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最毒莫过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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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奎右手突然一拍,一缕潜力,激射而出,点向许阳的长剑之上。 许阳手中长剑,将要劈中那黑蜘蛛时,突觉得长剑向下一沉,几乎脱手,不禁心头一震。 耳际间传来了沈天奎冷冷的声,道:“道长到山庄来,是为了救令师兄的性命呢? 还是来展露武功来了?” 许阳心中暗道:江湖上传说这鬼影子沈天奎武功惊人,看来果然是不错,单是这无声无息击来的暗劲,就非我能力所及,口中却冷冷说道:“沈大庄主这弹指震剑的功力,果然不凡。” 沈天奎眼看那蛛丝愈扩愈大,由屋顶上蔓延而来,已经将近席筵之上,忍不住说道: “夫人快请设法制住这几只毒物,别让它们把整座房屋,都盘上毒网了。” 宣华夫人苗春华笑道:“这蜘蛛虽是巨毒之物,但它毕竟不是人,只要那位道长向后退开两步,那蜘蛛找不出袭击之人,自然停下,不再扩张毒网了。” 张信哈哈一笑,道:“道长请退后两步如何?生死大事,犯不着和几只蜘蛛怄气。” 许阳想到师兄命在旦夕,此来旨在讨药,小不忍则乱大谋,虽然受了张信的讥刺,只好忍了下去,向后退了两步。 这时,室中所有之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那黑蜘蛛上,几个蜘蛛荡游在许阳停身之处,未找着袭击之人,就自动停了下来。 沈天奎道,“夫人这毒蜘蛛,也使在下开了一次眼界,看来倒还是有些通灵,酒席之上,有这几个毒物,大不雅观,不如把它们收起来吧。” 宣华夫人苗春华笑道:“大庄主的眼光果然是超人一等,这几个蜘蛛,不但毒绝千古,而且已有些通灵,如果是把它毁去,那是太可惜了。” 沈天奎心头一震,暗道:毒网已经蔓延半个房子,楼门亦被毒网封死,如果是不能收起,咱们都将被困在这层楼上,最毒妇人心,莫要她借机,把我们也算计其中了。 他为人心机深沉,心中虽然已动疑,但神色却是丝毫不露痕迹,微微一笑,道:“怎么?这毒蜘蛛无法收回了吗?”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办法倒有两个,但不知哪一种好。” 沈天奎道:“夫人请把两个办法都说出来,也好让我们长些见闻。”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第一个办法,是让我的白线儿,把它们一齐吃掉,只是这一来,却白耗了我十余年的心血,而且这等异种毒蜘,求之不易,实在太可惜了。” 阮山心中觉得奇怪问道:“什么是白线儿?” 宣华夫人苗春华娇声笑道:“小兄弟想见识一下吗?”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尺余长短、直径不足半寸的玉盒,接道:“在这里了。” 阮山去接,宣华夫人苗春华却一缩手,把玉盒一收,笑道:“不是我小气不让你瞧,只是白线儿性情躁急,万一伤了你,如何是好!” 沈天奎接道:“第二个办法呢?”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这位道长惹恼了它们,还是请这位道长施舍点东西,喂喂它们。” 沈天奎道:“什么东西?” 宣华夫人苗春华笑道:“最好是一条手臂,如果是这位道长舍不得的话,那就请斩下三根手指……” 许阳冷哼一声,道:“贫道如若不答应呢?” 宣华夫人苗春华笑道:“那就只好用你的心肝喂它们了。” 她言词锐利、毒辣,这等渗酷之言,由她口中说出,却始终面带笑容,若无其事一般。 沈天奎回望了许阳一眼,笑道:“许阳道兄远来是客,我沈天奎又是一庄之主,岂可这般对待佳宾,在下自有办法。” 举起双掌,互击一响。 一个绿衣美婢,应声走了过来。 沈天奎神情冷肃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绿衣美婢道:“小婢荷花。” 