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交换解药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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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快舟,一来一迎间,疾快的接触一起,宣华夫人微转舵盘,两只小舟擦身而过,各自打了一个旋身,慢了下来。 许阳仰脸望了望天色道:“有劳几位久候了。”他见天色不过正午时分,那自是不用为晚来致歉。 宣华夫人苗春华冷笑一声,道:“你晚来一刻时间,贵掌门就多一分死亡之险。” 这时,双方小舟,相距不过两三尺的距离,舟上全无隐蔽,一眼可见全舟景物。 阮山转眼望去,只见对方小舟之上,也是四人,除了许阳站在船头上,还有个二十七八岁的劲装少年,面目英俊,气宇轩昂,腰中横束着一条白色的英雄带,排插着七柄小剑,背上插着一柄长剑,红色剑穗,随风飘拂,阮山凝目想了片刻,忽然想起此人正是五年前在无为道长丹室之中见到的朱逢生。 除了这两人之外,船后舵盘旁边,一前一后的坐着两个人。 较前的一人,短须绕颊,根根如戟,环目方脸,相貌十分威猛,穿着一身深灰色的劲装。 较后的一人,胸垂花白长髯,儒中蓝衫,白净面皮,看去十分斯文。 张信微微一皱眉头,继而哈哈大笑,道:“幸会,幸会,终南二侠竟然也赶来参与了这场盛会。” 此人心地阴毒,惟恐宣华夫人和王玉龙不认识终南二侠,先行出言叫出终南二侠之名,好让宣华夫人和王玉龙知道来了劲敌,早作准备。 那儒中蓝衫,一派斯文的老者,轻拂胸前长髯,淡淡一笑,道:“兄弟和无为道长数十年交往,情谊深重,自不能坐机不管。” 那短须绕颊的大汉,却冷笑一声,道:“张信,无为道长对待你十分仁厚,你却人面兽心,暗中施放毒物,伤害于他!” 张信脸色泛起一片愧色,垂下头去。 宣华夫人苗春华冷冷接道:“今午之约,诸位是交换药物呢?还是想借这机会,动手拼搏一阵?” 许阳说道:“今午之约,自然是以交换夫人的药物为主。” 宣华夫人苗春华已放开舵盘,缓步走到船头之上,道:“道长那本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可曾带来了吗?” 许阳道:“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都在贫道身上,夫人的药物呢?”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药物自然是随身所带,但必须得道长先行交出三奇真诀和那玉仙子的画像,让我瞧瞧是真是假,然后再交付药物。” 许阳微微一沉吟,道:“夫人不觉着此举不公平吗?” 宣华夫人苗春华冷笑一声,道:“你如若是不想交换,那就算了,咱们用不着多费唇舌……”回头一挥玉手,道:“咱们走!” 朱逢生刷的一声,长剑出鞘;喝道:“站住!” 宣华夫人苗春华当下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就凭你那几招把式?” 朱逢生正待反唇相讥,却被许阳摇手喝止,道:“夫人如果是想先看那玉仙子的画像,和三奇真诀,倒也非难事。”伸手入怀,摸出付白绢,一抖开,高高举起,道: “夫人先请观赏玉仙子的画像。” 阳光照耀之下,凝目望去,只见一个绝世无比的美女,依附在白绢之上,罗衣轻飘,面带微笑,简直似要乘风而去。 这哪里是一幅画像,简直是一位活生生的玉人。 宣华夫人素以美貌自负,但和那彩笔传神的画像一比,却自觉一无是处。 张信、王玉龙己看得目瞪口呆,两眼发直,连阮山也看得油然而生倾慕,暗暗叫了几声神仙姐姐。 朱逢生别过脸去,目光不敢落在画像之上。 高举着画像的许阳,一脸虔诚之色。 那坐在舵盘下的老者,重重的咳了一声,道:“够了,收起来吧!” 许阳迅快的收起了画像,藏入怀中,道:“诸位看清楚了?” 张信道:“画圣时天道之名,果非虚传,这玉仙子的画像,实算得天下第一奇宝。” 王玉龙道:“秀色可餐,这幅画像,当使得天下美人自愧不如……” 宣华夫人苗春华冷哼一声,接道:“不论她如何的传神、动人,还不是一幅画吗,岂能和真人相比!” 王玉龙偶然的神志,突然一清,道:“夫人说的不错。” 许阳又从怀中摸出一本绢册,道:“这本三奇真诀,想来也不使四位失望。” 揭开黄色的绢皮,高高举起。 