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龙虎帮重出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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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啪的一声爆响,那射入高空的长箭、突然间爆出一片白烟。 宇文付沉声说道:“归云山庄的人,最是讲究群战,诸位不用客气,尽管施下毒手,伤他们一个是一个了。” 徐文昌点头道:“知道了,宇文兄请入山后休息,此地的事,不敢再劳费心。” 宇文付道:“兄弟藏在壁间岩石后面瞧瞧,决不出手就是。” 徐文昌道:“既是如此,请随兄弟来吧!”举手在头顶之上,打了一个圆圈。 挡在路中的群豪,突然齐齐移动身躯,分别藏入了两侧山壁岩后草丛之中。 阮山萧奇紧随在宇文付身后,在徐文昌带领之下,直奔右面山壁间的一座大岩之后。 那大岩前后左右,都是草丛,掩蔽隐秘,居高临下,视界广阔。 几人也不过是刚刚藏好身子,只见四匹快马,鱼贯而来。 宇文付低声说道:“他们已经绕过咱们第一道阻拦埋伏……” 徐文昌接道:“那就先伤他们几个,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他提高声音,接道:“朱兄,那马上之人,都是归云山庄的武士,朱兄手下不用留情。” 阮山默查情势,那徐文昌似乎是这些人中主持大局的领导人物……忖思间,突然听见弓箭响动,最先一匹快马上的武士,突然惨叫 一声,由马上直摔下来! 阮山直看得暗暗赞道:朱元神箭之名,果不虚传,这等遥远的距离,实非一般弩箭能及,但朱元强弓长箭,却能一箭中的。 但听弓弦之声,不绝于耳,数支长箭,破空而去。 那奔行而来的马上之人,已似有了警觉,立时散布开去,再向前奔来。 虽是他们及时应变,仍是晚了一步,又有一个大汉,被长箭射中翻下马来。 余下的两骑快马,并没有为同伴的坠马受伤,受到吓阻,仍然是纵马直奔过来。 徐文昌低声对宇文付道:“宇文兄请在此地观战,兄弟要出手阻敌了。” 宇文付道:“徐兄尽管请便。” 徐文昌微微一笑,纵身而下,一跃丈余,直向那入口处奔了过去。 这时,在草丛两侧,岩石之后埋伏的群豪,相继现身拦在路中。 只见那威远镖局的掌门人常奉贵,当先出手,短剑一挥,径向右边一人攻去,他出手奇快,剑光一闪而至。 马上人是一位全身青衣的大汉,只见他一带马头,避开了常奉贵的一击,人却借机拔出了背后的雁翎刀。 常奉贵一招落空,第二剑连续攻出。那青衣大汉,武功竟是不弱,手中一把雁翎刀,施得呼呼生风和常奉贵打在一起。 常奉贵连攻数剑,仍是保持了一个不分胜败之局,不禁心中大急,挥动手中剑势,节节退去。 只听邓明低声说道:“咱们的武功,讲究的以静制动,掌门人如若心躁气浮,那可是犯了咱们这一门武功之忌。” 常奉贵果然沉下气来,心气一平,剑势更见凌厉。 那青衣大汉几次想下马拒敌,但均为常奉贵的剑势所迫,逼的无暇跃下马背。 就在常奉贵出手的同时,董公卿,也随着出手,攻向那另一个大汉,这董公卿身经百战,对敌经验丰富,出手攻势,柔中蕴刚,正是他的武功特色。 激战十回合,两个青衣大汉,已呈不支,常奉贵首先得手,一剑刺中健马。 健马受伤。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那青衣大汉挥手一刀“力屏南天”,封住门户,一跃而下。 常奉贵哪还容他脱开身子,逼进一步,挥剑通住刀势,左掌一扬一拍。 这一掌击出的恰到好处,那大汉跃下马背,身子还未落着实地,常奉贵掌势已到,砰的一声,正中那大汉左后背。 只听那大汉闷哼一声,身不由己的向前栽去。 常奉贵一剑刺出,由前胸直贯后背,紧接飞起一脚,踢开了大汉的尸体。 这会儿董公卿也用出了绝招“重浪叠波”,长剑幻起重重寒光,生生把那大汉劈成两半。 