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罪恶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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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情报据点的暴风雪阻止了这栋建筑任何人的离开。 锋利的六棱形雪花切割着玻璃窗，窗户很快就从镜面变成了磨砂，向外望去更加模糊不清，也更让人心生惴然。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像是飞机降落的轰鸣！” “可是，这附近没有机场啊。” 长官朴志书皱紧眉头，大喝：“全员戒备，准备迎接敌袭！” 仓库里的特工们纷纷行动起来。 这是南高丽的一处小型据点。就在一小时前，他们接到了某级领导要求消灭“代号F”线索的命令。 接到了这一任务。 他们立刻开展了对目标余诗琳的刺杀工作。 不过，刺杀过程中意外横生，他们发现不止他们盯上了余诗琳，几乎国际上有名有姓的情报机构都想来掺和一脚。 在与其他机构的对抗中，他们损失了不少人手。 在最终刺杀阶段，正因人手不足的连锁反应，才导致了刺杀失败，只击中了目标旁边的西装男性，没能成功铲除目标。 暴风雪的狂怒呼啸愈演愈烈。 仓库大门吱呀作响。 薄弱的卷帘结构抵挡不住暴动的强气流，朴志书、金恒泰和李冉灿等特工，都是南高丽情报局的资深骨干，可他们从未经历过这般恐怖景象！ 窗外一片黑暗。 月亮被无穷无尽的冰雪彻底遮挡，连一丝光芒都透不下来。 此时比黑夜更黑。 扑通—— 扑通—— 大门处逐渐接近的脚步声，让金恒泰举起了华夏产的JS精准狙击步枪，这款中式精准步枪是他行动的依靠，也是他的伪装。 也正是这把枪射出去的7.62子弹，穿透了翁嘉兴的胸口。 喀啦！ 伴随着爆炸的冲击力，大门被喷涌而至的磅礴力量撕裂开，露出一个呼呼往里吹着寒风的破洞。 一双巨大的骨骸大手出现在破洞两侧，动作凶猛，向两侧撕扯将破洞扩大，从容纳一个人通过变成了货车进出无碍的大小。 金属扭曲变形的哀鸣声过后。 骨骸大手的主人显露出来，一个起码三人高的骷髅怪物正用它空洞的火焰之眼，冷冷注视着仓库里的特工们。 “咔擦——” 子弹卡壳声。 有一个年轻特工脸色苍白，他紧张得不小心触动勾动扳机，可急速降低的温度，阻塞了机械结构的转动，让原本击发出去的子弹卡在枪膛内。 这种低级失误，在等级森然的南高丽往常是要被前辈训斥到体无完肤的。 现在没人关心开枪走火和子弹卡壳的事情了。 地面冰霜蔓延。 全副武装的骷髅士兵队列整齐，以沉稳从容的军人步态鱼贯而入，把持了仓库所有可能逃离的通道。 冰霜巨龙缓缓降落在仓库正前方的空地上，舒展开足有十几米宽的巨大双翼放低，然后张开了参差的锋利大口，伴随着亡灵们狂喜与臣服，巫妖王现身。 这位死亡君主的面容，永远瞧不出情绪波澜。 周身流动的深绿色死灵能量，是它对生者的嘲笑和蔑视，也是它让万物臣服的威能所在。 冰霜的倒影里，雾状的死灵围拢在它脚边，祈求着巫妖王宽容的垂怜。 仓库外，CIA的探子全身颤栗。 不只是低温寒冷，更多的是恐惧。 伟大的文艺复兴，依旧没能根治西方文明骨子里的宗教痕迹。 历史上的宗教战争，但凡不信奉我的，那必将是反对神灵的异端，是要被摧毁和铲除的异类。 仿佛东亚文明圈无时不刻贯彻的儒家思维，西方文明便是如此恪守宗教思维。 比起在宗教历史中笔墨不重的巨龙。 亡灵和冥府在西方各国的神话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甚至衍生出了对死亡和死神的崇拜。 巫妖王这样一位君主教皇般的亡灵统治者，无疑更能引发西方人内心的恐惧。 探子瑟瑟发抖。 他将十字架死死贴在胸口，用力到深深地压在肋骨缝隙中，微微渗出血丝，可他察觉不到疼痛了。 没有什么比信徒看到宗教典籍中的恐怖诞生，更可怕的事情了。 怪物！ 不应该存在的怪物啊！ 仓库里。 被西方宗教洗脑的南高丽人，与外面的探子反应几乎一样。他们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握住枪身的手软弱得像是面条。 朴志书望着越来越近的巫妖王。 他不停吞咽口水，有股力量让他发不出声音。他有着作为长官的责任心，在这种情况，如果他再不出声，又有谁能拯救的了属下们。 朴志书先后用高丽语、英语、华夏语和东瀛语呼喊。 “我们没有恶意！” 巫妖王将审视的目光投向朴志书，无形压力顷刻间笼罩在朴志书身上，来自亡灵的凝望让他精神备受煎熬。 它用苍白的高丽语，缓缓道：“你们冒犯了我，想要杀害我的信徒。” 朴志书立刻联想到了可能。 近期他们只执行了一起针对华夏人余诗琳的刺杀行动，可惜误杀了旁边的倒霉鬼。 难道那倒霉鬼是这怪物的信徒？ 如果事有原委，那全都能沟通和解释了…… 他要用真挚去打动这位亡灵领袖，让它清楚，自己和同僚们只是受命形式，对这位阁下的信徒没有任何冒犯之意。 金恒泰和李冉灿都快要哭出来，骷髅士兵好奇的目光让他们如堕冰窟。 好在是长官朴志书充满信心的目光，让他们精神不至于在恐惧的折磨中崩溃掉。 朴志书真诚高喊：“伟大的阁下，请您听我的解释，我们只是当权者手中的棋子，没有任何个人的自由意志，我们绝对没有伤害到您的信徒余诗琳，其中肯定有误会……” “有趣。”巫妖王声线微微抬高，似乎对朴志书的说法很感兴趣。“继续说下去。” 朴志书激动万分。 他清楚，自己已经把握住了万千可能中唯一存在的生门。 果然是智慧更加重要！ 属下金恒泰和李冉灿将全部信任托付给长官朴志书，他们坚信，在朴志书的谈判下他们绝对不会死在这些怪物手里啊！ “我们是南高丽NIS机构的成员，掌握着非常多奉京的情报，这些情报对初到奉京的您而言，定然能起到不小帮助……” 朴志书为了赢取巫妖王的信任，把他掌握的一些绝密信息倾盘托出。 巫妖王只是倾听。 朴志书见巫妖王不为所动，心一横，甚至将保险柜中NIS搜集到的情报U盘拿出来，为了安全保证，这U盘甚至没有备份，他双手贡献给巫妖王身侧的骷髅战士。 “我们可以离开了吗？”朴志书付出了很大代价，肉痛不已，他满怀期冀地望向巫妖王。 巫妖王双目的邪火正在燃烧。 “蝼蚁的妄想。” 它露出骷髅的怪异狞笑。 法杖高高挥舞，然后猛然落下，翠绿色的邪能将他团团包围。 “我从未答应过你的请求。只是，想让外面的人看清楚一些罢了！” 朴志书绝望的哀嚎着化为一地冰霜碎屑。 骷髅士兵也齐齐动手，阵阵枪声中，血花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