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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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上甲板,但见四周水波茫茫,那一艘小船,已经被沈天奎乘去,再无可渡河之物。 这两人都不会水中工夫,望着四周水波,不禁兴起了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叹。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怎么走?” 萧奇道:“这池塘不大,距离岸边也不过数丈远,咱们跳水,也得走上岸去,愈快愈好。” 阮山道:“为什么?” 萧奇道:“这船上,只怕是别有布置。” 阮山道:“咱们快走了。”一提真气,正想跃入水中,只见萧奇放下了两个青衣老人,砰砰两掌,击落了两扇舱门,投入水中,转身又把别外两位老人从舱中接出。 阮山当先一跃,飞落在一扇舱门上。放下了无为道长、许阳,自己却跃入水中。 萧奇也紧随跃下,两扇舱门的浮力,把六人运到岸上。 萧奇低头瞧了瞧满身湿淋的衣服,回望了那池塘中灯光辉煌的方船一眼,突然听到砰砰两声爆震,震得那船四面分裂,大火熊熊而起。 那船上的布设,似乎都是易燃之物,大火一起,立刻烧了起来。 阮山目光转注到萧奇的脸上,道,“不是萧兄洞察细微、及时离开那船,此刻,咱们都已经葬身那火窟之中了。” 萧奇笑道:“一时的福至心灵,算不得什么。” 阮山轻轻叹息一声,道:“看来一个人在江湖中行走,单凭武功,也是难以生存,还要加上机智运气才行。” 萧奇望了许阳和无为道长一眼,说道:“大难已过,此刻咱们要设法解开这六人穴道才是,武林四大贤,一向不卷入江湖恩怨之中,数十年如一日,武林中人也不愿去招惹他们,此番沈天奎加害四人未成,咱们如果能救醒,沈天奎又多了四个强敌。” 阮山道:“我怀疑那沈天奎,并非单纯点了六人穴道。” 萧奇吃了一惊,道:“大哥之意……” 阮山接道:“在下之意是说沈天奎除了点中六人穴道之外,恐怕还作了别的手脚,能否救醒他们,很难预料。” 萧奇道:“大哥之意,可是说那沈天奎在六人身上,下了毒。” 阮山道:“不错。”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刚才船上搏斗形势,咱们已经遇上了危险,不是有人暗中相助,小兄早已伤在那红衣怪人手中了,他那红色鳞衣,坚硬无比,不怕刀剑,实在是不好对付。唉!那金娇、玉娇说的不错,沈天奎手中的八龙,果然是极难对付的恶毒人物,今晚咱们不过碰上了一龙罢了,如果是八龙齐出,不用那沈天奎动手,咱们三人,都难以活着离开那条船。” 萧奇沉吟了一阵,道:“什么人暗中相助呢?” 阮山道:“小兄也为此大感不解,但在我最为危险的时侯,他却适当出手,似乎是用金针一类的暗器,打伤了那红衣人的双目。” 萧奇道:“如果是金针一类的暗器,却难以打出很远,那暗助的人,最远也就离咱们在三丈以内。” 阮山道:“正是如此,可是咱们竟然都没能发觉他的行踪。” 萧奇,道:“我一直守在甲板上,也并没发觉有何可疑之处。” 萧奇道:“大哥可记得那金针来路吗?” 阮山道:“就小兄记忆所及,那金针似乎是由舱门射入。” 萧奇道:“如若有人站在甲板上发射暗器,我自信,决不会逃过我的双目。” 阮山沉吟了一阵,道,“萧兄,可曾听到过什么声音吗?” 萧奇道:“我正和那红衣怪人恶斗之际,似乎是有一阵幽幽的琴声,传了过来。” 阮山道:“这就对了,昔日,无为道长,和许老前辈,在湖边和那沈天奎率领的高手相遇,双方即将动手时,听到一阵乐声传来,沈天奎仓皇逃走,事后,无为道长和许老前辈谈起,那乐声似乎是洞萧和琴声配合而成的一种音韵;今日咱们又亲耳听到了那琴声,沈天奎仍然惊惶而去,布署的恶毒手段,都没来的及施展出来。” 