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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群豪相聚,袁教主寻女

    许阳低声道:“快躲入道旁草丛之中!”

    当先闪身而入,只见两匹健马,一先一后,疾奔而来。

    但听后面马上的人说道:“咱们走了一日夜,全不见一点消息,我看是一定走错方向了。”

    那当先马上的人,说道:“朱兄只管放心,兄弟神卦决不会错,一定在这个方位。”

    萧奇低声对阮山说道:“大哥,这不是南海卜侠上官洪的声音吗?”

    阮山道:“有些像他。咱们等他走近一些瞧瞧再说。”运足目力望去,那当先马上之人,果然是上官洪,后面一人身背长弓,腰系箭袋,满袋中尽是雕翎,竟是神箭镇乾坤朱元。

    阮山一跃而出,拦在路中,道:“上官兄,追觅何人?”

    上官洪一下子勒住马缰,奔行中的快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他望了阮山一眼,道:“找你啊!阮兄。”

    纵身下马,走上前去,握住阮山的一只手,说道:“找苦我们了……”

    不容阮山答话,回头对身后的朱元道:朱兄,兄弟的卜算如何?”

    朱元道:“果然是灵验得很。”

    翻身下马,走到阮山身前,抱拳一礼,接道:“宇文总瓢把子身受重伤之后,推荐阮兄,他说:如若我武林同道,想度过这一番悲惨杀劫,唯有拥阮兄主盟大局……”

    阮山急忙接道:“那宇文总瓢把子的伤势如何?”

    朱元道:“伤的虽重,但已得武当派掌门人无为道长赐药施救,已无性命之险。”

    上官洪缓缓问道:“没和中原快手在一起吗?”

    萧奇扶着郭峰挺身而起,道:“中原快手在此。”

    上官洪喜道:“好极,好极,诸位无恙,兄弟也可以对他们交代了。”

    郭峰冷冷说道:“交代什么?”

    上官洪道:“众家英雄担心两位安危,兄弟还好无恙,如果两位有了闪失,岂不要天下英雄笑我卦算不灵了。”

    郭峰道:“兄弟虽然没死,但却受伤不轻。”

    萧奇突然想起了神偷彭飞,急忙问道:“那老偷儿怎么样了?”上官洪道:“彭兄受伤较轻,已经可行动自如了。”

    许阳缓缓站起身子,接道:“他们现在何处?”

    许阳的名字早已响遍了整个武林。,都对他敬重无比。上官洪当先抱拳一礼,道:“老前辈也在此地。”

    许阳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上官洪微微一笑,道:“在下踏进中原,原来想与中原武林同道上的人物,一争长短,哪知归云山庄一战,使在下雄心尽消,心中对阮兄,更是生出了无比敬慕之心,因此,决心留在中原,助他一臂之力……”

    许阳哈哈一笑,道:“孺子可教,我倒要和你交一交了。”上官洪轻轻咳了一声,道:“无为道长和宇文付等人,现在一处十分隐秘的地方,一面养息伤势,一面筹划对付那沈天奎的计策。”

    许阳道:“离此多远?”

    上官洪道:“行程约在两百里左右。”

    许阳道:“你可以下马来,走上一程,也好舒散一下筋骨。”

    上官洪道:“老前辈说的是。”

    翻身下马,高声对郭峰道:“请上马赶路。”

    阮山只瞧的心中大感奇怪,暗道:初和此人见面之时,是那般冷傲孤僻,一副自负不群的神情,此刻,怎么会忽然间变的如此温和。。

    只听萧奇说道:“老二上马去!那上官兄既然是诚心相让,咱们也不用和他客气了。”

    郭峰大步走了过去,冷冰冰地说道:“那就有劳你走路了。”

    上官洪道:“郭兄受伤,兄弟是理应相让。”

    伸手扶着郭峰上马。

    萧奇目光转到朱元的身上,道:“朱兄,咱们还有一位受伤的姑娘……”

    朱元急忙接道:“哪一位?快些请来上马。”

    萧奇回头叫道:“金娇姑娘,玉娇姑娘的伤势如何?是否还可乘马赶路?”

    金娇道:“得许老前辈疗治,并以真气助她之后,伤势已经大见好转,大概可以骑马了。”

    萧奇道:“好!快把她送过来。”

    金娇应了一声,抱着玉娇走了过来,坐上了朱元的健马。

    阮山心中甚觉不安,正想说两句感谢的话,那许阳高声叫道:“沈天奎只要度过吊桥,必将穷追咱们,咱们快些赶路吧!”

    上官洪道:“好,兄弟带路。”

    当先向前走去。

    萧奇、金娇,背起阮大人和夫人,一行向前走去。

    沿途上,阮山谈起了经过的事,只听得那上官洪和朱元目瞪口呆。

    朱元听完经过,不禁长长一叹,道:“一个沈天奎,已经是很难对付,如今又加上了一个四海君主,这江湖上的纷乱,可算百年来,最为繁杂的时候。”

    许阳道:“我师兄无为道长,足智多谋,如若能想出一个法子,再让四海君主和沈天奎火并一场,咱们倒可省去不少气力。”

    阮山道:“据在下所见,这两人都是心机十分陰沉的人,只怕是不易挑拨起他们的怒火。”

    上官洪道:“那四海君主武功如何?”

