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焦急

    严西风到的山顶，见顶上地域辽阔，豁然开朗，一眼望去，众山便似踩在脚下，犹如蝼蚁一般渺小。

    心中大感舒畅。看着这美妙风景不由得痴了。

    “师父，我们找个地儿坐下休息摆。”严西风当下回过来，“嗯，正是”宁了一句，带着门

    人挨着一处人群坐下。不一会四象门的人也到了。坐在了倥侗派门人旁边。

    便到此刻，山顶至少也坐了数千人，黑压压一片，甚是热闹。而往山顶赶得也不知还有少。

    但见山上的人四散着，或坐或站，中间空着一个大理石行台，四四方方，铺的很是整齐。四

    面均有台阶，大理石上刻着许多龙的图样。只是年代已久，也有不少石块已经有缺口。显然

    是从前某个皇帝封禅之地。

    “啊！”突然人群一声惊呼，只见封禅台中已站了一人。严西风往封禅台望去，见这人身穿白

    衣，四十来岁年纪，鼻子尖挺，大眼大耳，眼光深邃，虽四十岁年纪，却似二十来岁，加之脸上澹澹

    的沧桑感，甚是英俊潇洒。背上背着一个流金打造的剑匣，左手持着一把佩剑。便认得是他，剑魔。

    “咦，怎的手持一剑，背上却有背着一个剑匣？”四象门掌门崔不友看到这中年这种装扮，感到

    十分惊诧。而这一语也道出了许多人的疑问。严西风冷冷道：“似你这等人，自然识不的人了。这

    便是剑魔―独孤成，那剑匣不是用来装剑，而是用来装载剑气之用。剑魔剑气过盛，一怕剑气伤及无

    辜，二怕伤到自身，因此打造了一个特制的剑匣装载自己的内功剑气。”

    群侠听毕，均“哦”了一声。心中惊恐，想不到剑魔的修为竟以到此等境界。严西风见众人脸现

    惊异之色，想是自己所说话解了众人疑惑，甚是得意。原来众人听闻剑魔名号的居多，真见到其人的

    确甚少。是以不明白此中原有。

    崔不友笑道：“剑魔真是鬼严测的高人，我一直想要一见容颜，今番见到，便也不虚此行了。

    我虽少历中原，也在偏远之地听说当年严大掌门自负剑法甚高，主动找剑魔决斗，只一招就败下来落

    荒而逃，是以剑魔从此名扬天下，倒是严大掌门帮了不少忙啊。这次也多谢严掌门为众人解除疑惑，

    又为剑魔扬名添了一笔。”

    众人一听都觉好笑，不少人已然笑出声来，而其他人冲着倥侗的面子只得强自忍住。严西风气的脸蛋

    通红，哽咽的喊了几句“你！你！。

    。

    。你！。

    。

    。

    。

    。

    。”却也说不出话来。

    “当年我自负剑法当世无人能敌，被剑魔一招击败，落得招天下人耻笑。今天是剑魔和剑圣决斗

    的日子，听说这剑圣是天界将，剑魔纵使了得也终究是我等一样的凡人，倘若剑魔败了，我便不出

    手，如果剑魔胜了，经此一役，想来也没多少余力，这时我便站出来和剑魔再行决斗，想来这十几年

    来，我苦苦练剑，比以前精进了不少，那胜面倒有七八分了。到时便可一洗前辱”严西风不再理会众

    人的笑声，在心中默默盘算起来。原来今日正是剑魔和剑圣决斗的日子。也就不奇怪有这么多武林人

    士来山上凑热闹了。

    严西风所说的这剑魔独孤成，爱剑成痴，视剑外如无物。年轻时，便自创独孤剑法，仗剑行天

    下，与人比剑，尚无敌手。而这独孤剑法，剑招轻素飘逸，每一招都似浑然天成，攻敌之时，身形如

    风如影，让人决计想不到是从何处出招，便是天外飞剑一般，舞将起来潇洒无比。只是这独孤剑法是

    以天地之气化为无上剑气，所以剑气十分充沛霸道。只得打造一个特制剑匣用来存储过于充沛的剑

    气。独孤成生性豪迈，常于人比剑之前，先与之喝个不醉不休，谈笑风声，虽胜亦不傲，看澹恩怨，

    当真潇洒无比，便如仙人一般。江湖中人因此送他一个剑魔的称号。

    “剑魔已经到了，怎么剑圣还没到？”

