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老乞丐青河拾男婴
“清晨的河水甜又甜呀，清晨的露珠香又香，就像那翠花的小嘴巴；青河的水呀流啊流，好似那翠花的肌肤白又白......” 清晨，一首胡乱瞎编的落子响彻半个青河，只见一个握着酒葫芦的老乞丐在河畔疯疯癫癫的行走。在普通老百姓看来老乞丐就是一个疯子，可是对于内行人来说他却是一个武林高手。 只见他步伐看似凌乱，可是每一步却是四平八稳，这是长期练武之人才具备的底盘功夫。 那老乞丐每走几步便使出一拳，拳风所到之处，只见树木晃动青草纷飞。此时没有人看见老乞丐的招式，若能看见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此功正是丐帮镇帮绝学睡梦罗汉拳。据传睡梦罗汉拳乃是罗汉陈耀还俗后所创，至于为何成为丐帮的镇帮绝学只有帮中长老级别以上的人才知道。 老乞丐似醉非醉，似醒非醒，也不知道他要去往何处，他抬头一看，不知不觉间天空的太阳冉冉升起。 咕噜咕噜！ 老乞丐忽然听到肚子开始唱空城计，此时他手中除了一壶酒外别无他物，只见他灵机一动计上心头。 不一会儿，他寻得一条笔直的树枝，接着使用掌力把树枝一头劈成树尖。 此时正是秋冬季节，青河的鱼儿十分肥美，老乞丐卷起裤腿跳入河中。尽管老乞丐的身手不错，可是水中的鱼儿不会任由他捉去。接连几次老乞丐手中的树枝都未刺中一条小鱼，这让他有些恼怒。 “奶奶的，这年头连一条鱼儿也欺负我这老乞丐吗？”他嘴里埋怨着，肚子仍然咕咕直叫。 就在这时一条残破的竹筏顺水飘来，老乞丐睁眼一看，只见竹筏上竟然有一个精致的布包，老乞丐大喜，以为捡到宝了，待竹筏靠近，他睁眼一看，只见布包中竟然有一个熟睡中的幼儿。 “这是谁家的孩子？”老乞丐嘀咕着，同时他伸手把幼儿抱起，这时一块写有血字的白布显露出来。 “吉家堡幼子吉喜。”只见白布上草草写着七个红色大字，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信息。 老乞丐略有所思，接着把幼儿连同布包抱上岸去。就在老乞丐把幼儿放在地上的那一刻，布包中的幼儿忽然醒来，接着哇哇哭喊不停。 “臭小子，难道你和我一样都饿了吗？”乞丐微微一笑，接着扔掉手中的树枝。 “罗汉入海！”只见老乞丐大喝一声，单掌对着河中发功，接着一股强大的体内真气破体而出。 轰！ 只听得一声巨响，只见河面五丈开外忽然炸裂开来。接着天空好似下起了倾盆大雨，伴随而来的是几条肥美的鱼儿掉落在河岸。 那老乞丐哈哈大笑，他似乎对自己的这一掌很满意。那布包中的幼儿好似极聪明，听闻爆炸声后他竟然不哭不闹了。 待乞丐砖木取火把鱼烤熟后，那幼儿竟然又哭闹起来。乞丐见幼儿哭闹只好先让小家伙吃饱。 幼儿看似七八个月的样子，见有食物吃他张开小嘴口水直流。 “嘿，你这小家伙一看就是个吃货，算了，老头子我先让你吃饱先。”乞丐微微一笑连忙把鱼肉送入他的口中。 半个时辰后，小家伙吃饱乖乖睡着了，这到是让老乞丐省心许多。烤鱼还剩许多，老乞丐毫不客气全部吃光，就是鱼骨头也没剩下几根。 “吃饱喝足，小家伙我们上路喽！”说完老乞丐抱起幼儿离去。 青河镇，此时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整个集市约二里地，附近的村上百姓都来此镇赶集。在青河镇的东头有一间破庙，或许是年久失修，此时不见一个香客前来拜佛。 