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观石取沙求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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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山暗中留神打量着谷中形势,尽其所能的记忆着各处草丛和岩石,他心中明白,此刻的处境,险恶无比,如果能多熟记着一处地形山势,就可能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忽然听见水声瀑漏,又到了小潭旁边。 抬眼望去,那一线喷泉,仍然是激射而出,清澈的潭水中,荡起了波波涟漪。 张信站在小潭旁边一块丈余高的巨石上,手中拿着笔纸,不知画些什么。 王玉龙背着双手,呆呆的望着潭水出神。 阮山突然想起,那水底中泛现的飞鹰和盘蛇,莫非被他们发觉了不成? 他误服千年灵芝,眼力的敏锐,超越常人甚多,凝目望去,只见那王玉龙凝注潭水中,似乎有一片红色的影子,在碧绿的潭水中微微晃动,因为相距过远,阮山无法清晰的看出那红色影子是何物聚在水中。 冯龙等四大监工,似乎对王玉龙和张信有着无比的敬畏,竟然不敢出言惊扰,一排横立,站立巨石后面。 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之久,张信收了纸笔,跃下岩石,冯龙等才齐齐抱拳作礼,道:“见过张先生。” 张信微微一笑,道:“四位来了很久吗?” 冯龙应道:“来了很久,不敢惊扰张先生的工作。” 这时,王玉龙也回过头来,望了冯龙等四人一眼道:“大庄主一两天内就要赶来,尔等可要小心布置,别让敌人混入谷中。” 那缺耳老者道:“二庄主请放心,谷中防守,森严无比,别说人了,就是一只飞鸟,飞入谷中,也难逃我等布下的耳目监视。” 王玉龙神色严肃的说道:“此刻的形势和往日不同,近日江湖上出现了一个人,专门和咱们作对,而且武林中也有很多高手,任他驱使……” 那缺耳老者接道:“什么人这么大胆子,竟敢和咱们归云山庄为敌?” 王玉龙道:“尔等久居幽谷,不知江湖中事,那人姓阮名山,年纪很轻,但武功却是高的出奇,连大庄主都对他有些忌惮。” 四大监工同时听得一呆,齐声接道:“大庄主和他动过手吗?” 在四人心目中。那沈天奎的武功、才智,无一不是当世第一,突然间,听到有一个人,能使沈天奎心生忌惮的,实在是非同小可。 但听王玉龙说道,“大庄主虽然没正式和他一决胜负,但却有数次的暂短交手,那人确实是一位很少遇见的强敌……” 大约王玉龙心知再说下去,难免有伤沈天奎的尊严,后又一转,接道:“据本庄的眼线传报,那阮山也进入了武夷山中,尔等要特别小心就是。” 四大监工齐齐抱拳作礼,应道:“属下遵命。” 冯龙心中一动,转脸望了阮山一眼。 王玉龙举手一挥,道,“你们不用留在此地了,小心防守入谷路口严加戒备。” 冯龙欠身一礼,道,“二庄主选得两位听差的人已经带到了。” 王玉龙目光一掠阮山和袁莹莹,指着阮山道:“那人有病吗?” 冯龙道:“大病初愈不久。” 王玉龙点了点头对四大监工道:“好!你们去吧!” 三大监工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冯龙刚刚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听到王玉龙喊道:“冯龙,你留下来。” 冯龙应了一声,又转身走了回来。 王玉龙不再理会几人,却转脸望着张信,道:“张兄,可曾找出一点眉目吗?” 张信道:“这道幽谷虽然很长,但讲雄奇幽深却在小潭附近,沈大庄主能够找出中心位置,足见才智过人。” 王玉龙道:“可是两百多个健壮工人持续了数年之久,仍然是找不到一点头绪。” 