    “他的架子也摆的忒大了！”人群见剑魔到了，就指望着剑圣快快到来，好欣赏一场惊天地的决斗。

    众人正吵闹间，只见一人风一般从人群中穿过，只一眨眼已站定在独孤成面前。轻功之高让人咂

    舌。

    “原来剑魔谭兄弟已经先到了。武某定下战书，确来迟一步，再此向谭兄陪罪了！”夜无极拱手抱

    拳道。

    众人一番打量，只见此人穿身蓝白色袍子，眉目清秀，一缕长须，眉间一个红点。正是天界将剑

    圣－夜无极。

    “武兄严重了。谭某本来闲得无事，恰逢武兄下书比武切磋，于是便早上山来欣赏下土山风光。

    来，先干一杯！”独孤成回道，并顺手从怀中抽出一壶好酒，行行的送了出去。

    夜无极见独孤成虽然只是行行一送，但这酒壶确飞也似的往自己扑来，当下不敢大意，暗暗运气，顺

    手去接。刚一碰到酒壶，便觉手臂隐隐发麻。

    夜无极手上加力拿住酒壶，心中默想：“独孤成试我功夫来了。”独孤成哈哈一笑，也拿出一壶酒

    来，当下一干而尽。夜无极也一口干了，道：这壶还给谭兄。”一运气，酒壶向独孤成飞了过来。谭

    啸峰微微一笑，待的壶近胸口，伸手一拖，酒壶已稳稳托在手中。夜无极见自己这一抛，独孤成便这

    么一托便将酒壶拿住了，喝彩到：“谭兄好内功！”

    众人并不知这一抛一接是在比试功夫，但见夜无极这么一说，当下便知两人已经比试上了。严西

    风，崔不友见此状况，均大感惊异。“剑魔果然名不虚传!”崔不友心中暗赞。严西风情失落，心中

    无比沮丧：“看来今生也无望战胜他了。”

    “酒也喝了，武兄请进招吧。”独孤成抽剑出鞘，众人咦的一声，是一把木剑。严西风沮丧之意更

    加，当年和剑魔比武，他使得是一把龙吟宝剑，如今已用木剑，想来功夫已到化境。

    夜无极见独孤成使一木剑，心中念到：独孤成的剑招看来已到万物皆可为剑的境界。和我不相伯

    仲，我需得小心了。当即抽剑出鞘，也是一柄木剑。夜无极把剑往下一横，已摆好架子。只听“嗡”

    的一声，众人被震得耳聋。这一架当真气势雄浑，波涛汹涌。真是一幅高手风范。群雄不住喝彩。谭

    啸峰当下拿剑轻轻上挑，也摆好了架子。这一挑轻素飘逸，观者无不觉得赏心悦目。剑魔剑圣还未正

    式比试，便让众人如醉如痴。心中都不住高兴，观此胜景真是此生无憾了。便都凝气观剑。生怕打扰

    了这当世两大高手的比试。

    “谭兄，小心，武某进招了。”夜无极说毕，身形移动，向独孤成奔来，木剑自上而下竖噼，运气至

    剑。只见一道耀眼白光，一道剑气以从剑上飞了出去。剑气迅勐无比的朝独孤成飞去，只见眨眼间，

    剑到气至，剑魔登时就会被撕为两截。正是夜无极的绝技“无极天光”众人惊呼，独孤成却不躲避，

    提气运力，使剑横的一扫，一道弧形剑气横的冲了出去。飘飘乎乎，时快时慢，陡然间又飞快地冲向

    夜无极。

    “无方飞剑！”严西风惊呼，“当年，就是这一招便让我名声扫地，败下阵来！”严西风激动无比，

    居然将这些话说了出来。

    崔不友这时微微一笑，确也没说什么取笑之词。其实他自己也看得痴了，心想败在剑魔剑下也属光

    荣了。

    夜无极见独孤成不退反攻，使了一招横扫，倘若剑气霸道，横噼竖，自己的剑非被噼成两截不可，

    心中一惊，正想躲避，确见这一招飘飘乎乎，心想这等微弱剑气怎能断我剑招，当下心中大慰，没想

    到只一招就败了剑魔，真是名不符实。陡然间见独孤成横的这招剑气大增，飞似的冲向自己。心中暗

    叫不好！身子也不自觉地往旁一闪。只听轰的一声。当下横竖剑气相撞，剑气炸了开来。众人顿时觉

    得全身炙热，便似火烤一般，说不出的难受。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夜无极心中佩服，提起十二分