宣华夫人等人的目光,是何等敏锐,那绢册上字虽不大,但在几人的目光中,却是清晰可见。 这几人都有着精博的武功,看得数行,已瞧出上面所记,果然是极深奥、绝世的武学。 宣华夫人秀眉耸动,似乎想跃过小舟抢夺,但却被张信施展“传音入密”之术阻止,说道:“夫人不可造次,那终南双侠,在武林久负盛名、是两个极难缠的人物,打斗起来,咱们纵然不致落败,只怕也难以抢得三奇真诀,和那玉仙子的画像,何不以假药换回二物再说。” 只见许阳双手一合,收了绢册,道:“诸位已经过目了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当知贫道所言不虚。” 宣华夫人苗春华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玉瓶递了过去,道:“这瓶中有三粒丹丸,专解金蛇之毒,每隔两个时辰,服用一粒,三粒服完,毒伤可愈。你把那玉仙子的画像,和三奇真诀一齐递来,咱们一手交药,一手交货。” 许阳淡淡一笑,道:“夫人,这交易未免是不公平吧?”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一手交画,一手交药,哪还不公平?” 许阳道:“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夫人已经看过,那是货真价实,毫无虚假的了,但夫人瓶中的药物,如何能让贫道相信不是伪药。”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要怎样你才能够相信?” 许阳道:“掌门师兄现在五里外一座茅舍之中,劳驾夫人同往一行,只要药物确实能救活贫道师兄,贫道立刻奉书献画……” 张信哈哈一笑,接道:“道兄之话,未免是有欠思考,咱们相约在江心之中,以真诀和玉仙子画像,交药换物,而且规定双方只许四人参与,不得多带一人,这规定是道兄所订,此刻,不但要我等到江岸上去、而且还要等令师兄醒来之后,才能算数,此等之言,从道兄口中说出,前后不足半日,但是却自相矛盾,不知道兄如何自圆其说?” 许阳道:“张先生能够想出一个办法,证明宣华夫人手中玉瓶内的药物,确是专解金蛇巨毒的丹丸,贫道就立刻奉过书画。” 张信呆了一呆,道:“这个,这个……” 许阳似乎已经瞧出,这四人之中,以宣华夫人为首,合掌欠身说道:“贫道既然出示了玉仙子的画像和三奇真诀,确实诚心以二物换药,贫道以武当派数百年来的信誉担保,绝不会有诡计,引诱夫人等入伏。” 阮山突然接口说道:“道长之言,甚是公平,我们应该如此。” 宣华夫人苗春华柳眉儿扬了一扬,娇声说道:“小兄弟,你说什么?” 阮山道:“彼此之间,相对为敌,那是难怪人家不能相信咱们了。” 宣华夫人苗春华笑道:“小兄弟的意思,是咱们应该真的救活那无为道长了?” 阮山道:“那是当然,一诺千金,岂可使诈。” 宣华夫人苗春华哈哈一笑,道:“好吧!就依小兄弟之见。” 玉手一挥,接道:“道长带路。” 许阳望了阮山一眼,掉转小舟,直向江岸驰去。 王玉龙划动小舟,紧追许阳小舟而行,一面低声对阮山说道:“三弟,咱们此来,只是听命宣华夫人行事,且不可擅作主张。” 阮山本想反抗几句、却又咽了下去,道:“二哥责备的是,小弟以后不再多言。” 宣华夫人苗春华转身一笑,道:“不妨事,你有什么尽管说出来,说错了也不要紧。” 两艘快舟,疾驰在滚滚的江水中,不大工夫,已靠江岸。 许阳一跃登岸,回首肃客,合掌说道:“有劳夫人跋涉。” 宣华夫人苗春华笑道:“就算那无为道长在龙潭虎穴中养息,我也是一样的敢去。” 朱逢生冷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 宣华夫人苗春华秋波一转,道:“你如果不信,不妨试试?” 许阳厉声叱道:“师弟不许多口……” 回首对宣华夫人笑道:“夫人说笑了。” 这位许阳道长,一心以掌门师兄的安危为重,处处忍气吞声,耐受着冷嘲热讽。 终南二侠大部分保持着沉默,很少开口。 这是处荒凉的江岸,凝目望去不见渔舟人家。 许阳当先带路,提气疾走,穿越过一片杂林,到了一座破落的茅舍前面。 许阳停下脚步,道:“掌门师兄就在茅舍中养息,夫人请进。”闪身让到一旁。 宣华夫人也不客气、一低头,当先进入屋内。 许阳横跨一步,挡住了张信,紧随着宣华夫人进入屋中。 这是一座荒凉的茅屋,屋外生满了乱草,但室内却已经打扫得十分干净,一张竹床之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卧着一个长髯黑袍的道长,紧闭着双目,似乎是已经睡熟过去。 