这些人,都和那沈天奎有着血海深仇,对待归云山庄中人,恨入刺骨,剑下毫不留情。 就在两人剑毙敌手之时,来路上又飞一般的跃来六七条人影,在那人影之后,紧追着数十个黑衣武士。 前面奔逃之人,不断的发出暗器,阻拦那追赶的黑衣武士。 朱元握弓搭箭,连射三箭,伤了紧追群豪的三个黑衣武士。 就这一阵功夫,群豪已经奔近了山口通道。 阮山隐在石后,凝神望去,只见那黄忠天、张灵风,都成了血人,三阳神指张魁,左臂上也是血透衣袖,看样子伤势不轻。 铁手神拳张灵风,仍然强自回身打出暗器,阻挡追兵。 那面目冷肃的青衣女,此刻也形态大变,长发散垂,满身是血。 另外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仗剑少年,腿上似乎受重伤,奔行起来有如跳跃一般。 上官洪和彭飞断后拒敌,且战且走,保护几人。 单看这些与役之人,无不重伤的情形,不难想到恶战的剧烈。 徐文昌闪开去路,放过了黄忠天与张灵风等,大喝一声,横身拦住了追兵。 四个紧迫而来的归云山庄武士,眼看群豪又是一道埋伏,心中也是有点震骇,一齐停了下来。 徐文昌抬头看去,只见那些黑衣武士愈来愈多,片刻间已集了数十人,遥见尘土飞扬,仍然有着不少的快马,奔了过来。 这时,朱元已收起弓箭,解下了腰中的软索亮银锤,蓄势待敌,常奉贵、董公卿、邓明等五人,一排横立,把一座丈余宽窄的入口,堵的十分严紧。 那些黑衣武士已然聚集了四五十人,各亮兵刃,奇怪的却是不肯立刻出手进攻,似乎是在等候着什么一般。 阮山隐在大岩之后,眼看归云山庄这等声势,不禁暗暗一叹,忖道:看来这沈天奎实在是一位非常人物,单是训练培养这些黑衣武士,如非有特殊办法,过人的才慧,只怕就无法办到。 阮山和那些黑衣武士动手,其间固有武功高低之别,但大致说来,都可列入江湖中高手。 只见黄忠天和张灵风,穿越过群豪防守线后,行不过两丈左右,突然齐齐倒栽地上! 原来这两人浴血苦战,身上数处重伤,早已支撑不住,全凭着数十年修为的一口元气强行支撑,追兵受阻,赖以支持重伤之躯的精神力量,随着一松,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 萧奇低声叹道:“铁手神拳张灵风和杖侠黄忠天,都算得江湖上声名卓著的第一流高手,想不到一战之下,竟受伤如此之重。”正想起身去把两人抱到隐蔽之地,忽见道旁草丛中,跃起两个劲装大汉,抱起两人,转入山后。 这时,山后坐息的邪僧、求丐二人,精神、体力都已复元,眼看张灵风重伤情形,不禁黯然,相顾一叹。 求丐低声说道:“那阮山受伤不轻,如若再要他出手,只怕要伤口迸裂,此人经此一战,已然隐隐是对抗沈天奎的领袖人物,为今后武林大业着想,咱们不能让他有何闪失。” 邪僧挺身而起,接道:“不错,咱们得去劝他不可出手……”语声微微一顿,苦笑一声,又道:“可惜那丐帮长老余不歪啦,如果不死的话,也许,能让丐帮联手对抗沈天奎。 这两个游戏风尘的豪客,一生之中,不知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可算得身历百战,但显然,在归云山庄的一场恶战,使这两位豪气干云的江湖大侠,也为之心寒胆惊。 求丐回望了玉娇等一眼,道:“有劳玉姑娘,好好照顾一下两人伤势。”言罢站起身子,和邪僧联袂而去。 这时,那山口处形势,又有了变化,归云山庄追到的黑衣武士,布成了一座方阵,但却仍然列阵不攻,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阮山回顾了宇文付一眼,道:“宇文兄,敌众我寡,不宜硬拼,要想个退敌之计才好。” 宇文付低声叹道:“除了丐帮和少林寺弟子众多,或可和这归云山庄抗拒之外,只怕武林中其他门派,都无能和归云山庄中的众多人手抗拒。” 言下之意,对这阻敌之战,似乎已无制胜信心。 