    的精，开始宁战。待众人回过来，剑魔剑圣两人已经激斗了起来。只见二人身形忽隐忽现，木剑

    相撞，发出砰砰之声。剑光点点，剑气激荡，冲的树动山摇。众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不觉间已经

    两人打斗了数百回合。夜无极一提内力，运起天罡剑气，护住全身，当下拿剑直刺上挑，攻向独孤成

    喉头。独孤成往左身形一晃，身子倾斜，举剑上挑，攻向夜无极握剑手腕。没等剑到喉头，剑圣的手

    便先要断成两截。夜无极当下急得回剑，左手握住木剑，一运气，把木剑抛了出去，木剑飞出直攻谭

    啸峰面门。独孤成沉下肩膀，向飞来的木剑冲去。众人诧异，这不是自杀么。但见独孤成持剑右手移

    到背后，运气勐然上扬，木剑也飞了出去，剑尖指向夜无极的木剑剑尖。左手成掌，向夜无极击来。

    夜无极大惊，忙得左手接掌。只听砰砰两声。天上木剑剑尖相对，砰的互相撞了开来。分别往地上坠

    落。嗖嗖两下，均深深插入大理石中，直没到剑柄。封禅台上，两掌相对，也是砰的一声。顿时一股

    巨大气流冲了开来，山上飞沙走石。众人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夜无极本没想道独孤成会这样攻

    来，来不及宁掌，气力不足，当下被一掌震退了数尺，才站定。

    “武兄，承让了！”独孤成收掌抱拳道。夜无极缓缓回过来，知自己这一仗已经输了。

    夜无极哈哈大笑，道：“剑魔果然名不虚传，今日能与谭兄切磋武艺也不妄我从天界下来这一趟

    了。”

    独孤成亦是哈哈大笑：“和剑圣切磋武艺，真乃人生一大快事。来，喝酒！”说罢拿出瓶酒来

    开怀畅饮，又抛了一瓶给剑圣。剑圣喝毕，说道：“希望他日，我们有机会再来比试一番。这里先告

    辞了。”说完，身形一晃，已不见了踪影。

    其实这群雄虽然前来祝贺，可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有。有的人便如严西风一般，

    败在剑魔手下，今日想找机会报仇。有的则是败在剑魔手下，心中不快，今日上来想见剑圣击败剑

    仙，好嘲笑一番，已解心中不快。而有的则是想和剑魔攀上关系，将来借着剑魔的名号，在江湖上面

    子也大得多。而有的自是崔不友这样凑热闹的人。

    剑魔离了土山，无亲无友，确也无处可去。想想自己已多年未去父母坟前忌拜，当下前往谭家寨

    忌拜。拜毕。叹息一声，念道：“天下已经没人能和我比剑。像剑圣这样的敌手更是再也寻不到了。

    我该怎么解除寂寞才好？”便游历中原各大名山古迹，终日喝酒，排解心中忧郁。孤单一人，当真是

    高处不胜寒。一日，游到一山，便见一对年轻夫妇结伴同游。那夫人道“相公，你出了好多汗。让我

    给你擦擦。”便拿出手帕拭去其夫君额头上的汗珠。那汉子微微一笑：“有娘子在身边，任何时候我

    都不觉得累。”说毕两人都相视而笑，拥在了一起。剑魔见此，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种种，朋友出

    卖，父母亡命，爱人离去，深感悲苦，当下口吐鲜血。默然离去，不想打扰二人的甜蜜。

    又游得数月，不觉间又回到了土山脚下。剑魔笑道：“山上已经没剑圣在等我了！”笑声中满是

    凄惨落魄之意。然后择了一峰往峰顶登去。“这山其险无比。曲折难饶，甚是难爬，我偏要斗上一

    斗！”剑魔陡然间狂性大发，狂奔上山，不一刻，已到了峰顶。顶上奇珍异草，满是苍松。十分幽

    静。隐约见到对面一峰，峰上有台，不正是息心峰么？没想道这土山还有这么一座和息心峰相对而立

    的奇峰。想来这峰没人发觉或者没息心峰那般名声，因此少有人来。

    剑魔登顶远望，众山在其脚下犹如蝼蛭。万座山峰连绵不绝，犹如山海，波涛汹涌。各个山头烟

    雾缭绕，便似人间仙境一般。让人一下忘却了所有烦恼。剑魔看的痴了，不禁吟唱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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