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火一把
“哈喽，各位老铁，上午好。” 露出最灿烂的笑容，能看见十六颗牙齿的那种，古凡热情无比的对着手机摄像头打着招呼。 “这主播笑的好丑啊，撤了。” “哇，笑的好贱啊，不过我喜欢，看赏一分钱！” “今天主播选的这个地方不错哦，山清水秀的。” “飘过一秒，啧啧，还在播啊，有毅力，不过还是不看好你哦！” 看着寥寥数十人的观看数量，和稀稀疏疏飘过的4条弹幕，古凡以手抚额，自己都觉得太丢人了。4条弹幕已经够挫败了，里面还有3条是负面的弹幕，简直夭寿有木有！不过，这种小小的挫败感，对于天性乐观，神经偏大条的古凡来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来的快去的也快。 作为一名刚刚大学毕业，回到老家，等待公务员考试的待业青年。古凡搞户外直播，只是为了调剂下自己的生活乐趣，毕竟一天到晚刷题，实在太过无聊了。当然，如果能赚点小钱，那就更完美了。可惜，相比那些职业主播，古凡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成绩，刚刚那稀稀疏疏的四条弹幕已经足以说明了。赚钱？那简直就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好吗。 “今天我来的这个地方，名叫热水坑。别看这个地方不大，但是却很神奇。” 好歹也开播一个月了，成绩虽然不咋滴，但是该有的套路和气场，古凡还是有的。开场白后，便似模似样的对着手机摄像头，开始讲解他今天直播的地方。 “熟悉的朋友们都应该知道我是哪里的人，如果是第一次来我直播间的朋友，肯定不知道这是哪里。在这里，我就再给大家介绍下本人以及这个神奇的热水坑。” “本人男，今年22岁，待业，单身，颜值在线，如有看上的女水友，可以私聊留联系方式哦。” “还有我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我最爱的家长，山清水秀，鸟语花香的水河县。水河县是哪？江南省，天安市，最美最灵气的那个县就是了。” “而我现在来的这个热水坑，位置是在我老家水河县最南边，隐藏在这片深山老林中。不是本地人，一般是找不到这里的，所以，这里还能保持着原始面貌。 当然，这热水坑，并不是说这整个深潭都是热水。这么大这么深的潭要是都是热水，那这里早就开发成温泉度假村了。这热水坑，指的是这河滩边的沙地，咱们往下挖个坑，挖出的水就是热水，而且是能煮熟鸡蛋的热水。” 一边唠唠叨叨的讲解，古凡一边开始刨坑，等他说完，一个足球大小的坑也就被他刨出来了。 “为了让大家更直观的了解这水的温度，我还带了个温度计，还有两个鸡蛋！” “瞧瞧，43度，这已经很烫手了，咱们再多挖几个更深的坑，找个温度最高的，咱们今天先煮鸡蛋吃，然后我再撒网网鱼，直播吃最纯天然的水煮鱼！” 经过古凡卖力的刨坑讲解，搭配热水坑的优美景色和神奇特点，古凡的直播间难得的突破了300人的在线观看，弹幕也逐渐多了几条。而直播间的变化，也让古凡更加卖力的刨坑煮鸡蛋，时不时在镜头前摆几个自认帅气的姿势，说是犒赏观众。 “呕，主播你是不是对你的颜值有什么误解？！” “主播滚开，不要挡着我看风景。” “咦？主播，快调转镜头，左边方向来了个短裙美女，主播快去搭讪。” “对对，吃个屁的鸡蛋，鬼才想看你个丑男吃鸡蛋，强烈要求直播户外搭讪！” 说实话，古凡的颜值，好吧，古凡的长相真的跟颜值沾不上边。只能说，很平凡很路人甲，不丑也不俊，唯一看的过眼的就是他一米七八的身高，和看起来很匀称的身材。 其实不用弹幕提醒，古凡也早就看到了那个黑背心被高高撑起，穿着白短裙的短发美女了。奈何，光棍学校毕业的古凡，空有丰富的理论知识，没有实践经验。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和技术。 无视弹幕上的搭讪要求，折腾好一会，古凡终于将鸡蛋煮了个半熟，然后开始直播吃鸡蛋。而直播间的人气，也有史以来，第一次突破了500。 “好了，接下来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让你们瞧瞧什么是正圆形撒网了！” 将那半生不熟的鸡蛋吃完，古凡喝了口雪碧漱口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幅渔网，打算再接再厉开始下一个节目。 “帅哥，你好。请问，你是在直播吗？” 就在古凡整理着渔网，打算找个地方撒网的时候。刚刚弹幕里刷的那个短裙美女，在她几个朋友的陪同下，主动走了过来，一脸好奇的对着古凡问道。 “是的，我这是户外直播，主要是播在户外吃东西的，比如烤番薯，烤玉米，土灶闷鸡啥的。” 被美女主动搭讪，还被美女叫帅哥，这种待遇古凡还是第一次经历。但是，古凡充分表现出了，什么叫心中慌的一匹，脸上镇定无比。 回给了短裙美女一个礼貌而又不失亲切的微笑，古凡镇定的举了举手中的渔网回答道。 “哇哦，真的是主播啊，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遇到活着的主播呢。” 和短裙美女一起过来的几个人，分别是两女一男。两个女的，一个身穿淡黄色连衣裙，白白嫩嫩的脚丫子上，穿着一双淡粉色人字拖，是个微胖但是颜值挺高的肉感女生。另外一个妹子，则是白衬衫，牛仔短裤，身材高挑但是脸型狭长，脸上还有少许雀斑。而那个男的，则是橘色大花衬衫配一条蓝色沙滩裤，颜值吊打古凡，有几分奶白小生的味道。 听到古凡的回答，那个微胖的黄衣裙妹子，顿时激动的凑到了古凡的身边，看向古凡的手机屏幕。 “哇，真的在直播唉，我这是上电视了吗？” “对呀，你可以和水友们打声招呼，大家肯定很喜欢看你这样的美女的。” 大家都是年轻人，三言两语就熟络了起来。尤其是那黄衣裙妹子，性格特别开朗活泼，几下功夫就和古凡直播间的水友打成一片，神助攻帮古凡把直播间的人气突破了1000大关。 “好啦，大家别光顾着看妹子了，请尊重下我这个正儿八经的主播好吗？我还等着给大家表演，我苦练了十八年的正圆形撒网呢。” 报着在短裙美女面前秀一把的小心思，古凡不顾水友们的强烈反对，将镜头再次拉回到自己身上。 “各位看官，看好了。” 奋力将手中的渔网撒出去，渔网在半空中划过一个非常漂亮的大圆，然后哗啦一声落到了水潭中间。 “哇，好帅！帅哥，我也来帮你拉。” 黄衣裙妹子，一看古凡竟然在网鱼，顿时又兴奋了，雀跃着就站到了古凡的旁边，帮着古凡一起拉渔网。 “美女，谢了，还不知道你们怎么称呼呢。要是网到鱼了，我请你们吃水煮鱼，调料我带的可全了，保证美味。” 近距离闻着黄衣裙妹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古凡心里顿时更美了，不枉他装X使出了正圆形撒网。 “嘻嘻，你可以叫我小缘，缘分的缘。穿短裙的那个是小诺，高高的那个是琳琳，他是啊超。” 初次见面，黄衣裙妹子还是很谨慎的，并没有对古凡说出大家的全名，只是说了个简称。 “好的，你可以叫我古凡，平凡的凡。” “哇，网中东西了！美女，加把劲呀！” 两人说话的功夫，渔网在两人的努力下，已经开始收网往岸上拉了。还不等渔网完全拉出水面，渔网已经传来一阵阵颤动，显然第一网就有了战果。 “呀，真的有鱼啊！我也来帮忙！” “不止一条鱼哎，主播你好厉害啊！” “小诺你别动，这个渔网太脏了，我来就好，你站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随着渔网露出水面，里面网住的猎物，也开始拼命挣扎，打出大量的水花。原本在旁边站着的短裙美女小诺，还有那个身材高挑的琳琳，在看到网上猎物后，也来了兴致。一起凑上前，手忙脚乱的想要参与进来，一起体验下网鱼的乐趣。而旁边那个名叫啊超的男人，在看到小诺也凑到古凡身边后，也站不住了，赶紧过来把小诺拉开，然后一脸嫌弃的帮忙拉网。 “哈哈，运气真不错，一条半斤的鲫鱼，还有三条二三两的小河鱼。” 将网拉上岸后，古凡开心的将摄像头移到了渔网上，然后开始清理渔网，将四条鱼从渔网上取下来，放到准备好的小水桶里。 “好开心啊，原来户外直播这么好玩的呀，主播，主播，我们再接再厉，再来一次吧！” 微胖妹子小缘全程参与，网上猎物后成就感满满，见古凡将渔网清理好后，立刻对着古凡细声细语的央求道。 “好，我们再接再厉，再来一次！” 古凡听到小缘的话，倒也没多想，马上就同意了小缘的央求。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尤其是和漂亮的女人干活。在直播间水友们的狼嚎声中，古凡轮流和三个妹子，一人一次的又再撒了三网。 也许今天真的是古凡的幸运日，一共撒了4网，网网都有鱼。等第4网的鱼也入桶后，古凡准备的小水桶，已经装的满满当当了。 而古凡的直播间，在网网有鱼，以及和三个妹子的互动中，人数竟然历史性的突破了3000大关。而且，还意外的获得了几个礼物，让古凡的接赏额度，也历史性的突破了两位数。 干劲满满的古凡，紧接着便在水潭边开始处理网上来的鱼。刮鳞，去鳍，开膛破肚，古凡熟练的将鱼一条条处理好。 随着水桶里的鱼都被处理好，古凡用来装鱼脏的小塑料袋装了满满一袋。同时，又臭又腥的味道，也开始随风向着周边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