张信道:“此刻,在下也难确定,必须得勘查过全谷之后。才能作出断论,不过……” 王玉龙道:“不过什么?” 张信道:“不过这一线喷泉,有些奇怪。” 王玉龙道:“哪里奇怪?” 张信道:“如果论这水势的强大,这喷泉应该是一个大瀑布才是,这山地水脉,似乎是在此汇聚,怎么只有一线喷出?” 王玉龙道:“张兄之意,可是说这一线泉水,是被人工限制了吗?” 张信道:“眼下只能说有此可能,难作断论!” 语声微顿,接道:“在下有一事不解,要请教二庄主。” 王玉龙道:“在下知道的,一定不会隐瞒。” 张信道:“沈大庄主是否已经得到了藏秘籍的地图?” 王玉龙微微一沉吟,道:“如若大庄主已经得到了秘籍藏图,那也不用在这山谷中摸索数年了。” 张信道:“如若沈大庄主没得到那地图,怎么会知道秘籍就藏在这山谷中?” 王玉龙道:“详细内情,在下也不清楚,好像是大庄主从一个人的口中听到一点内情,说那秘籍就藏在此地,那时大庄主还在练功期间,但却亲自赶来勘查过两次……” 张信接道:“大庄主一向稳健持重,如若没找出什么证据,决不会派遣这么多工人连续工作数年之久。” 王玉龙微微一笑,道:“大庄主第二次来过之后,就决心遣入来此,想必是找到什么可信的地方了,但两百多健壮工人,在此工作数年之久,竟然是毫无一点眉目,因此不得不劳请张兄的大驾了。” 张信点了点头,道:“这深谷形势,表面看去,并无什么奇怪之处,但却雄奇暗藏,龙脉隐伏,如果不是行家,却是不易瞧出,大庄主派遣工人来此,足见已经看出此谷形势了。” 王玉龙四下望了一眼,道:“在下怎么瞧不出来呢?” 张信微微一笑,道:“如若指出一两点特异之处,二庄主就不难觉得怪异了。” 阮山站在一旁,凝神倾听两人谈话,心中暗道:这张信自号璇玑书庐主人,看来倒不是不学无术的人,只可惜文人无行,竟然和沈天奎等为伍自甘论入魔道。 心中念转,双目却瞧着那张信的举动。 只见张信举起右手,指着那一线喷泉上面的崖壁,道:“二庄主请仔细看,那泉山崖壁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阮山顺着张信的右手望去,只见上面一片光滑的崖壁,色呈暗红,极是悦目,除此之外,再也瞧不出有什么不同之处。 但听王玉龙说道:“张兄,那崖壁除了色泽悦目之外,在下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阮山心中暗道:好啊!原来他也瞧不出来。 张信道:“二庄主稍微用点心,就不难瞧出那一片山壁,和这深谷中其他的石壁都不相同,不是吗?” 阮山心中一动,暗道:我怎么这么无用,这么简单的事,竟然是瞧不出来。 王玉龙嗯了一声,道:“除此之外呢?” 言下之意,显然是对张信的解说不大满意。 阮山暗暗忖道:那王玉龙原来和我一样,明明是没看出来,但却偏要故作姿态…… 只听张信接道:“这事看来简单,事实上却是重要的很,在下虽然还没登上石壁细看,但大致不会错,那片崖壁的外层,和别处不同,有巨大的变化……” 王玉龙道:“什么变化呢?” 张信道:“这又是学问了,这谷中岩石,多属花岗岩,虽然坚硬如铁,但如果能找出纹脉,却也容易采取,只可惜辨认纹脉不是容易的事,不是采石能手,很难找得出来……” 语声微微一顿,道:“如若在下的料断不错,很久以前,那一片断崖,并非是如此光滑,而是巨石突立,和其他的崖壁一样,……” 王玉龙自作聪明地接道:“张兄之意,是说那壁上突出的巨石被人工铲去了,是吗?” 张信沉吟了一阵,道:“如若那崖壁上有两处突出的岩石被人铲去了,稍有阅历的人,就不难瞧出,但如果把那一片崖壁上的突崖用人工铲去了,反而就不容易被人发觉了……” 语声微微一顿,伸手指着那耸崖下一片巨石,接道:“如若那壁上突出的岩石是人工铲落,那被铲落的一片岩石,就会落在崖下小潭旁边,不过,在下无法断言铲落岩石的人,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无法料定那人铲下岩石的用心何在。” 