阮山回想归云山庄中那半日夜的激战,实在是凶险异常,激烈绝轮,如非那余不歪出手,众豪只怕早已伤亡于归云山庄之中了,如今连余不歪也死了,这一战实在难怪,个个寒心,当下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果宇文兄能设法和各大门派联合一起……” 宇文付摇头接道:“九大门派,渊源流长,门户之见甚深,兄弟在江湖上行动,不过数年,九大门派中,决不会把兄弟放在眼中。” 说话之间,忽然见两条人影,由山后大道上转了过来。 阮山目光锐利,看来人疾服劲装,身佩长剑,正是武当门下的朱逢生 走在朱逢生,右侧一个短须统颊,环目方脸,神态威猛的大汉,正是那终南二侠中的老二罗文中。 宇文付目光一转,低声说道:“阮兄,瞧到那短须统颊的大汉了吗?” 阮山道:“那人就是鼎鼎大名的终南二侠之一的罗文中。” 宇文付道:“那和罗文中走在一起的年轻人,又是何许人物?” 阮山道:“武当无为道长最小的一位师弟,朱逢生。” 宇文付道:“原来是朱大侠,兄弟到是久闻其名了。” 阮山道:“这两人到此,可能为咱们助拳而来。” 宇文付道:“据传言说,武当曾和归云山庄中结过恩怨。” 阮山道:“不错。” 宇文付道:“不论他们是否为助拳而来,兄弟得下去迎接他们一下。” 阮山道:“理当如此。”宇文付站起身子,大步迎了下去,抱拳一礼,道:“罗二侠,别来无恙,还认得在下吗?” 罗文中欠身还了一礼,道:宇文兄深入归云山庄之事,眼下传扬于江湖之上,这份豪壮的胆气,实叫在下佩服的很。” 宇文付道:“说来惭愧的很……” 罗文中哈哈一笑,接道:“别人不知归云山庄的利害,兄弟却是知道得清楚的很,宇文兄能够平平安安的走出归云山庄,不论胆识、武功,都有过人之处。” 宇文付轻轻叹息一声,道:“兄弟等人能够平安的离开了归云山庄,实在是得两位……” 罗文中哈哈笑道:“不论宇文兄用什么方法,但能离开那归云山庄,已是大不容易的事了……” 目光一转,望着朱逢生道:“这位乃是武当掌门人无为道长的师弟,朱逢生……” 宇文付抱拳作礼,接道:“在下久闻朱兄大名,今日有幸一晤。” 朱逢生欠身道:“久闻宇文兄大名,领导豫、鄂、湘、赣四省武林同道,才能过人,兄弟是心慕已久了。” 宇文付道:“好说,好说。” 但从身后传来一声长啸,打断了宇文付未完之言。 转眼望去,只见那云集在山口处的黑衣武士,个个肃然而立,分别站立两侧。 三匹健马,缓缓由中间走了过来,直逼到徐文昌身前。 宇文付看清楚来人之后,不禁失声叫道:“沈天奎。” 罗文中急忙接道:“我等助拳,应该先挡其锋锐才是。”说完话,大步向前奔了过去。 朱逢生低声说道:“宇文兄进入归云山庄的豪举,已经震动了武林,我那师兄和少林门下几位大师,即将赶到,宇文兄不要挫低了豪壮之气。” 说罢,也不等宇文付回答,紧随罗文中身后而去。 宇文付镇定了一下心神,暗道:既然武当少林,都是冲着我前来助战,我岂可置之不理。 心念一转,大步向前行去。 这时,朱逢生、罗文中已经加入了徐文昌等一列,群豪拔出兵刃,挡在路中。 宇文付急步赶入群豪队中,抬头望去,只见沈天奎端坐在一匹全身雪白的健马之上,双目中神光冷峻,扫掠了群豪一眼,说道:“那老叫化子余不歪哪里去了?” 在场中人,大都未参与归云山庄恶战,个个瞠目不知如何回答。 宇文付冷笑一声,未敢说出余不歪已死的实情,道:“余老前辈吗?已经有事去了别处。,沈庄主有什么话,对在下说也是一样。”目光扫向沈天奎的身后,只见一黑一白两个大汉,跨下健马,紧随在沈天奎的身后,竟然是西域黑白二侠。 这黑、白二侠,各怀绝技,但在中原武林道上,却是藉藉无名,宇文付认得两人,还是在这归云山庄中初次会面。 但听沈天奎冷笑一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要找那老叫化子算帐。” 徐文昌突然一挥手中的兵刃,道:“不论你沈天奎要找哪一个,也别想从此通过。” 沈天奎轻蔑的一笑,道:“就凭诸位之力,想来拦我的去路吗?” 罗文中怒声喝道:“沈天奎,不用太过卖狂,你武功虽然高强,但却无人畏惧。” 沈天奎望了罗文中一眼,道:“,我当是谁呢,罗二侠好长的命啊!” 