沈天奎道:“本庄主想向你借点东西,不知你肯不肯答应?” 荷花道:“庄主之命,奴婢怎敢推辞。” 沈天奎道:“很好,很好,把你的左臂斩下来吧!” 荷花呆了一呆,道:“奴婢自奉命调到望花楼来,从没有半点错误……” 沈天奎接道:“这个我知道……”目光一转,望着王玉龙道: “二弟可带有匕首吗?” 王玉龙躬身而起,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沈天奎接过匕首,放在桌上,道:“你自己动手吧!” 阮山只瞧得热血上腾,激动的说道:“大哥,无缘无故,如何要她自残肢体……” 沈天奎伸出左手,轻轻拍了阮山两下,接道:“三弟不用多管,难道当真要许阳道长自断一只手臂不成?” 荷花似乎是已自知难免,一咬牙,伸手去取桌上匕首,道: “庄主之命,奴婢怎敢不遵。” 许阳长剑一探,按在匕首之上,说道:“姑娘且慢,贫道有几句话说。” 沈天奎道:“道长请说。” 许阳道:“贫道惹出的事情,岂肯让一个无缘无故的女子担当,要贫道自断一臂,亦非难事,但先请庄主交出解药。” 宣华夫人苗春华笑道:“解药虽有,但却不在沈大庄主那里。” 许阳道:“那是在夫人你那里了?”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除我之外,世间恐怕已无第二个人有!” 许阳道:“看起来,我掌门师兄,也是被你施放毒物算计的了?”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你如果一定想知道,那就不妨告诉你了。” 许阳道:“贫道洗耳恭听。”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毒物是我所有,但却是借张兄的手放出的。” 许阳脸上神情,片刻间,连现数种变化,道:“夫人如肯相赠解药,贫道愿自断一臂。”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此一事,彼一事,两件事岂可混为一谈。” 只听嚓的一声,红光迸冒,溅飞一片血珠,荷花一条左臂,已经齐肘而落。 原来许阳和宣华夫人谈话时,荷花突然抽出匕首,自己斩了一条左臂。 阮山两眼中冷光如电,凝注着宣华夫人,道:“我还未听说过蜘蛛能吃人手臂。” 右手疾伸而出,点了荷花左臂穴道,替她止了流血。 沈天奎提起断臂,递给了宣华夫人,道:“这只手臂,不知是否可用?” 宣华夫人苗春华接入手中,道:“自然是可以用了……”目光一转望着阮山,道:“小兄弟不是想见识一下么,留心了。” 右手一挥,半截断臂直向蛛网中投了过去。 断臂沾在那蛛丝之上,前后一阵闪荡后,停了下来。 八只黑蜘蛛疾快的回奔过去,齐齐奔向那只断臂,动作之快,目不暇接,一刹那间,八只黑色的蜘蛛,竟然一齐叮在那断臂之上。 眼看着那浑圆雪白的断臂,缓缓的枯了下去,断臂中的存血,似乎已被八只黑蜘蛛吸完。 阮山只看的脸色微变,长叹一声,道:“吸血的蜘蛛!” 宣华夫人苗春华哈哈娇笑道:“不错,吸血的蜘蛛,这是毒绝天下的奇种蜘蛛,小兄弟,你今天是否算开了眼界?” 阮山心中既是惊骇,又对宣华夫人生出了无比的厌恶,暗暗付道:这女人的心肠当真是毒过蜂针蛇蝎…… 沈天奎素来是喜怒不形于色,但目睹这一幕蜘蛛吸血的奇事,亦不禁脸色微变,轻轻叹息一声,言道:“兄弟久闻宣华夫人为苗疆第一位施百毒的高手,今日算是有幸一睹了!” 宣华夫人苗春华伸出雪白的玉手,理了理头上的长发,笑道:“好说,好说,沈大庄主夸奖了,妾身虽然久居边疆,但却常和中原武林人物往来,久闻沈大庄主身负绝世武功,不知可否现露一二,让妾身也一保眼福?” 她虽然是苗疆之人,但言词文雅,声音清脆,有中原儿女的气度。 沈天奎暗暗忖道:她逼我现露武功,不知是何用心,这女人娇媚迷人,全身带满了无数奇奇怪怪的毒物,虽然还不知道她真正的武功如何,但心机的深沉,已经可以见出好似有备而来,倒是不得不防她一招。 心念警惕暗生,口中却是微笑说道:“兄弟那点微不足到的功夫,只怕有污夫人的双眼,好在来日方长,总有让夫人看到之时,此刻此情,高宾远来,兄弟如不藏拙,恐怕难脱炫露之嫌。” 