    阮山道:“他一直未曾出手,使人难测高深……”

    许阳接道:“我知道那修月,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心机恶毒,那四海君主既然能用那修月为他效力,自然非平庸之辈。”

    朱元、上官洪,都不知那修月来历出身,一时间,倒是无法接口。

    天亮时分,阮山等走到一个小镇找了一家店,为了阮夫人,群豪只好休息半日,雇好一辆马车,重行赶路。

    一夜兼程,到次日太阳下山时分,到了一座湖边。

    上官洪道:“阮兄,那无为道长等人,就在此湖对岸……”

    阮山凝目望去,只见对面青山边,隐隐现出一片茅舍。

    许阳估计湖面长约二里,宽也在一里左右,当下说道:“没有渡河的船,我们如何才能渡过这片湖水?”

    朱元道:“老前辈不用担心,在下要他们立刻放船过来。”

    左手挽弓,右手取出一支响箭嗤的一声,射了出去。

    他善施强弓,素有神箭之称,长箭破空而上,直冲云霄。

    片刻之后,果然见那湖面之上,一只小船,裂波而来。

    船行的奇速,片刻工夫已经到了几人停身的岸边。

    一个中年佩剑道人,运桨行船,船头却站着蓝衣佩剑的朱逢生。

    朱逢生不等小船停好,纵身一跃上了岸,挥手对朱元和上官洪道:“两位辛苦了。”

    目光转到许阳的身上,抱拳说道:“二师兄,原来无恙。可把我们想坏啦!”

    许阳道:“有劳师弟担心。此次有惊无险。。”

    朱逢生道:“此次江湖大乱初动,我们已卷入漩涡之中,都是大师兄仁慈心胸,不忍坐视江江湖再起纷争。。”

    许阳道:“怎么?难道少林、峨眉、青城几大门派,都坐视不管?”

    朱逢生道:“大师兄已派人通知,少林方,面,去人未返,眼下少林派态度如何,还未得回音。”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大师兄已在此候驾,诸位请登船过湖再说。”

    许阳,当先登上小船。

    上官洪道:“朱兄先带许老前辈和阮大侠过湖,我等稍候片刻。”

    原来,那木船过小,许阳,阮山,阮大人夫妇加上金娇、玉娇登上舱中之后,小舟已经没有了空间。

    朱逢生低声对那运桨道长说道:“你留此陪他们一会,我来操船。”

    他年纪虽轻,但在武当门下,身份甚高,那道长应了一声跃登上岸。

    朱逢生运桨行船,船快若飞,片刻工夫,已到对岸。

    只见白髯垂胸的无为道长,带着弟子们早已在岸上相迎。

    阮山目光流动,四下打量了一眼,但见这一座半月形山谷盆地,一半依山,一半临湖,湖光山色,在晚霞中相映交辉,景物十分秀丽。

    无为道长合掌对许阳笑道:“二弟,你终于回来了。”

    许阳生性豪放,哈哈一笑,道:“有劳大师兄牵挂。我形将就木,风烛残年中,能为武林正义,稍尽绵薄,那是死而无憾。”

    阮山想到无为道长昔年对自己相护之情,立时急行两步,抱拳一礼说道:“晚辈,拜候道长大安。”

    无为道长欠身还了一礼,笑道:“阮大侠已经是我武林同道中眼下最为敬佩的人,贫道有幸,早得识荆。”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阮某年少,何德何能,道长如此夸奖,晚辈如何当受得起。”

    无为道长回顾了朱逢生一眼道:“三弟请代小兄迎候群豪。”

    朱逢生欠身道:“小弟领命。”

    无为道长低声说道:“二弟和阮大侠两位请到贫道静室奉茶,贫道正遇着一桩为难之事,反复思想,难以决断,还得向二位请教。”

    这时,早有两位中年道人,迎了上来,把阮大人夫妇和金娇、金娇,接入一座茅舍中。

    阮山、许阳紧随在无为道长身后,走入了一座茅舍中。

    茅舍中布设非常简单,一床一桌外,只有几张竹椅,但却打扫的纤尘不染。

    一个眉目清秀的道童,分别为三人献上香茗。

    许阳性子仍然十分躁急,急道:“师兄有什么事,还请早些见告。”

    无为道长举手一挥,那道童悄然退出茅舍,顺手带了木门。

    许阳心中暗自奇怪道:看来此事还十分机密哩。

    无为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此事太过突然,连贫道也有些莫名所以,如果阮大侠今日不到,今夜中即将有一场意外的杀戮。”

    阮山呆了一呆,道:“和晚辈有关吗?”

