 没想到吧， 其实你自己都没想到，原计划本来是直接踹开算了。想不通，为啥这么轻易就开了？ 反政府军的藏身处可能不止这一处，因为这里的士兵不太多。 里面貌似真的曾是大型商场，空旷且凌乱。士兵们基本上全是高度改造过的人类，脸、胳膊、膝盖、手指甚至眼睛都是机械。他们有统一的制服，但穿的方式却略显杂乱，看似纪律并不严明。武器相对比较高阶，而且型号不多，这意味确实有大户对他们进行慷慨的资助。 谁啊？这么见不得世界太平？ 干得好。 亡灵使忽然说道：“小心，有战斗声！” 随后，砰砰啪啪的枪声和金属相击声逐渐明显。这不像是反政府军在地盘里安稳的打靶训练。 士兵们陆续紧张起来，端着枪开始往里面的前方奔跑，并且不断叫喊着敌袭、反攻、保护老大之类的。 你怔住了……不是吧，究竟是谁竟然抢在里的前面找到了掮客？里查古？他是要杀掉掮客为人类除害吗？ 你也拔腿冲上前去，大声对身后的姑娘们说道：“快！抢先找到「约瑟芬」！甭管多管闲事的是谁，一律打飞！” 三步之后， 好几个人跑得比你还快，特别积极。显然，她们想要魔性的摸头当作奖励，完全陷入了狂热状态。 “找到「约瑟芬」，然后呢？”妖面小鬼是新来的，当然很冷静。它是唯一一个问这个基础性问题的家伙。 A，除掉（人性 5） B，购买地下城核心「皮非特级」未展开的幼虫形态机械体，给马吃（人性-5） C，拷问，顺藤摸瓜，看看背后势力究竟是谁（善良-5，守序 5） D，“多说无益！从「约瑟芬」开始，杀光每一个反政府军，为了整个联邦的和平半个活口不留！”（善良特化）（善良 10） E，“还用问吗，榨光「约瑟芬」赚来的黑钱！是男的就一并打飞，长得丑也打飞，不会叫哥照样打飞！”（人性特化）（人性 10） F，“还用问吗！和「约瑟芬」一起推翻联邦政府！但我今天就得赶回国，那就……能推翻多少算多少！哈！”（混乱特化）（守序-10） G，“抱住「约瑟芬」别动，我微波一下！”（混乱作死）（守序-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