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太太,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
因为好奇,安盛夏开车跟上了权耀。 宋公馆,客厅内。 “当年要不是因为你,你姐也不会死,你现在还回来做什么,你走,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在楼梯上推搡着宋九月。 “妈!姐姐的死跟我无关,我怎么可能害死她?” 满怀期待的回家,却被赶出来,宋九月哭的嗓子都哑了。 再被狠狠的一推,后背撞到了栏杆上的花瓶,额头上当即出了血,看上去十分骇人。 可笑,同样都是妈的女儿,姐姐死了,就成了她的过错! “你滚,你给我滚!”即便看到宋九月受伤,妇人却一直没停手,反而用力拽着她的头发,发狠的打骂,把她推到楼下的地板上。 头发乱糟糟的,衣服的领口也松了,宋九月伸手捂着脖子,狼狈不堪的跌坐在地上,“妈,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为什么你就认定,是我害了姐姐,这不公平!” “你还敢顶嘴是不是?”妇人扬手,掌心重重擦过宋九月的脸。 脸被打偏过去,宋九月只觉得头昏目眩,可见妇女下手有多重。 伏在地上不断咳嗽,宋九月眼泪仿佛都要流光,“妈,请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九月,你还是走吧,每次看到你,我就会想到妻子的死,对不起,这家个不能接受你……”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猛然起身,疯狂拽着宋九月的手。 “姐夫,我妈老糊涂了,可现在就连你,也不信我是吗?”得到众叛亲离的下场,宋九月痛苦的抱住自己。 她只是回家,却没有一个人欢迎她。 哪怕在她昏迷的那几年,也没有亲人来关心她的死活,要不是权耀,她说不定早就没命。 “是不是非要我去死,你们才信姐姐的死跟我无关?”倔强的从地上站起来,宋九月指着客厅在场的所有人。 “来人,把二小姐的行李提下楼,扔出去。”妇人怒急攻心,不想再看到宋九月这张脸。 “你这又是何必?”中年男人终于看不下去。 “我没有这么狠毒的女儿!”妇人咬牙道,“她就是个丧门星,不光克死了自己的姐姐,还让我们宋家落魄!都是她因为! “不,妈你不要打我……真的不是我……”双手抱头,宋九月哭的几次晕过去,却被冷水泼醒,反复几次,她额头上的伤加深,头昏的厉害,甚至有了呕吐的现象。 “你们在干什么!”当权耀和薄夜寒赶到的时候,宋九月只剩下半条命。 “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做的……”身体蜷缩着,宋九月昏迷之中,一个劲的呢喃。 “看不出来吗,我们在清理门户……”怀揣怒不可抑的恨,妇人拿着刀,恨不得和宋九月同归于尽。 随后赶到的安盛夏,吃惊的捂唇,没想到宋九月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也就难怪她体弱多病,居然是被亲人打成这样的。 “以后,她和这个家没有任何关系……”薄夜寒冷哼之下,扶了宋九月一把。 “先去医院。”她额头的伤,必须尽快处理,权耀一把抱起她。 “耀……你怎么来了?”不光看到权耀,同时也看到了门外的安盛夏,宋九月脸色当即泛白。 “权太太,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转过身,权耀微微错愕,没想到安盛夏会跟来。 “别这样看着我……”被安盛夏目睹自己被亲人抛弃,宋九月显得难堪,脸一直压在权耀的西装内。 “安盛夏,你就是过来看热闹的?”薄夜寒向来说不出好听的话。 “行了,我现在不想跟你们废话,送她去医院吧,否则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身体,就要垮了,我倒没这么恶毒。”侧过头,安盛夏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既然宋九月受伤,身为一起长大的朋友,权耀帮她一把,并不过分。 “我送她去医院,你先回家。”也知道宋九月面对安盛夏的时候会觉得难堪,和安盛夏擦肩而过的时候,权耀压低了声音。 “嗯,我知道了。”点了点头,安盛夏没再多留,甚至先一步开车走人。 被送去医院后,宋九月身上的伤,很快被处理好。 “他们都不信我……”坐在床边,宋九月精神有点恍惚。 “别多想,我和权少信你就行。”薄夜寒叹了口气,心疼她道。 “恐怕除了你们,也就没人信我了,就连最亲的人都对我这样……”在宋九月眼中,权耀成了她唯一的浮木。 他也答应过,会一直照顾她。 “不会的……”权耀给她倒了一杯水,示意她吃药。 “耀,你不会离开我,会一直照顾我,是不是?”宋九月忽而一把握住他的手。 “是。” 男人的回应,没有丝毫犹豫。 得到他坚定的回答,宋九月这才松了口气,高兴的吃了药。 毕竟,如果他都不管她,那么吃药,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需要我去教训他们吗?”薄夜寒冷声问。 “不了,好歹也是我的亲人……我不想闹得太难看,毕竟,我爸妈年纪也大了,还失去我姐姐,我现在是他们唯一的女儿了……”宋九月沉闷的摇头。 “你就是太善良,才会被人欺负。”其实薄夜寒也不懂,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对宋九月这个女儿下狠手。 虽然好奇,他却没去多问。 “你好好休息。”宽了宽西装大衣,权耀站起身,便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也是病人,需要休息,没事,有我守着你。”薄夜寒坐在了原本权耀的位置,为宋九月盖上被子。 “嗯……”受到了惊吓,宋九月乖巧的闭上眼,很快入睡。 只是下意识,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权耀推开门。 没想到他的权太太这么听话,乖巧的趴在他的床边。 闭着眼,她似乎睡了。 听到门口的动静,安盛夏不安的想道歉,她不是纠结的个性,此刻却有点不敢抬头看他,“今天,对不起,我不知道她……” “权太太,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