王玉龙喜道,“张兄这么说来,那藏秘籍的地方就在这附近了。” 张信道:“这个,在下就不敢断言了,这深谷中,如若真有藏秘籍的地方,在下自信在十天半月之内可能找出准确位置,如若此地并没有,在下纵然能指出几个可疑的地方,又有何用?” 王玉龙点了点头道:“张兄说的是。”显然,王玉龙已经被张信胸中所包罗的学问折服。 张信突然回望了袁莹莹一眼,举手一招,道:“你过来!” 袁莹莹依言走了过去,闭口不言。 阮山一提真气,暗作戒备,恐怕袁莹莹一开口,露出了马脚。 哪知袁莹莹直走到张信身前数尺,竟然是不说一句话。 张信伸手指着那一线喷泉,道:“你到那喷泉上方,拿一块石头过来。” 袁莹莹神色木然的转身向崖壁走去。 阮山暗暗松了一口气,道:这莹儿果然聪明,她心中知道很难学男子口音,索性就不说话。 王玉龙突然把目光转注到阮山身上,道:“这人怎么像木头一样,连话也不会说吗?” 冯龙欠身应道:“他们在谷中工作甚久,平日很少说话,早已养成了习性。” 王玉龙道:“这两人以后不用做工了,听候张先生差遣。” 冯龙欠身应道:“属下遵命。” 那一线喷泉,距离地面有四丈多高,但其间岩石突立,攀登并非难事,以袁莹莹的轻功而言,用不着两个飞跃即可登上,但她却手足并用,缓缓攀登而上。 阮山心中大喜,暗道:看来,莹儿应变的智慧,实在是不在我之下。 留神看去,只见张信双目,一直瞧着袁莹莹,不禁心中一动,暗道:张信已经对莹儿动了怀疑不成?此人果然不是好对付的人物。 袁莹莹爬到那一线喷泉上,就地取了一块山石,敲下了一片岩石,又缓缓爬了下来。 她举动沉着,始终是不慌不忙,张信虽然全神贯注的查看,也是瞧不出一点可疑。 袁莹莹手拿那一片岩石,又走回了张信身边,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张信伸手接过石头后,放在掌心上,在日光下仔细的瞧着。 小小一片岩石,但那张信却如鉴赏明珠、珍画,翻来覆去的看,足足有顿饭工夫之后,才转眼望着王玉龙道:“沈大庄主一定会来吗?” 王玉龙道:“一定会来,而且就在一两天内。” 张信道:“在下心中还有几点疑问,如若能够求证明白,或可不负王兄和大庄主的厚望,兄弟此刻想在山谷中走动一阵。” 阮山心中暗道:听他口气,似乎是已经胸有成竹了。 王玉龙道:“在下陪张兄走走!” 张信道:“不用了,有一个带路的人就行。” 张信目光一掠阮山,道:“你还能走动吗?” 阮山道:“在下病已经全愈了,早可以走动自如了。” 张信道:“好!你们两位跟我来吧!” 冯龙突然一横身,拦住了去路,道:“谷中埋伏甚多,张先生一人行动,只怕有很多不便的地方。” 张信望了阮山和袁莹莹一眼,道:“我带他们两位同行。” 冯龙接道:“这两人在谷中都是工人身份,那守护谷口的人,不会认识他们,再说了他们也不知道联络的暗号。” 张信道:“这么说来,那是非你带路不可了?” 冯龙道:“不错,如若二庄主不和先生同行,只有从四大监工中选出一人替先生带路了。” 张信笑道:“你就留在这里吧!” 冯龙目注着王玉龙,不敢做主接话。 王玉龙微微一笑,道:“张先生是咱们归云山庄的贵宾,此番深入荒谷,也是为了咱们归云山庄的事,你们要好好的侍候。” 冯龙一抱拳,道:“属下遵命。” 王玉龙微微一笑,道:“张兄勘查谷中形势,兄弟就不奉陪了。” 张信道:“王兄请便。” 目光转注到冯龙的脸上,接道:“我们由东面入谷,已经大约瞧过了来路的形势了,你现在先带我瞧瞧西面情形。” 冯龙道:“在下带路。” 当先向前走去。 张信提起描金箱子,紧随在冯龙身后。 阮山以目示意,让袁莹莹走在张信的身后,自己却落后一丈随行。 他一脸病容,别人只知道他身体不适,跟不上,自是不会引起别人的疑心。 阮山心中最担心的事,就是怕那冯龙中途变卦,毁去承诺,暗中把内情告诉了王玉龙和张信,时时刻刻留心着冯龙的举动。 哪知冯龙在举动、言词间,竟然是有意的替自己遮掩。 冯龙带路,走出了大约数十丈,沿着山谷转向北去。 