罗文中口中虽然硬朗,但心中明白,这沈天奎实在有着惊人的武功,如果是一对一的和他动手相搏,自己这点能耐,实在难在他手下走上十回合…… 沈天奎不等罗文中再回口,目光又投注到宇文付的身上,道: “我听说归云山庄这场大战,全出于你宇文付的策划,不知这传言是否当真?” 宇文付道:“是真的又当如何?” 沈天奎淡然一笑,道:“虽然传言如是,但我却是有些不信……” 他朗朗长笑一声,道:“不是我小看你,你决没有这些能耐,一个余不歪,也不行,如果我料断的不错,那老叫化子,此刻不是身受重伤,就是早已命归黄泉。。” 宇文付吃了一惊想道:“这人如此利害,当真是料事如神。” 只听沈天奎冷然长笑一声,接道:“在你们这些人中,确实有一个武功高强的人物,不但诸位难以及他,就是那余不歪也要逊他三分,我沈某人亲自赶来,就是想会他一会!” 徐文昌等人都不知归云山庄那场惊心动魄的恶战经过,但想想丐帮长老余不歪的死,心里也不免有些畏惧,毕竟余不歪是一等一的高手。 宇文付凝目沉思了一阵道:“沈大庄主可猜出那人是谁了吗?” 此言一出,无疑是承认了沈天奎追询之言,群豪都不禁为之愕然,心里想道:“难道真有这样一位人物吗?” 但听沈天奎冷冷地接道:“在下虽然不知那人的姓名,但却料想他是改装易容,混入了我归云山庄的。” 宇文付冷笑一声,道:“我不信你沈大庄主是真的不知。” 沈天奎道:“知与不知,似乎都无关紧要,眼下紧要的一件事,是要他出来见见我沈某人。” 宇文付道:“沈庄主既是知而不言,我瞧也不用见他了。” 沈天奎目光一掠横列的群豪,笑道:“诸位可是当真想和我动手吗?” 朱逢生突然插口接道:“如果沈大庄主硬是不听劝阻,咱们只好得罪了!” 沈天奎目光锐利,一看朱逢生道:“令师兄无为道长没有来吗?” 朱逢生听得暗暗佩服道:这人的目光心机,果然非常人能及,只不过和我见过一面,竟然能牢记我的出身…… 心念转动之间,突然听到一声佛号传来。 转眼望去,只见一个佩剑道长,带着两个身披月白袈裟的和尚,大步行了过来。 那道人仙风道骨,飘飘出尘,正是那朱逢生的二师兄许阳。 紧随许阳身后二僧,却是一个老态龙钟,一个四旬壮年。 那四旬壮年,肩着一根铁样杖,龙行虎步而来,那老态龙钟的和尚,却是微闭双目,双手合十,随在许阳身后。 这老僧步履老迈,看上去似乎有举步艰难。之苦,但他的行速,却是一点不慢,紧紧的追在许阳身后而行。 二僧一道,极快的走到群豪列队阻敌之处。 那老僧微动一下双目,沉声喝道:“沈大庄主,还能识得二十年前的故交吗?” 沈天奎望了那老僧一眼,脸色突然一变,道:“你还没有死吗?” 老僧淡淡一笑,道:“倒叫你沈大庄主失望了。” 沈天奎冷笑一声,道:“虽然事隔二十年,但我沈某人自忖此刻,仍然有杀你之力。” 那老僧道:“老衲于二十年前,在你手中逃了性命,二十年后,如若是仍然死在你的手中,那也算是命该如此了。” 沈天奎回顾身旁黑、白二侠一眼,低言数语。 他施展的传音入密之术,群豪只见那黑、白二侠不住的点头,却是无法听得他们说些什么。 宇文付默查情势,群豪因朱逢生和许阳等分批赶到,实力大为增强,已经可以和沈天奎等一战,心中大为宽慰,暗道:武当、少林两派既然已卷入了这场是非之中,想来其他诸大门派,都已渐生觉悟,如果是九大门派,能够合力同心,全力对付沈天奎,归云山庄中虽然人才济济,也是不足畏惧了。 心念转动之间,突然听到两声尖锐的哨声,紧接着两声铜锣响直传过来。 青天白日之下,听那哨音锣声,也有着一种凄凉陰森之感。 阮山隐藏在那大岩石后面,居高临下,把场中的情势变化,看得十分清楚,心中暗道:如若那二僧能够抵挡住沈天奎,许阳、罗文中,可挡那西域黑白二侠,朱逢生助群豪挡那黑衣武士,当可勉力一战…… 正自估判双方胜败之机,突然那哨声锣声,传了过来。 紧依阮山身旁的金刀萧奇,低声说道:“一向夜间行动的龙虎帮,怎的竟然大白天的出动。” 转脸望去,只见四个赤膊大汉,抬着一座高大狰狞的神像,行了过来。 在那狰狞的神像之前,四个黑衣大汉,各自执着一面巨大的铜锣,边敲边走。 