    无为道长道:“不错,来人指名要找阮大侠。”

    阮山奇怪道:“什么人?”

    无为道长道:“西域袁教主。”

    许阳脸色一变,道:“那老魔此刻在中原道上吗?”

    无为道长道:“就在附近十里之内,他远居西域冰宫,甚少到中原武林中来,但他耳目却很灵敏,对目前中原武林形势,了如指掌……”

    许阳接道:“那老魔头可是和沈天奎勾结一起,要在中原武林道上掀起一场杀劫吗?”

    无为道长摇了摇头道;“袁教主自负异常,如何肯和那沈天奎勾结一起,何况他一直没有争霸中原的心……”

    许阳道:“那是单独冲着阮山而来了。”

    无为道长道:“不错……”

    目光凝注在阮山脸上,缓缓接道:“阮大侠请勿见怪,贫道虽然明知其中有误会,但也得先说明内情。”

    阮山道:“老前辈尽管请说,晚辈洗耳恭听。”

    无为道长道:“阮大侠可认识那袁教主的女儿?”

    阮山略一沉吟,道:“见过一面。”

    无为道长道:“这么说来,其间虽有误会,倒不是空袕来风的事了?”

    阮山道:“究竟什么事?老前辈只管明言。”

    无为道长道:“昨晚深夜,袁教主突然单人匹马,过湖而来,直来贫道暂居茅舍,贫道一听其名,知他武功非同小可,当时以礼迎见,他却直探阮大侠的行踪在何处……”

    阮山接道:“道长如何答复他的?”

    无为道长道:“贫道看他面有怒容,微笑着对他说不知,但他却不信贫道的话,临去之际,声言限令贫道今晚子时之前,找阮大侠,如果届时不能说出阮大侠的行踪,可不能怪他,要屠尽武当一门”

    阮山道:“为什么呢?”

    无为道长道:“他说阮大侠拐走了他的女儿……”

    阮山剑眉耸扬,俊目生光地接道:“这从哪里说起!”

    无为道长道:“贫道也知其间必有误会,但那袁教主,却不肯再多解释,含怒而去。”

    许阳怒道:“这老魔是诚心找事罢了,这几日中,我一直和阮兄弟守在一起,从没见过那袁教主的女儿。”

    无为道长道:“贫道为此也曾思虑甚久,想到其中定然是别有内情……”

    目光转到阮山脸上,说道:“当代武林中,同时崛起了两位阮山……”

    许阳,道:“不错啊!定然是那位冒牌阮山干的。”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眼下真相未明,很难肯定是那冯子浩所为,待今晚见过那袁教主再说。”

    无为道长道:“眼下情形,也只有如此了,届时由二弟和贫道陪你见他,如果闹翻动手,也好有个接应。”

    阮山道:“晚辈行踪,件件可考,不怕洗刷不了蒙受的不白之冤。”

    无为道长道:“话虽如此,但那袁教主为人一向孤傲自负,只怕不肯听你解说。”

    阮山道:“如若情势逼人,那也没有法子,只好和他一较长短了。”

    无为道长虽然听人说过,归云山庄之战,阮山豪勇无比,但以他这点年纪,就是生具奇禀异质,也难和那袁教主抗拒,本想劝说几句,忽然听见木门吱呀一声,那守门的道童道:“师叔已带群豪而来,候谕室外。”

    无为道长起身迎到室门口处,合掌说道:“诸位请进。”

    萧奇当先而入,紧随着郭峰、朱元、上官洪、朱逢生、相随而入。

    那道童替群豪排了座,献上茶后,又悄悄退出室外。

    上官洪拱手一笑,道:“兄弟夸下海口,去找阮大侠,凭得卦算之术,幸未辱道长之命。”

    无为道长笑道:“上官兄辛苦了……”

    目光转到郭峰脸上,接道:“郭兄伤势如何?可要贫道带郭兄去静室休息……”

    郭峰冷冰冰地说道:“不用了,在下还可以支撑得住。”

    此人的脸色、语音,永远是一片冰冷,纵然是世间最为动听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也使人听来不是味道。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贫道选择此地,只为了强敌不易暗袭,以那沈天奎的耳目,说不定此刻已经得知了咱们存身之处,如果他决定对付咱们,也许在两日之内,就可以率领高手赶到……”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诸位远道来此,想必腹中早已饥饿,先请吃些食物,贫道再让他们带诸位到住宿之室,小息一日,养好精神,万一那沈天奎率人追踪而来,也好和他一决雌雄。”

    话声甫落,已有两个道童走入茅舍,齐齐合掌说道:“诸位请入膳室用餐。”

    群豪在两个中年道人引导之下,进入了另一座茅舍之中。酒菜早已摆好,靠内一桌,鱼肉鸡鸭,应有尽有,靠外一桌,却是几盘蔬菜。

    原来,武当门派以及门下的弟子都不吃荤腥。

    一顿饭匆匆吃完,群豪在那几个道人率领之下,给每人找了一间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