转过一个弯子,谷底形势,忽然一变。 荒草,深及腰间,连绵数十丈,又向西面转去。 阮山心中一动,暗道:好一处隐身的地方,今晚设法招来中原快手,藏身在此荒草中,也好多两个应变的人。 但听冯龙说道:“张先生,这山谷地质很奇怪。似乎每一段都不相同,又转过一处小弯,谷底成了一片沙石的地方,寸草不生。” 张信放下手中的描金箱子,道:“好地方啊!看来是不会错了。” 他有感而发,自言自语,但阮山却听出他话中之意,心中暗道:看来这人果然是读书不少,尤其对地质方面胸罗甚博。 但这座幽谷,确实是怪异,似乎是每一段都有不同的地质,老前辈们,选择把秘籍藏在此地不是没有目的了。 只见张信放下手中木箱,盘膝坐了下来,打开箱子,取出了纸笔,以箱子作案画了起来。 阮山很想瞧瞧他画的什么,但恐怕走的过近,引起他的疑心,只能远远站着望去。 隐约可见,张信在那纸上,画了一个小峰,下面是很多数字。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之久,张信才站起身子,把纸笔放入了箱中,道:“这深草中,有路可以通过吗?” 冯龙道:“这乱草虽然深,但却没有虫蛇,毫无危险。” 张信道:“好,你走在前面带路。” 穿过了数丈深草,景物果又一变。 但见黄沙一片,蔓延开去。 这情景,有如大漠景色,只是具体而微。 阮山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座山谷中,景物如此多变。 但见张信取出一个布袋,抓起两把黄沙,放入袋中,道:“过去这黄沙路,是什么景象?” 冯龙道:“走完黄沙,是一片白色卵石。” 张信道:“走完那卵石呢?” 冯龙道:“又是一番景色、绿享如菌,山花芬芳。” 张信道:“再往前走呢?” 冯龙道:“草色渐枯,直达尽处。” 张信道:“那尽处又是什么景物?” 冯龙道:“一道绝壁拦路,把山谷截作两半,那一面就是武夷山中有名的万蛇谷了。” 张信道:“万蛇谷什么意思?” 冯龙道:“那谷中万蛇群集,种类繁多,各种怪形,奇毒的蛇,无所不有,故有万蛇谷之称。” 张信沉吟了一阵,道:“你去替我取两块白卵石来,再替我采一些小花、枯草。” 冯龙道:“张先生不去了吗?” 张信道:“明日我再去看看。” 言罢,放下木箱,盘膝闭目而坐。 他似乎是十分疲累,片刻间,已经进入了禅定境界。 冯龙回望阮山和袁莹莹一眼,道:“两位好好的照顾张先生。” 转身急走而去。 袁莹莹举起右手,缓缓向张信的背上点去。 原来,她想到了制服那冯龙的手段很灵,想以同样的手段,制服这张信,反为己用。 阮山心中大惊,喝止也自知不及,也不能大声喝叫,右手疾伸而出,发出内力,一股暗劲逼去,挡开了袁莹莹的右手。 袁莹莹感觉到一股暗劲涌来,力量十分强大,震开了自己的右手,但她已经瞧出是阮山所发的强力,就没出声呼叫。 阮山回望了袁莹莹一眼,暗施传音之术,道:“莹儿,不能伤他。” 袁莹莹微微一笑,向后退去。 她心中本有一套计划,只是处境不同,无法解说。 张信万万没有想到,这幽谷中的两个工人,竟然是阮山等所扮,这片刻的入定,已经,经历了一次大劫。 等候了半个时辰之久,冯龙才急忙赶来,手中分别拿着山花。枯草,和一块白色山石。 阮山见他停下身子之后,仍然是喘息不停,显然是这一段路,不是很近。 冯龙看那张信,闭目而坐,也不敢出言惊扰,只好在一旁等候。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张信才缓缓睁开双目,望了冯龙一眼,道:“辛苦了。” 伸手接过白石、山花,枯草,放入木箱中。 袁莹莹心中暗道:这人什么东西都放在那木箱中,如果想法子把他的木箱偷走,那就是猴子没有棒子耍了。 她心里打着主意想偷那张信的箱子,想到高兴处,不禁望着阮山微微一笑,双唇启动,露出了一口整齐细小的贝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