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诈尸
鱼梓桑上了车,虽然现在他的身上带着尸臭味,但却丝毫不嫌弃,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圆满的完成了任务,这兴奋之情早已经将他带到了九霄云外。 “怎么样?今天第一次收尸,这感觉如何?”一旁的曹蛮倒是来了兴致调侃起了鱼梓桑。 “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辛苦。”鱼梓桑嘿嘿一笑。 “你小子,不错,我喜欢。”曹蛮听得他的话哈哈大笑了起来, 二人在面包车里有说有笑,却没有发现在面包车后面的情况,若是仔细去看的话,便会发现那白布竟然在轻微的抖动。 曹蛮开车入了火葬场的后门,而后将车停在车库里。 现在这火化车间比较繁忙,火化这收来的尸体可能要晚一些,等外面的尸体都火化结束了,再轮到这收来的尸。 鱼梓桑下了车,只是稍微将身上的那些血渍弹了弹,在外面吹了一会清风,便入了屋中。 “梓桑,你还不清洗下麽?”曹蛮看着鱼梓桑的模样,轻笑道。 “不着急,待会还要背这尸体,等我下班了回家清洗。”鱼梓桑回道。 “嗯。”曹蛮点了点头说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 “呵呵!”鱼梓桑只是轻笑,他到不觉得自己和曹蛮口中所说的那些年轻人有什么区别,只是每个人的职位不一样而已,再说了,做这个跟车收尸的工作对自己而言利大于弊,可以积攒功德,以后提升实力也会容易许多。 曹蛮入了屋中只是稍稍清洗了一番,便一个电话打给了秦明,接下来就让秦明安排什么时候火化尸体了。 这么一等,就让鱼梓桑他们等到了下午。这火化的时间一般都选在上午,认为是一个良辰吉时,很少在下午,除了像鱼梓桑这种的。 到了下午,还未等曹蛮询问何时火化那具尸体,秦主管就给曹蛮打来了电话,下午火化炉子要检修,所以这火化的事情便只能拖到明天凌晨了,这尸体做第一炉火化吧。 鱼梓桑听得这个消息,有些无语了,看来今晚是要加班了。 两人就在小屋中吃了一些面食,鱼梓桑给王叔打去了电话,说明了今晚加班的原因,王叔只是叮嘱了一些话就挂了。 午夜十二时。 曹蛮已经熟睡了过去,而鱼梓桑则是盘膝而坐锤炼着体内的无隙万象,如果你有透视眼,便能看到一道道金光在他的身体里顺着一条奇怪的路线循环流动。 突然,一声异响传到了鱼梓桑的耳边,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难道有老鼠?”鱼梓桑纳闷了,这老鼠弄出来的声响应该没有这么大啊?他起了身子,套上了鞋,仔细聆听了起来。 “咚咚咚……” 声音很轻,但轻中却带有深沉,很像撞击的声音。 鱼梓桑艺高人胆大,在谷中的时候,这鬼魅见多了,当然什么事情也不害怕了,他只是沉思了片刻,便打开了房门,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因为此刻是深夜,这火葬场中除了路边还亮着灯光,其他的地方均是黑漆漆,寒风而来,倒是平添了几分诡异。 火葬的楼房就好似一只只巨兽蛰伏在黑暗中,寒风而过,仔细聆听,还能听到一些呜呜呜的声音,就好像是谁在哭泣。 鱼梓桑的目光并不是投向那几栋蛰伏的大楼,而是看向了车库。这异响是从车库里发出来的。 “爷爷曾经说过,这阴森的地方总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还是小心为上的好。”鱼梓桑小心翼翼的摸索了过去。 在黑暗之中,鱼梓桑并不是看的很清楚,他只能看得到那黑色的面包车在抖动着,声音正是从那面包车中发出来的。 “什么人!”鱼梓桑一阵大喝,这车子瞬间平静了下来,而因为鱼梓桑的这一声大喝,倒是将熟睡的曹蛮惊醒了。 “怎么了?”平房之中传来了曹蛮迷迷糊糊的声音,鱼梓桑知道刚刚自己的一声大叫吵到了曹蛮的好梦,倒是有些愧疚。 “没事!”鱼梓桑回道,见得那面包车不动了,便回到自己的平房中,此刻的鱼梓桑打开了灯,见得曹蛮又迷糊的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了起来。 “不对!”鱼梓桑看着曹蛮那熟睡的面容,再想到面包车,猛然一惊,这车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曹哥,赶紧起床!”鱼梓桑一阵猛喝,而后突然蹿到了自己的床边,打开了自己的背包,掏出了那根木棍。 曹蛮被鱼梓桑的一声炸雷惊醒,双目有些痴呆的看着正在翻腾包裹的鱼梓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而就在此刻,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响声,这响声堪比铁匠铺的那种叮叮咚咚的声音,就好像有人在砸车一般。 曹蛮一听这声音,脸色一变,玛德,还有人来火葬场偷车吗? 他刚起身,鱼梓桑就已经蹿到了曹蛮的身边,直接递给了他一枚铜钱。 “先拿着,我出去,你不是他的对手!”鱼梓桑一说完这话,就提着他的木棍出去了。 曹蛮有些懵逼了,这鱼梓桑到底想要干嘛?而且他还给了自己一枚铜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什么情况?”曹蛮手中捏着鱼梓桑给的铜钱,直接光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只是一出门,他的面色变得无比的苍白,猛然退进了屋子。 “我……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脸色无比苍白的曹蛮,胆子都快吓没了,本以为是一个小毛贼来这里偷车,没想到出门就看到那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紧贴着墙壁,急促的呼吸着,嘴中不断的念叨着,曹蛮将鱼梓桑给自己的那枚铜钱握得更紧,他知道了为什么鱼梓桑要给自己这个铜钱了,这简直是保命的东西啊。 “还好,还好,有梓桑在。”这个时候的曹蛮才想起了鱼梓桑的身份,这小子是人灵,应该能制服那个东西吧? 他手握着铜钱,慢慢的靠近了窗户,透着窗户玻璃开了出去。 “咦?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