那锣声沉闷悠长,使人听起来有一种凄伤不安的感觉。 阮山目光一掠那高大狰狞的神像后面,紧随着一群高矮不同,服色各异的人物,不禁心中一动,暗道:龙虎帮主,一向喜夜间行动,白昼之间,纵有所为,也都是派遣属下弟子出手,似乎这等亲自出马,自是非同小可,而且这次行动,也和过去有些不同,莫非有备而来吗? 但觉得脑际间灵光闪动,心中若有所悟,低声对萧奇说道: “你下去通知宇文总瓢把子一声,奉劝群豪让开去路,先要龙虎帮和沈天奎引起一场冲突再作计较。” 萧奇应了一声,绕行而下,走向宇文付的身旁,低声说道: “在下奉大哥之命而来。” 宇文付此刻已经对阮山十分敬佩,当下说道:“什么吩咐,尽管说。” 萧奇道:“宇文兄请设法劝阻群豪,最好别和那龙虎帮中人,造成冲突。” 宇文付略一沉吟,道:“知道了……”语声微微一顿,接道: “萧兄的声名、地位,都在我之上,一言九鼎,何不现出本来面目,劝阻群豪?” 萧奇道:“不用了,宇文兄声誉正隆,此刻又受着群豪敬重,兄弟岂能比拟。”言罢,闪入岩石草丛之中,重又绕回阮山身旁。 这两人谈话声音甚低,而且萧奇已隐去本来面目,许阳等人,只道是宇文付的属下,都未注意。 这时,那四个赤膊大汉,抬着那狰狞神像,直行过来,已逼近群豪两丈之内。 龙虎帮中人,虽然目睹群豪手中兵刃闪光,列阵拒敌,双方阵势已成,大战一触即发,但却是视若无睹,仍然是大步行了过来。 宇文付沉声说道:“闪开去路。” 情势急迫,已无暇和群豪相商,只好径自做主,喝令群豪让道。 许阳带着两位和尚,当先向旁侧让开。 朱逢生、罗文中等,纷纷让道。 龙虎帮中人谢也不谢一声,昂首挺胸而过。 四个执锣大汉,走在最前面,直对沈天奎行了过去。 沈天奎肃然而立,两目神凝,望着那高大狰狞的神像,和那直逼向身旁而来的执锣大汉,却是浑如不见。 这龙虎帮崛起江湖,素有凶名,但始终无人见过那帮主的容貌,只用一个高大的神像,作为标志,帮中一切令谕,都由那神像口中传出。 沈天奎虽然在龙虎帮中派有眼线,但那人也无法仔细的说明帮中情形。 似乎是龙虎帮中,每一层级,都有每一层级的神秘。 四个执锣大汉,已走近沈天奎的身前,沈天奎仍然是肃立不动。 只要四个执锣大汉,再向前行进一步,必然要撞上沈天奎,引起冲突。 但那四个执锣大汉,却突然停了下来。 但听锣声起落,有节奏的响了起来,数十声后,才停息下来。 一缕奇怪尖锐的声音,由那高大神像中传了出来。 四个执锣开道的大汉,突然向后退去。 原来,那锣声竟是和那高大神像中的哨声互通声息。 群豪虽然无法听出那哨声代表的什么,但却知道那是指示几个大汉行动的方法。 沈天奎神色冷肃,仍然站在路中不动,凝目望着那高大的神像。 那神像中传出的哨声,突然间静止下来,荒凉的原野中,回复了一片寂静。 这时,罗文中、朱逢生等,也都存心要看龙虎帮主,究竟有些什么神通,他带着群豪向后退开了五尺,这在江湖上的习惯而言,那是说明了,不插手双方的事。 只听那高大狰狞的神像中传出来一个柔美动人的娇甜声音,道:“你可是沈天奎吗?” 说话的措词,虽不客气,但因那声音大过动人,听上去并无咄咄逼人的感觉。 沈天奎暗中一提真气,冷笑一声,道:“正是区区在下,不知帮主有何见教?” 他智谋过人,一听那柔美动人的声音,立时觉出不对。那至柔至美的声音中,似乎是含有着一种勾人魂魄的力量。沈天奎一听得那娇美的声音之后,立时提气戒备。 但听那高大的神像中,又传出那柔美的声音,道:“不敢当。”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本座也是久闻你沈大庄主之名,今日 有幸一会。” 沈天奎心中暗道:分明是一个年轻少女,躲在那一座狰狞高大的神像之中,借这难看神像外表,来统率属下,不知神像的体壳,是何物造成,如是一般的木刻之物,只要我一掌劈去,立时可把那神秘诡奇传诵于江湖之上的龙虎帮,一下子揭扬于武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