萧奇点了点头道:“小弟也只是听到了那幽幽的琴声。” 阮山道:“只是少了萧声配合。” 萧奇道:“这证明了一件事,那沈天奎对于那琴,萧的声音,非常害怕。” 阮山道:“单是那琴声,也使他惊慌失措。” 萧奇道:“不知何人,有此能耐,能令沈天奎闻声而逃。” 阮山道:“小兄怀疑那一蓬金针,也是那弹琴的人所发。”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他一直隐身在暗中相助咱们,暗施手脚,用金针刺穴之法暗伤塞北五怪中的老大老四,把交情卖在我的身上,使塞北五怪感激相救之恩,不再为那沈天奎所用,使咱们减少了几个强敌。” 萧奇道:“奇怪的是,他一直不肯和咱们相见。” 阮山凝目思索了一阵,欲言又止。 萧奇心里惦记无为道长等人的安危,接口说道:“大哥,许老前辈和无为道长,都是阅历丰富、多智多谋的人,如果能先解开他们的穴道,或可有助解此疑团。” 阮山道:“萧兄高论甚是,不过,我却觉得成功的希望不大,但不能不尽力一试。” 萧奇道:“小弟先试试看如果不成,大哥再出手不迟。” 萧奇抬头一看,说道:“此地不便,咱们到吴氏宗祠中去。” 抱起两个青衣人,当先走去。 边走边说道:“大哥,稍等片刻。我先去把这俩人放下,”不大会工夫又重新回来。两人各抱四人,又走入祠堂大厅,放下了六人后,阮山道:“我查看一下四周形势。” 萧奇道:“大哥请便。”双手齐出,先在无为道长身上开始推拿起来。 只见无为道长闭目而坐,动也不动一下,萧奇施展推宫过穴的手法,推拿了一顿饭工夫之久,无为道长仍然是毫无动静。 萧奇停下手,拂拭一下脸上的汗水,这时阮山已经转了回来。 萧奇道:“恐怕是一种独门点穴手法,小弟不成,还要有劳大哥了。” 阮山道:“兄弟只怕也难成功。” 萧奇道:“大哥不用谦辞了。” 阮山蹲下身去,缓缓伸出右掌,抵在无为道长的背心上,暗中运气,一股热流攻人无为道长的命门穴中。 片刻之后,阮山收回右掌,左手疾出,连拍了无为道长身上四处大穴。 阮山用尽了所有解穴手法,哪知无为道长仍然是端坐如故毫无反应,阮山长叹一口气道“不成,看来咱们是无能解救他们了。” 这时,萧奇伸手按在无为道长前胸上,只觉得他心脏仍然在跳动,道:“他们都还活着。” 阮山苦笑一声,道:“单以无为道长而论,他体内确实有几处经脉不通,不知那沈天奎用的什么手法,咱们竟然无能解开他们的穴道。” 萧奇道:“各大门派的点穴手法,大都不同,有斩脉、震穴、拂穴各种手法,只要他们气息不绝,总还有救,大哥也不用心急,慢慢总可找出解救的方法。” 阮山道:“如果他们六人穴道不能解开,难道咱们要背着他们走吗?” 萧奇正想接话,突然听到一阵箫声传了过来。 那箫声虽然柔细,但听在几人耳中,却如雷击一般,都不禁为之一怔。 阮山摇了摇手,不让两人讲话,凝神听去。 只觉得那箫声,充满着凄苦、哀怨,如泣如诉,悲伤无比,静夜中听来,不禁使人为之感叹。 突然间箫声中断了,一缕余音,袅袅散去。 阮山长长呼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好凄苦的箫声,九曲百转,消魂断肠。” 萧奇道:“那箫声虽然轻逸飘渺,但抑扬顿挫,无一不清晰,吹箫的人,定然是一位武林高人,才能有这等充沛的气。” 阮山道:“琴音所到,箫声婉然相随,看起来,那弹琴、品箫的两位高人,都在附近了。” 萧奇心中一动,说道:“琴音先起,箫声随至,那是箫不离琴的了……” 话没说完,琴声响起,几声调弦的声音过后,琴声一转,一缕如语如唱的弦韵,传了过来。 倾神听去,那琴声似乎在叙述着一个缠绵的故事,凄婉动人。 阮山、萧奇等,都不自觉的被那琴声所动,“只觉心头中,涌塞着万般凄苦、千种忧闷,不自觉的随着那幽幽琴音,潜然泪下。 