两个佩剑的道童,分立榻旁,神情间一片沉痛。 阮山眼看到奄奄一息的无为道长,突然间想起了五年前的往事,那时,如果不是无为道长全力相护,只怕自己早已被张信、江南四公等擒去,大丈夫受人点滴之恩,当该涌泉相报,我阮山岂能眼看着无为道长死去,不去营救。…… 一念动心,主意暗定,准备力尽所能,暗中相救无为道长。 他出道虽仅短短月余,却遇到了武林中最厉害的凶人,眼看到他们的阴沉、狡诈,不知不觉间大长见识。 这短短的月余时光,抵得上他数年江湖阅历,暗中打了主意,但外形上却是丝毫不露神色。 许阳挡在竹榻之前,说道:“这就是贫道掌门师兄,已经晕过去两日未醒,全要仗夫人灵丹相救了!” 宣华夫人苗春华缓缓从怀中摸出玉瓶,倒出一粒白色的丹丸,道:“你让他先服下这粒丹丸。” 许阳留心观察,果然发现玉瓶的颜色不同,暗暗提高了警觉,忖道:这宣华夫人如此阴沉狡诈,这只玉瓶的药物,也不知是真是假,缓缓伸手接过丹丸,道:“夫人,这药物没有错吗?” 宣华夫人苗春华冷冷的说道:“你如果不相信我,那就别让他吃了!” 许阳淡淡一笑,道:“贫道实有几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宣华夫人苗春华接道:“你说吧!” 许阳道:“夫人这疗毒丹丸,并非是施舍给我们,而是贫道以价值连城的奇书,和一幅名画所换得……”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许阳道:“夫人适才在江中小舟之上,也曾取出一个玉瓶,和此刻玉瓶的颜色不同,怎能使贫道不生怀疑之心?” 阮山暗暗赞道:这许阳名满天下,果然名不虚传,除了武功之外,心思竟然也是这般周密。 王玉龙却听得暗暗骂道:这牛鼻子老道,当真是难缠的很。 宣华夫人苗春华又缓缓从怀中摸出两个玉瓶,一齐放在竹榻旁侧的一条木凳上,说道: “我能够役使百毒伤人,但解毒之药,就这三种,这三种之内,自然是有一种可解那金蛇之毒,你如果不信任我,那就自己选一瓶用吧。” 许阳望了三个玉瓶一眼,微微一笑,道:“如若贫道也备有一册假的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让夫人凭运气,自行选它一幅,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宣华夫人苗春华暗道:这牛鼻子老道胡吹大气,我且逼他拿出两幅出来瞧瞧,当下道: “如若当真有此准备,妾身倒是想见识一下。” 许阳望了张信一眼,道:“阴谋暗算只能使用一次,贫道当不致再中计。。” 探手入怀,果然摸出了两本黄绢封皮,大小一般,厚薄相等的绢册,和两卷羊皮封包的图画,接道:“夫人可要从这一真一假的书册、画绢中,凭运气选上一幅吗?” 宣华夫人仔细瞧了两本绢册,和两幅画卷一眼,只见形状相同,竟然是难分真假,一时间哑口无言。 阮山突然一侧身,大步行了过来。 朱逢生因为他要出手抢夺,肩头微晃,闪身而上,挡在书画前面。 但见阮山拿起三只玉瓶,道:“请问夫人,这三只玉瓶中,哪一瓶中的丹丸,可解金蛇之毒?” 宣华夫人苗春华道:“白色玉瓶中的白色丹丸,但他们却不肯相信,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阮山伸手抓起那白色玉瓶,托在手中,道:“夫人,这药物不会错吧?” 宣华夫人苗春华脸色微微一变,道:“小兄弟,你要干什么?” 阮山道:“咱们此来,只是为了取那三奇真诀和玉仙子的画像,如若这般各藏心机,相斗下去,只怕谁也讨不了好处,因此,在下想请求夫人,先以治疗金蛇剧毒的药物相赠。” 宣华夫人苗春华笑道,“好啊!小兄弟、我这作姐姐的成全你的英名就是,你换过左面那翠色的瓶子。” 阮山暗忖道:这女人果然阴毒的很,当下换过左面玉瓶,递向许阳,道:“道兄请倒出瓶中的药物,让贵掌门试服一粒。” 他心中不敢信任宣华夫人,因而言词之间,也不敢说的十分肯定。 许阳亦觉此等对峙下去,非长久之策,接过玉瓶说道: “阮大侠誉满武林,贫道相信得过。”言中之意,把责任完全加在阮山身上。 阮山被许阳大帽子一扣,心中突然一震,暗道:那许阳为了信任于我,才让无为道长服下瓶中药物,如若这药物之中有毒,那无为道长岂不是死在我一句话中,心中紧张,不禁回头望了宣华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