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六十八章唐瞠目结舌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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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都是临时组合,故而沒有布下任何战阵,都是一字型的排开,遥遥对峙。毕竟都是家族中的嫡系精英,平时纨绔浪荡,却不等于不学无术,实则都是天资卓越之辈,都有着不错的修为和不凡的战力。否则,又怎可能在同辈中脱颖而出,被家族挑选出来参加擂台招亲。 楚锦云就是一枚棋子,一个法码,无论花落谁家,都会令这个家族实力威望大增,彻底打破两城当下的平衡,隐隐成为的两城的领军势力,而天凤阁只须掌控这股势力,就等于兵不血刃的掌控了两城。 而对几乎一统北域的天元城,又岂容床榻之旁有人憨睡,这场擂台招亲无疑就是一种无声的宜战,双方的搏奕就此拉开帷幕。 这一切的布局,从一开始就被陆随风看了个通透,所以也就注定了这擂台上,最后不会有一个站着喘气的,也就意味着这一曲将无疾而终。不知天凤阁正否预见到了这个结果,接下来又将如何应对? 楚飞虹看着陆随风迟迟沒有出手开启幻杀阵,尽管心中着急,却知道有天凤阁的两位内门长老在场,如果冒然启动幻杀阵,很有可能会被发现,那后果就十分严重了。想到这里,他的额头上都隐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擂台上,对峙的双方实力差距并不是太大,所以都有所忌惮,不敢轻易率先发动攻击。每个人的脸上都布满了凝重之色,都在暗中蓄力。 双方的阵营间都有一股股色彩各异的能量在空中交织凝聚,其威势在不断的攀升,整座木质搭建的擂台都在隐隐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 轰隆!当双方齐聚的力量达到一个零界点时,这才几乎在同一时间攻击向对方。宛若两颗陨石流星轰然相撞,瞬间的爆炸令得整座擂台顿时支离破碎,满天都是木屑飞溅激射。 “动手!”陆随风对着身旁的北云轩出声道,北云轩立即以神念操控着四根木屑,木屑顿时变得锋锐无比。 噗嗤,噗嗤!双方的阵营中同时有两人惨呼出声,分别被木屑贯穿要害,顿时溅血毙命当场。制造这样意外死亡,对北云轩来说太轻松了,完全沒有任何难度。 爆炸的余波消散,两个阵营各自死亡两人,必须保持平衡。如今擂台上只剩下八人,见到场上的四具血淋淋的尸体,全是一副死不暝目的样子。俱都大睁着眼,充满了极度的惊诧,因为沒人知道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什么?所有人都清楚的记得,并没有人对这四人发攻击,何以会溅血身亡? 一时间整个擂台鸦雀无声,安静的可怕,只是一个打擂台,双方仅仅只是一个攻击,竟然会出现死亡的情形,而且一下还是死了四个。 那四个死亡的公子家族族长,都悲愤的掠上了擂台,作为东道主的楚飞虹也现身在擂台上,做戏怎么也要做的逼真些。 一个是被木屑击中眉心陨落,一个则是被一片木屑抹了脖颈陨落,另一个的左胸还插着一根木屑,恰好命中心脏,毙命当场。还有一个的太阳穴更是直接从左进,从右贯穿而出。 北云轩的手法诡异得很,就连在场的圣境强者也毫无所觉,沒发现任何端疑。两位天凤阁内门长老,则是眉头皱了皱,这种层面的擂台战,正常情况下,受伤势所难免,几乎很少会出现死亡的情况。而且双方相距五十米,只是一次隔空攻击,怎么可能会一下爆毙四人呢? 从探查出的死因来看,结果只有一个,那就绝对的意外!如果要说真凶,那就是那些可恶的木屑。 尽管有人心存质疑,要知道,擂台上的这些公子修为最低的,都有道皇境中天位后期,寻常的利器都难破开护体罡元,一节飞溅的木屑如何能令其瞬毙命当场。这情形未免也太诡异了! 但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释。四位家主也只能打落牙齿吞下肚,这是天灾人祸,无处叫屈喊怨,只能悲痛无比的各自带着尸体离去。 尤其是海家,海天刚云死没多久,如今又死了一个,简直就是雪里加霜的双重打击打击啊! "诸位节哀啊!"楚飞虹带着沉痛的心情亲自安抚四家,心里实则早已高兴得不行。 “干掉了四个,剩下的八个也快了。”楚飞虹暗自冷笑一声,返回了擂台处。 看向天凤阁的两位内门长者,都是一副莫不关心的样子,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这才深吸了口气道:“我对四位公子的意外陨落深表悲痛,希望在接下来的比斗,能点到即止,勿伤及对方性命。”楚飞虹肃然地提醒道:“言尽于此,诸位可以继续了!” 此时擂台上的八人已不在分什么阵营,都是双目泛红的亮出了自己的道器法宝,混战成一团。前一刻还在联手对敌,下一秘就毫无征兆的遭到猝不及防的偷袭。诸如此类的情节,在连番不断的上演,直令人看得咋舌不已。 北云轩并没有再出手,如果一个个的干掉,不仅麻烦,还可能引起在场圣境强者的怀疑。他在寻找机会,最好能一起干掉。 "应该快结束了吧!还在闺阁内的楚锦云,也知道死了四个,站在了窗户处,看着擂台所在地,身躯因过度的紧张,都禁不住的在微微发颤。 “不知公子接下来会如何干掉剩下的八个?”楚锦云喃喃道:"尤其还在这么多强者的眼皮下……" 惨烈的混战持续了一柱香时间,擂台上的八人都是身上带伤,血肉翻卷,触目惊心。开始打出了真火,不再有所顾忌的绝学杀招尽出。总之,死道友,也不能死贫道。 此时的擂台上,八位公子的身上俱皆带伤见血,一个个双眼泛红,逐渐以由比斗演化成血腥惨烈的生死搏杀,彼此间时而联手,时而相互偷袭,反偷袭,各种暗招损招层出不穷,都不择手段的欲致对方于死地。场面复杂而透着诡异,战斗巳彻底的进入了白热化。 "卑鄙……"一个公子的背部映出一片血渍,衣襟裂开,一道尺许长的口子血肉翻卷,里面的胸腔都能看到,触目可见一颗血红的桃形心脏已然破裂,还在微微抽搐搏动。 而斩出这一剑的还是同样来自朝阳城的执友,前一秒,还联手将一个临渊城的公子拦腰斩成了两截。而下一秒,自己也被开膛碎心,不甘的轰然倒地,死不暝目。 与此同时,又有两个公子几乎同时溅血扑尸在地,而都是死在同一人之手。一个临渊城的公子,双手捂住脖颈,有血从指缝间汩汩溢出,双目园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之色。 因为他才刚和一个同城的公子,联手将一个朝阳城公子的身体被从中劈两辦,血水內脏洒落一地,死无全尸。 此时的擂台上血水横流,只剩了五人,多了三具尸体。有风掠过,流动的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 台上的五人中,有三位是临渊城的公子,两位朝阳城的公子,而此时却是四人联手在围杀一个位临渊城的公子。 因为他是其中修为战力最强的一个,骇然达到了半步道尊的修为,足以秒杀其中的任何一个,直到此时才露出了噬人的獠牙,如无意外,必将成为最后的赢家。所以,瞬间成了众矢之敌,被围而攻之。 一时间,台上刀光,剑气,交错飞斩狂劈,法术,道符狂轰乱炸。四位公子都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完全只攻不守,以命搏命,展开悍不畏死的杀伐攻势。 那位被围杀的公子还真被这种玩命的搏杀血拼,弄得十分狼狈的左闪右避,前挡后格,险象环生,甚至连出招反击的机会都没有。身上却已是多处受伤,情势仍显得及及可危,不容乐视。照此情形下,连陨落的可能都有。 "龙影变"那位公子一声沉喝,身形顿时一阵闪烁晃动,四尊残像立现,真身却是瞬间便已脱出对方疯狂的围杀。 "都去死吧!"那位公子脚踏虚空,手中的道剑含怒劈空横斩而出,一道刺目的惊电剑芒夹着滚滚潮汐之声,搅动风云,席卷天际。 就在四个公子劈开那些残像的刹那,同时被这道惊电剑芒齐齐横腰划过…… 轰隆!一道剧烈爆炸响起,席卷整个擂台,震得一众观者耳门嗡鸣炸响。 木屑四溅飞扬,良久才逐渐散尽。台上出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围攻的四位公子竟是被齐腰斩成了两段,洒落的内脏铺满一地。 整个擂台上只有一人仍傲然挺立着,正当一众观者认为他是最后赢家时,却惊骇的发现他的全身插满木屑,看上去就像一只刺猬。稍一感知下,竟然生息全无,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至此,所有参予擂台招亲战的十二位公子,尽皆陨落,无一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