只见老乞丐抱着幼儿来到东头的破庙，不一会儿破庙中走出十多个叫花子。 “见过帮主！”这些叫花子见到老乞丐后拱手行礼道。 老乞丐呵呵一笑应道：“都是自家兄弟，诸位长老不必拘礼。” “帮主，你怀中的小儿是？”其中一个长老有些好奇询问道。 老乞丐不语，待进入破庙大厅后解释道：“此子为我半路的青河中捡到，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不过既然让我捡到便是缘分，从今以后他便是我的孙子，我希望诸位长老替我保密。” “谨遵帮主法旨！”众长老无不遵从。 对于众长老来说，这大宋国不知多少弃儿，其中被丐帮收留的弃儿更不在少数。整个丐帮有百万之众，其中弃儿不下五千人。不过能被众长老收为孩子或者弟子的人少之又少，至于能够成为一帮之主的孩子或者弟子更是不凡。 “帮主，据青牛镇的弟子传信，有一地叫吉家堡的一家老小昨夜惨遭灭门，不知此事是否与烈火帮有关？”一个长老忽然开口道。 “那烈火帮的洪烈洪火二人盘踞在徐田县这么多年，他们干的恶事可不少。”另外一个长老接话道。 只见老乞丐点点头，应道：“这一次大家先不要管吉家堡灭门一事，我从总部来此你等不得声张，这一次我势必要把魔宗铲除。” “肖长老，我让你准备的雷火珠准备的怎么样了？” 那肖长老被问起，只好如实道：“回帮主，雷火珠的主要材料获得不易，如今我只炼制了十颗。” 说完肖长老把一只木盒递至帮主身前，老乞丐若有所思并未接过木盒。 “帮主，肖长老确实尽力了，那雷霆兽虽是一阶魔兽，可是它们的速度太快，想要捉住太难了。”见肖长老为难，一侧的岳长老乞丐附言道。 老乞丐并没有责怪肖长老，他接过对方手中的木盒，一看果然盒内只有十枚鸡蛋大小的黑色圆珠，于是叹道：“既然如此，铲除魔宗之事只能往后等待时机了。诸位长老，接下来我打算前往青牛镇，你等若是无事先回总部忙帮中之事去吧。” “是，帮主！我等先行一步了。”说完众长老告辞离去。 老乞丐名为熊大成，他继承上一届丐帮之主的遗愿，誓要铲除魔宗，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完成遗愿。 一年前他派遣肖长老及帮中精英弟子前往青河镇寻找一阶魔兽雷霆兽，本想一年的时间足够活捉一百只此兽，可是现实太残酷，没有足够的雷霆兽便不能制造足够的雷火珠，没有足够雷火珠根本破不开魔宗的巨石防御。至于铲除魔宗短时间是不可能了，那魔宗的老巢修建于坚硬的岩洞中，宗门的入口乃是石门打造，厚重无比，每一道石门至少需要十颗雷火珠才能破开。 据传魔宗的老巢至少有十道石门，因此非一百颗雷火珠不能破防。想到这里熊大成觉得内心有愧，如今他已过花甲之年，之前他就算筹集一百颗雷火珠也是无用，那魔宗的宗主无常老魔内力深厚，他根本不是对手。 如今他的睡梦罗汉拳已修炼至第七重，此时对上无常老魔他有信心战胜对方。可是现在破不开老魔的老巢，他的武功内力再深厚也是无用。 “也罢，既然凑不齐足够的雷火珠我便慢慢凑集，正好把这小子养大了，吉家堡的血脉也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既然与我有缘我便传他武功，将来我要是完不成除魔任务，就把任务交给这个小家伙。”老乞丐呵呵一笑，忽然间他心中的郁闷释然开来。 不久老乞丐起开青河镇前往青牛镇住下，在一处无人居处的破屋中，这对爷孙二人正式居住下来。 春去秋来，老乞丐见幼儿一天天长大，此时幼儿已经有两岁了。