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夜过半
翌日早晨，ZERO西蒙教授的带领下第二次铁网围栏走入灰色楼房，而这一次他的命运将被完全改变。 跟随着ZERO视线而转移的雨果真而切真地感受到了灵魂的出动，脑中开始涌现出无数碎裂的记忆残片，众多的记忆残片在脑中乱舞，便如同无法消灭的白色垃圾。 雨果再三压制自己的情绪，迫使其安静下来，已然到了这一步无需着急，只需要如看电影一般将曾经发生的一切全部在经历一边，将那些断了线的珠子全部贯穿起来形成一条新的记忆项链。 ... 与小百合的记忆连接处，崩溃的世界混乱成一团，暴怒的天气以及狂卷的水波，其凶猛程度即便是启示录中关于末日的记载也不足形容其中一分。 两个想拥的身体所散发出的微弱光芒在狂暴的侵袭下已经完全不见，只能时时隐见一抹淡淡的光波余晖。 片刻后，那抹最后的光斑也截然不见。 ... 马尔福公寓七号别墅内。 阿瞳只感觉一阵阵凛冽的寒风从破窗外灌入，身体不自觉地打颤起来，不过阿瞳还是紧咬牙关，使自己看上去并没有那么不堪。 小樱与小杰分坐在阿瞳的两侧，一方面利于观察周围情形吗，潜意识中也在给阿瞳一份安心。 房间内的安静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不过外面的天色依旧阴沉黑暗，时间已走入了午夜的后半段，不过距离真正的黎明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真慢啊...”小樱低声沉吟着，脸色苍白得透出疲倦的憔悴，让人看了格外心疼。 漆黑的窗外如同吞噬星空的黑洞，不断散发着邪恶的力量。这个被打破的窗外即将又会有什么到来呢？ 忽然，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从外面传了过来。小樱与小杰闻声神情一凛，却也不觉松了一口气。 与其这样一直提心吊胆，不如就此背水一战，也够痛快，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小樱站起身形，走到了最前面。 战意傲然！ ... 公寓正门外，小丑正立在Nineteen的对面，笑容虽然戏谑，不过眼中却充满了警惕之情，预感告诉他，这个看上去无比稚嫩的娃娃脸在战斗中的狠辣并不逊色于自己。小丑身后的唐卡也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为了战斗随时可以拼尽自己全部性命的状态，血滴在十指指尖下疯狂凝聚转动。 Nineteen怎是一脸轻松，素来高傲的他并没有将对方二人放在眼中，能够让他正眼看待的人极少，不过他确实有着骄傲的资本。 “我们的红袍大主教又有怎么样的赐教呢？莫不成要在空中为我赐福？”小丑故作轻松地对其调侃道。 Nineteen扭动了一下脖子随后道：“我听说当初在镭射体育场中你讲TAROT的教皇战败了，很厉害。”小丑一挑眉毛，他不认为Nineteen说出这样的话是为了夸奖自己，果不其然，Nineteen的脸上随即露出冷冷的笑意。 “不过，请你不要将我和那样的废物相提并论！” 一旁的唐卡闻言都不禁觉得Nineteen的口气太过狂妄。 小丑并未觉得，曾与教皇一战的他清楚Nineteen有这样的资本。 晦涩的咒语从Nineteen的口中缓缓念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着。 这是唐卡在今晚第二次感受这股力量的流动，然而这一次的力量绝非第一次在小白身上所能可比的。 黑色雾气的Nineteen的身旁萦绕着，将其那一身明艳的红袍遮盖其中。 一只惨白的手掌自红袍衣袖中伸出，反手握住了Nineteen的手中。 吼！！！ 慑人的嘶吼声从黑雾中传出，随后一颗巨大的近似干尸的头颅也从黑雾中探了出来。 白鬼再现。 小丑转头对唐卡咧了咧嘴道：“我收回之前我说过的话，那家伙找到了一个更厉害的替身。” ... 公寓公园中，马戏团长面色苍白地看向一侧的黑暗，医师便是自那里消失不见的。 在医师准备逃离马尔福公寓之时，马戏团长予以其最后一击，试图将其留在这里。 这最后的一击并非马戏团长的巅峰实力，却是此刻的他所能使出的全力。 之前被困于那青蓝色的火海中以自身被克制的能力自保全身已是大为辛苦，最后又强行破除结界，让其身体消耗了难以想象的力量。 不过即便如此，马戏团长最后所挥出的一击仍让在场的月神少爷见状叹为观止。这个看上去漂亮得如同女人的男人，所施展出的力量可以说是他平生所未见过的。 尽管如此，医师还是逃了出去，结果自不必说其受到了极重的伤。 马戏团长直觉胸腹间气血翻涌，强行抑制着胸中那吐血的欲望，身形僵在那里并未活动，如果其还有余力的话必然会追赶上去，致医师于死地，然而此刻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呃...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有人去追杀她了。” 月神少爷犹豫片刻后对马戏团长说道，声音中并没有往日中的那份乖张。 马戏团长侧目看了一眼这个所全身机甲，宛如是从电影中走出的机器怪人，沉默不语。 被那双摄人心魄的美目看着，月神少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赫然狂跳起来，急忙暗自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猛然传来的剧痛让他提醒着自己对方只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而已。 生理实时数据被准确地传到了月神大厦，佐山与牛川看到这样的参数不禁苦笑了一声。 柳甄敏脸色冰冷地盯着一块显示屏，那个显示屏所实时的是马索使用的无人机甲的第一视野，月神少爷所说的追踪医师的人正是马索。 “为马索提供全面援助，务必要将袁静捉住，如果没有机会的话，杀死也无妨。”柳甄敏冷冷地对田中下达命令。 田中飞速地下达完成了指令任务，听到柳甄敏的话，在场的几个人都相对沉默起来，之前柳甄敏与医师的对话还在他们的耳畔回响着。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同样是医师的师弟们。 对于老师，对于师姐，对于柳甄敏他们有太多的谜团没有解开。 柳甄敏仿佛感到了他们的质疑，良久才开口道：“我会将事情的真相最终告知于你们，只要等今夜安然过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