忽然间琴音顿停。 阮山、萧奇等如梦初醒,不自觉的举起手,一拭脸上泪痕。 萧奇长长呼一口气,道:“我除了奠祭母亲之时,哭了一次,这一生中今天是第二次落泪了。” 阮山道:“兄弟也被那琴音所感,落下泪来,这琴音却是太过悲切,不知是何人所弹。” 萧奇望了无为道长等一眼,道:“如若不是这里有六位受伤的人,今夜咱们一定可以找到那弹琴的人。” 语声甫落,只听箫声又起。 曲折的箫声,似乎比那琴声,更为凄凉。 阮山一皱眉头,道:“咱们得去瞧瞧!” 萧奇道:“大哥一个人去吗?” 阮山道:“这里有六位受伤的人,咱们自是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兄弟请在此照顾他们,我去瞧瞧就来。” 萧奇道:“如果遇上敌人,大哥请长啸为号,我也好赶往相助一臂之力。” 阮山沉吟了一阵,道:“如果弹琴吹萧的人,要和咱们为敌,那也不会相助咱们了……” 微微一顿,接道:“家师曾经告诉过我,凡是身怀绝技的人,大都生具怪脾气,万一冲撞了他们,说不定会激怒他们,如果伤在他们手上,你就是赶去了,也是无能相助,为了慎重,如果在一个时辰之内,在下还不回来,你也不用在此地多留,请带许老前辈,离开些地和郭兄会合,不用找我了。” 萧奇还想接话,阮山已经大步出厅而去。 这时阴云蔽天,四周一片黑暗,连一点星光,也难见到。 阮山顺着那飘来的箫声,缓步走去。 他全神贯注在那箫声上,也不知走到何处。 只觉得那箫声愈来愈近,夜色中隐隐见到一个人影,似乎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 阮山长长呼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运足了眼力四下打量一阵,才发觉这是一片荒凉的郊野,夜色中可看见不远处耸立的小山。 阮山重重的咳了一声,希望能惊动那吹箫的人。 那吹箫的人似乎陶醉在箫声中。人与那凄凉的箫声,浑然合一,对阮山的重咳声,好像没听见一样。 阮山呆了一呆,暗道:我这声重咳,用力甚大,怎么他还是浑然不觉…… 忖思之间,突然听到一声断喝道:“什么人?” 这声音突如其来,并不是由那吹箫人口中发出。 阮山转眼看去,只见不远处一株大树后面,缓步走出了一个人来。 忽然间,阮山觉得那人的声音很熟,只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是什么人。 正想回答,突然听到一个柔细的声音传入了耳际,道:“不要说话,最好戴上面罩,不要泄露了你的身份。” 这柔细的声音,传入阮山耳中之后,顿时使阮山呆在地上,那声音更是熟悉,几乎要失声惊叫。 阮山定了定神,强自抑制下心中的激动,转过身子,迅快的取出面具,戴在脸上。 转脸望去,只见那出现在树前的人影,缓缓向前走来。婉转的箫声,此刻却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传了过来,道:“是子浩表弟吗?” 那走向阮山的人影,突然停了下来,应道:“不错,正是小弟。” 阮山心中暗道:果然不错,这人就是一度假冒我名字的冯子浩。 那冷冷的声音,微带温意的说道:“舍妹到处找你,你可知道。” 只听冯子浩应道:“令表妹性情太急,小弟受不了她那颐指气使的气焰,实在是不敢再见她了。” 但听那吹箫人冷冷说:“你和舍妹的事,我不愿多管,但你一直追随在我的身后,不知是何用意?” 冯子浩道:“一则为表兄护法,立则……二则……” 那吹箫的人冷哼一声,道:“你用心何在,难道我做表兄的还不知道吗?” 冯子浩道:“此事,表兄和小弟都无法决定,还是听凭人家吧。” 那吹的箫人一跃而起,直对冯子浩走了过来。 阮山运足了眼力望去,只见那吹箫的人一袭长衫,手中倒拿着一只玉箫,极快的走到了冯子浩的身前,相距约四五步时,停了下来。 