小家伙聪明伶俐，老乞丐没事便给他带回大鱼大肉，小家伙丝毫不像小乞丐，就是比起镇上的镇老爷过的生活也不差了太多。 “多多，叫爷爷！”破屋前老乞丐带回一条大鲤鱼看到小家伙大声道。 “爷爷！爷爷！”小家伙乐开了花，大叫着向对方跑去。 老乞丐张开双手，一把抱起多多，之前的疲惫慢慢消失。这一年来，他每天都前往阴山寻找雷霆兽，可是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空手而归。此兽常常蛰伏于山涧之中，想要寻觅一条千难万难。这一年过去他寻找到十五头雷霆兽，最终获得十二枚雷霆珠，接下来还需七八年应该可以凑集一百颗雷霆珠。 “爷爷，我不想再吃鱼了，都吃腻了。我能换个口味吗？”小家伙满脸童真的看着对方。 老乞丐心头一痛，这一年来他没有少给小家伙好吃的，可是口味都在鸡鸭鱼之间回旋，别说一个孩子，就是大人也受不了这样的饮食习惯。看着小家伙满脸期待的眼神，老乞丐双眼忽然闪出一道决绝的目光。 只见他从后背的竹楼中取出一头雷霆兽的尸骸，接着笑道：“多多，今天我就让你品尝一次魔兽的肉，不过不可多吃，吃多了你承受不了可要爆裂而亡。” “爷爷，我要吃它，我不怕！”小家伙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丝毫不觉得吃下魔兽的肉会有何伤害。 要是他明白魔兽的肉为大补之品就不会天不怕地不怕了，在孩童的心里只有吃的与不能吃的，至于吃了会不会死人他们完全没有这个意识。 在玄武大陆上，普通的老百姓如有机会吃上一顿魔兽的肉可以强身健体，若长期服用魔兽的肉可以益寿延年。当然，能否吃得起魔兽肉是一回事，能否能承受魔兽的血肉精华之力又是一回事。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就是最低阶的一阶魔兽也是珍惜无比，就拿雷霆兽来说，它似鱼非鱼，形如大型黄鳝，腹下有四条腿，行走如风，入水似鱼，口含雷电，专吃山涧及两岸的小型鱼类及动物，其速度极快，普通老百姓根本不能捉住它们。 老乞丐见小家伙口水直流，于是带着他走进破屋开始烧烤兽肉，不一会儿火焰之上肉香四溢。 “多多，不可贪吃，先吃一小块。”说完老乞丐把一小块兽肉递给对方。 “咯咯，谢谢爷爷！”小家伙拿起兽肉便往嘴里送，至于他的小身板能否承受得了完全不顾。 老乞丐没有吃，他盯着对方，见兽肉被小家伙吃完后询问道：“多多感觉如何？” 多多摇摇头，他本想说没事，可是忽然体内一股热浪在体内快速酝酿，不久好似要冲破他的小身板。 “爷爷，我热，我要喝水。”多多说着自顾跑向水缸去舀水喝。 咕噜咕噜！ 多多好似喝多少水都不够扑灭体内的火热，嘴里不停大叫道：“热,好热！” 老乞丐知道多多承受不住雷霆兽的血肉精华，于是起身来到多多身旁，接着他使出一道真气进入对方的小身板，随着他的真气进入对方的经脉，雷霆兽的血肉精华快速向多多的全身布散开来。一刻钟后，多多全身冒着热气，接着黄豆大小的汗珠不断冒出体外。 此时多多感觉自己很疲惫，不知不觉间闭上双眼睡着了。老乞丐见多多睡着了，咧嘴一笑，道：“嘿嘿，臭小子，叫你贪吃，现在知道受苦了吧！” 说着他把多多抱起放于一侧的木床上，至于剩下的烤兽肉老乞丐并没有吃，接下来他把兽肉分割开来晾干，他相信从此以后多多不会贪吃了，这些雷霆兽的肉干就给他当做零食了。 晾晒好烤肉，老乞丐把带回的鱼烤来吃了，此时他有些疲惫，于是挨着多多睡了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