宣华夫人苗春华淡淡一笑,道:“沈大庄主说的不错,咱们谈论正事要紧。” 那荷花虽然被阮山点了穴道,止了流血,但断臂之疼,岂能易受,只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但她深知归云山庄的规矩,一向森严,故仍强自咬牙忍受,静立不动,一声不出。 沈天奎回顾了荷花一眼,道:“你可以退下去休息一下了。” 荷花躬身说道:“多谢大庄主的恩典。” 回过身子,缓步而去。 她虽然极力保持平静,和走路姿势的端正,但伤疼刺心,疼得她娇躯微微颤动,身躯摇摆不定。 许阳望着她踉跄的步履,不禁心头黯然。 八只奇毒的蜘蛛,吸完荷花臂上存血,立时静止不动。 沈天奎回顾许阳一眼,笑道:“武当派在江湖地位崇高。 道长在武当一门,身份仅次于掌门无为道长,无为道长派道兄大驾亲临山庄,想是定能全权做主了?” 许阳道:“贫道奉掌门的令谕而来,只限于谈论交换解药之事,不谈其他。” 沈天奎道:“如果是令师兄不幸逝去,武当一派掌门之位,自是许道兄莫属了?” 许阳道:“各门各派,都有它们的规矩,掌门之位如何传接,似乎和别人无关。” 沈天奎淡淡一笑,道:“如果是在下相助道兄一臂之力,接掌武当门户,荣任掌门之位,不知,道兄意下如何?” 许阳严肃的说道:“,就算掌门纵然是当真的毒发而死,也轮不到贫道接掌门户,此事不劳费心了。” 沈天奎眼看着,名,位,利禄都难诱使许阳投靠归云山庄,不禁脸色一变,道:“好!那咱们就谈谈令师兄的生死之事吧。” 许阳道:“这才是贫道此来最首要的大事,也是唯一的一件事情。” 沈天奎望了宣华夫人一眼,道:“这位道兄性格高傲,不想和咱们论事,夫人,你和他谈谈解药的事吧!” 宣华夫人苗春华笑道:“但凭沈大庄主裁决,妾身是无不遵命。” 沈天奎道:“夫人言重了……”目光又转到许阳的身上,道: “不知道长要以何物,交换解救令师兄的解药?” 许阳道:“如果是普通之物,想必庄主也不会答应……” 沈天奎哈哈大笑,道:“无为道长是何等身份之人,怎么能用普通之物,可以换回性命。” 许阳道:“一本三奇真诀价值如何?” 沈天奎呆了一呆,道:“三奇真诀在你们武当门中?” 许阳肃然说道:“此物虽在武当门中,但据掌门师兄说,上面记载的武功,和本门法统不合,奇则奇矣,但太过偏激,失之于惨,故而本门中人,没有一个学过。” 沈天奎道:“无为道兄一向固执成性,又深信贵派武学,师法正宗,故不愿旁支混杂其中,想来定是不错……” 许阳道:“贫道只问其价值如何。” 沈天奎道:“三奇真诀虽然可列武林之宝,但如果和贵掌门性命相交换,仍然显得有些份量不够。” 许阳沉吟了良久,道:“再加上一幅玉仙子的画像如何?” 沈天奎双目一瞪,道:“你说什么?” 他耳目何等灵敏,许阳说话的声音很大,满室中人,个个闻听得十分清楚,那沈天奎岂有听不清楚之理,但他仍然是忍不住失声一问。 许阳道:“玉仙子的画像。” 沈天奎缓缓移动了一下身子,道:“但不知是否真迹?” 许阳道:“那玉仙子的画像,天下只有一幅,那自然是不会错了!” 宣华夫人苗春华突然插口问道:“玉仙子是何等人物,区区一幅画像,有什么稀奇之处?” 沈天奎道:“夫人不知,那玉仙子的画像,乃是中原武林中盛传的一件奇物,据说那画像出于百年前画圣时天道之手,彩笔传神,栩栩如生,那时天道一生怪脾气。,不愿把绝世画笔,传留人间,逝世之前,把他所有的画,全用火焚烧了,只有一幅半画,留在人间……” 阮山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问道:“何谓一幅半画?” 沈天奎笑道:“因那时天道焚画之时,只留下玉仙子一幅画像未毁,这是留传于世唯一完整的一幅画笔;至于半幅画,据传是在焚画之时,一幅画烧了一半,另一半被隐伏一侧,准备抢他手绘图画的武林高人,暗发劈空掌力,震飞室外,那时天道不但画笔精绝一时,而且武功之高,亦为当时极少数高人之一,在那个时代中,能和他对抗的武林人物,很难找出三五个来,时天道眼看未烧完的半幅画,被人震得飞出室外,心中大为愤怒!”沈天奎顿了一顿,接道:“他提聚了毕生功力,一举之间,击毙了那随伏在一侧的武林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