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麻将桌
突然想起一串口哨声。 疯子巴尔骑在围墙上吹着口哨。 “这个王八蛋又来了。”罗大喜说。 “他来干嘛?”我问。 “偷我们家的东西。”罗二喜说。 “你们家都是垃圾,有什么好偷的?”凉粉说。 “凉粉,你们家都是垃圾,你们全家都是垃圾。”罗二喜说。 “真没劲,我先回去了,我表妹来了。”凉粉说。 “我也要回家,我奶来了。”馅饼说。 “我去打桌球。”锤子说。 “我也去打桌球。”罗二喜说。 “你别跟我去。”锤子说。“你水平不行。” “哎,我水平不行?”罗二喜说,“你总是打不赢我。” “东哥,我先走了。”锤子说。 三人先后出了大门。 “老大,他们今天怪怪的。”包胖子说,“好像是商量好,一起走。” “他们肯定搞什么鬼。”罗二喜说。 “会不会青云老和尚的死,和他们三个有关?”我说。“昨天夜里回来后,他们会不会再上山?” “你说锤子他们三个谋财害命?”包胖子说。“不可能吧?” “有,有可能啊,锤子就想抢。”罗大喜说。“我,觉得十,十有八九,是,是他们干的。” “我感觉不会。”包胖子说,“抢了这么多钱,肯定得花,今天上午他们三个来面包店,妈的,喝了六盒牛奶,三个手撕包,还有三个巧克力面包,还有果汁,你知道锤子给多少钱吗?” “给十块钱?”罗二喜说。 “给一块。”包胖子说,“我对锤子他们说,几位爷,能不能再给点,我们开面包店起早贪黑的也不容易啊。” “胖子,都是自,自己兄弟,收,收什么钱?”罗大喜说。“小气了。” “不收钱?都去吃?三天就得关门。”包胖子说,“这锤子临出门,还算讲究,又给了我一枚硬币,还是港币。” “港币还不值一块人民币呢。”罗二喜说。 “会不会他们抢了钱,不敢花呢?”我说。 “就锤子他们这些人的智商,抢了这么多钱肯定得花。”包胖子说。 “锤子脑子挺好用的。”罗二喜说。 “好用个屁,他脑子要是好用,他会去带一帮孩子去抢旅馆?”包胖子说。 “几点了?”我说。 包胖子掏出手机。 “胖子,你的怀表呢?”罗二喜问。 “别他吗的提了,上个星期凉粉说他玩几天,给我拿走了。”包胖子说。 “肯定不给你了。”罗二喜说。 “不会的,凉粉说星期一就给。”包胖子说。“对了,锤子和那个袁爱仁关系好像还不错。”包胖子说。 “怎么不错法?”我问。 “上午在我店里,我听到袁爱仁和锤子打电话,锤子说要去看他和宁老师跳舞。”包胖子说。“ “什么时候去?”我问。 “好像他们约的是今天晚上吧,也可能是下午。”包胖子说。 “他们怎么认识的?”我说。 “这就不清楚了,对了,凉粉和薛金好像有亲戚,会不会锤子通过薛金认识的袁爱仁?”包胖子说。“老大,我觉得锤子有二心了。” “他,他要真是另立山头?”罗大喜说,“我弄,弄不死他。” “行了,你们别瞎琢磨了,我在想,如果锤子他们三个昨天夜里再上山,那摄像头会拍到的,他们不会这么傻吧,警察也会找到他们的。”我说。 “摄像头要,要,要是坏了呢?”罗大喜说。 “锤子又不知道坏了?他们肯定会从旁边走啊,躲过摄像头。”包胖子说。 “旁边都是岩壁,可不容易过,再说那些钱不少,怎么弄下去?”我说。“得开个面包车来运吧?” “拿几个蛇皮袋就能带走了。”罗二喜说。 “那些钱得有两百多万吧。”我说。 “不对啊。”包胖子说。 “不对什么吗?”我问。 “如果他们杀了青云老和尚,不会这么淡定啊。”包胖子说。“他们在店里有说有笑,一点都不像杀过人。” “抢,抢了这么多钱,当,当然开心了。”罗大喜说。 “青云老和尚的头都被砍掉了,他们会这么镇定?”包胖子说。 “他们昨天夜里穿的衣服有没有换?”我问。 “锤子好像衣服换了衣服吧,凉粉和馅饼没换。”罗二喜说。 “锤子没换衣服。”包胖子说。“可以确定,青云老和尚不是锤子他们干的,把人头砍下来,不可能身上不沾血。” “那,那,那也不一定。”罗大喜说,“我看过杀人视频,头,头,头掉了,血是朝上喷的,就跟,跟,跟那喷泉一样。” “喷泉总得下落吧。”包胖子说。 “我想去打桌球。”罗二喜说。 “东哥,我们去打桌球,看看锤子是不是在玩桌球。”包胖子说。 “不,不如去凉粉家,他,他说他表妹来了。”罗大喜说。“真,真的假的?他以前还说他,他表妹很漂亮。” “去桌球室看看。”我说。 罗大喜骑上三轮车,我们上车直接去振兴路路口的桌球屋。 进去后,没看到锤子。 “肯定有,有鬼,我们去找凉粉。”罗大喜说。 “会不会他们去看宁老师跳舞了?”罗二喜说。 “好,那就去舞蹈教室。”我说。“从后巷翻过去。” 三轮车过了几个巷子,来到围墙下面。 “靠,这围墙有点高啊。”包胖子说。 “简单,找个桌子。”罗二喜说。 我身后传来稀里哗啦的麻将声。 “那,那屋有打麻将的桌子。”罗大喜说。 “好,把桌子搬过来。”我说。 “他们在玩麻将呢,怎么会给我们桌子用?”包胖子说。 “不给用?”罗大喜说,“试试,我爬,爬桌子上尿,尿不死他们,东哥,走。” 我和罗大喜进了麻将馆。 “有闲桌子吗?”我问。 “没有。”一个老太太打着麻将头也不抬地说道。 “这,这他妈的桌子不是闲着吗?”罗大喜指着麻将桌。 “你们干嘛?”老太太说。 “我们是派出所的,你们犯法了,都把钱拿出来,都不许动。”罗二喜说。 “我草,你们抢钱啊。”一个老头说道。 “大喜,给他们啰嗦啥?”包胖子说。 罗大喜把桌子直接掀了,然后扛起桌子就走。 我拿了把椅子,手抓了一把麻将。 罗二喜找了两条绳子。 出了屋,老太太在后面喊,“刘向东,你把麻将给我。”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把麻将扔屋顶上去。 踩桌子和椅子上围墙,又把桌子和椅子吊上去,放到围墙里面。 我正要下。 就听有人喊,“你们几个干嘛?” “是保安。”罗二喜说。 两个保安走过来,“你们挺忙的?” 我跳上桌子,然后跳到草地上。“有什么问题吗?” “你们来干嘛?”保安问。 “来看,看看风景,这里的草,草不错。”罗大喜说。 “看什么风景?赶紧走。”保安说。 “要是不走呢?”我阴沉着脸。 “不走,我们就打110。”保安说道。 “知道你们跟谁说话吗?”罗二喜说。“这是鸟围村的东哥,东哥知道吗?” “好,打110是吧,你们打一个试试。”我说,“我要不把你们俩的狗脸打成猪头,我就是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