这时,天风吹散了蔽天阴云,星光隐隐,透了下来。 只见那拿箫的人和冯子浩相对而立,四目相注,过了足有一盏热茶工夫,那拿箫的人突然挥动了手中玉箫就地一划,道:“从此刻起,为兄和你断去表兄弟的情意,日后如若再追踪我,别怪为兄手下无情了。 说完这番话,突然转身而去,身形闪了两闪,消失在夜色中不见了。 冯子浩望着那拿箫的人身影消失了很长一会,才轻轻叹息一声,缓缓向阮山走来。 阮山知道他出手剑招,快速无比,一面暗中运气戒备,一面心中暗道:他受了表兄的气,不要发泄在我的身上。 心念转动之间,冯子浩已经走近身旁。 只见冯子浩伸出右手,指着阮山,喝道:“阁下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到此作什么?” 阮山心中暗道:这话说的好无道理,此地又不是你的,你既然能来,我又为什么不能来呢? 这些话,都是他心中所想,但却没讲出口来。 冯子浩听不到阮山回答,心中大为恼怒,冷笑一声,道:“你如果不肯说话,那么今后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阮山心里暗道:只怕未必。 冯子浩伸手握着剑把,双目凝注在阮山的脸上。 这时,两人相距,不过是两三步远,两人又都有着过人的眼力,淡淡的星光下,看的十分清楚。 阮山过度的沉着,和那一对炯炯的眼神,使冯子浩已经查觉到遇上了对手,一时间,倒是不敢随便出手。 双方又相持了一刻工夫,冯子浩突然松开握着剑把右手,道:“你是王姑娘仆人。” 阮山心中暗道:小玉姐姐长我几岁,作她的仆人,有何不可。 当下微一点头,仍然不答话。 冯子浩怒气尽消,黯然一叹,伸手从怀中摸出一个洁白的封简,双手捧着,交给了阮山,道:“有劳上呈王姑娘,就说我冯子浩今生一世,此心不变,但求能再赐予见我一面。” 阮山看他凄冷的神色,几乎忍不住要出口安慰他几句,但想一开口被他听出自己的身份,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只好强忍了下去 冯子浩看阮山接过封简之后,仍然是一言不发,只好抱拳一礼,说道:“我知兄台不便做主,兄弟自是不能强求,尚望兄台能在那王姑娘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兄弟就感激不尽了。” 阮山心中忖道:你和你那表兄、不知在闹什么鬼,这美言又要如何一个说法呢? 他心中想到很多事,只是不能开口说话。 冯子浩又长长叹息一声,缓缓转身而去。 阮山望着冯子浩的背影,只觉得他背影中流现出了一种无比的凄凉,不禁暗自一叹,道:此人武功绝世,为人孤做,此刻,怎么竟然变的如此模样。 只见冯子浩缓步而去,逐渐消失不见。 阮山低头瞧了瞧手中的封简上,写道:奉呈王姑娘。里面沉甸甸的,那是不只一封信了。 回头望去,只见夜色迷蒙,身后不见人影,不禁心中大急,暗道:刚才明明是王姐姐的声音,要我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此刻那拿箫的人和冯子浩都已经走了,怎么不见王姐姐现身相见呢? 阮山想大声呼叫,但又怕惊动了冯子浩,只好闷在心里发急。 原来,他已经从拿箫的人和冯子浩断亲绝交的举动上,和那冯子浩刚才凄凉无主的愁苦神情中,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内情。 阮山愣愣的站在夜色中,足足有一刻工夫之久,仍然不见那王小玉现出身来,再也忍耐不住,低声呼道:“小玉姐姐啊!你在何处?既然来了,为什么不现身和我相见呢?” 只听嗤的一声娇笑,传了过来。 静夜中听得十分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