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末法寒冬
“安德烈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 军装男子连忙问道。 对于安德烈去了一趟德意志,轻而易举的解决了正在复苏的德古拉伯爵,法兰西是有足够的渠道知道的。 但是政客之间的道道,注定了他们没有提及这个东西。 安德烈的脸色很不好,双拳紧握,一身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发自内心的恐惧。 “前几天我接到黎明教会的任务,去了一趟德意志。” “任务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挺过末法寒冬,极度虚弱的德古拉。” “当时本来我以为德古拉已经死在圣光之下了,但是没想到他还活着。” 说着,安德烈周身的圣光变得浓郁起来: “不行,这个祸害必须解决掉,不然血族迟早还要长期肆虐黑暗之中。” 法兰西的政客一看,顿时就急了。 谁不知道安德烈是法兰西的人啊,这么正大光明的去进攻德意志的古老家族,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安德烈先生,稍安勿躁!” 军装男子连忙出声,生怕安德烈直接冲天而起。 安德烈目光冷冷的看向军装男子,让他整个人都生出一种仿佛面对圣光的错觉,自己的灵魂中满是污秽。 头皮发麻! 强忍着那种灵魂被拷问的感觉,军装男子不得不老老实实的说道: “安德烈先生,虽然还没有公布,但是德意志已经和那个新生的血族达成了某种协议,如果您这就前往德意志的话,这件事就会演变成法兰西和德意志之间的战争。” 顿了顿,似乎是觉得自己这么说太怂了,军装男子补充了一句: “当然,安德烈先生是法兰西的朋友,如果安德烈先生打算清除血族的话,法兰西一定会给予援手。” 安德烈闻言,神色一变:“新生的血族已经和德意志达成了协议?” “是的,安德烈先生。”军装男子硬着头皮回答道。 “好……很好……” “不愧是血族,吃准了我黎明教会的教义是守护人类!” 安德烈面沉入水,但是他的一席话却是让军装男子放下心来。 “替我盯着德意志,如果血族肆虐的话,一定要通知我。” “但愿他们老实一点,不然我不介意请黎明教会的圣光骑士将他们灭族!” 安德烈神色冰冷的说道,似乎对于血族的力量,他并不忌惮,真正让他生气的是自己被德古拉耍了而已。 “安德烈先生,请放心。为了欧洲大地的和平,就算您不说,法兰西也有责任监控他们。” 军装男子终于放下心来,旋即他话锋一转道: “安德烈先生,用不用同时盯着狼人?” “根据情报,现在狼人很有可能已经被德意志囚禁了。” “按照德意志的风格,狼人很有可能被他们用作实验,甚至狼人会被他们收编也不是不可能。” 呵呵……想从我身上套话? 你真是主动找忽悠啊…… 方累心中冷笑一声,化作安德烈的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 “狼人就不必了,狼人和血族不同,想要将他们彻底灭绝,短期内根本不可能。” “哦?”军装男子似乎有些不懂,谦逊的问道:“安德烈先生,您的意思是……” 安德烈笑了笑道: “血族的生命形态和人已经完全不同了,他们的传承方式乃是初拥,寻常的生殖根本不适用他们。” “所以说,如果德古拉和那个新生的血族死了,这个世界的血族可能就彻底消失了。” “但是狼人不同,狼人是隐藏在人类的血脉之中,平日里他们只是拥有比常人强大的身体,只有在月光下他们才能变身成为狼人,拥有超凡的力量。” “你说,这样的狼人,能灭绝吗?” 军装男子眼中露出恍然之色,结合安德烈的说法和他们得到的视频资料,狼人为什么忽然出现在德意志的街头,一下子就明朗了。 这应该是一个在灵气复苏时代,机缘巧合的觉醒了自己体内隐藏血脉的幸运儿! 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坚定的扎根在军装男子的脑海之中。 因为这个解释实在是太合理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清楚为什么那狼人骑着自行车的时候忽然变身了…… 看着军装男子眼中的恍然之色,方累心中暗笑,他知道这一位也瘸了。 不过很快,军转男子身边的秃顶男子就有些担忧的问道: “安德烈先生,如果德意志用狼人做实验,研究出了可怕的生物武器,我们应该怎么办?” “生物武器?人造血脉吗?” 安德烈挑眉,直接给他们所说的东西换了一种说法,让他们可以在冰山一角之中明白超凡圈子中的一些高端词汇。 不明觉厉的那种。 不过,方累可没打算在这上面继续忽悠,这东西留给他们脑补才有意思。 因此安德烈只是摇了摇头道: “凭空得到的力量,到底是空中楼阁,看似强大,实则是不堪一击。” 说完,安德烈似乎就不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了。 军方代表也是知趣,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安德烈的说法之后,便笑着说道: “安德烈先生,如今法兰西内部出现了一只完全由骨骼衍生的怪物,不知道这怪物算不算是您需要的超凡生物?” “如果算的话,这超凡生物就交给安德烈先生了。” “如果不算,我们法兰西的军队将会出动将他毁灭。” “骨骼衍生的怪物?” 方累心中自然是知道那是恶念雕像的手笔,不过还是一脸意外的说道: “是什么样的骨骼衍生的怪物?” 军装男子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手中的电脑给安德烈战士了相关的资料。 安德烈看过,松了口气似得,无所谓的说道: “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是亡灵法师也出现了,原来只是一个怨气凝聚成的怪物。” “这邪恶的东西对黎明教会没用,你们将他毁灭了吧,不然他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强大。” 亡灵法师? 军装男子目光一闪,点头笑道:“那就听安德烈先生的。” 事实上,掌握了大量情报的法兰西,早就预料到安德烈可能在得知血族出现后第一时间杀向德意志。 正是因为这样,三人才早早的在圣光庄园里等待了起来。 对于法兰西来说,拥有了黎明教会的友谊,足够他们在未来这个世界改变的时候,继续在欧洲大地上占据一席之地。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欧洲内部依旧稳定,而不是因为一些事情欧洲内部动荡起来。 如果那样的话,得利的只会是花旗这个强盗,以及东方那个喜欢闷声发大财的强大国家。 更不用说,法兰西境内一些古老的贵族,对于血族的力量同样感兴趣了。 劝住了安德烈,又获取了不少的情报,几个人满意的离开了。 他们还需要回到议会内部,继续讨论一些关于后续法兰西发展的重大决策。 目送着三人的离开,方累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 法兰西在套路他,他又何尝不是在套路法兰西? 不同于法兰西的手段,作为唯一掌控了真相的大佬,方累的套路更加的高明。 因为他说的……别人都会信! 不信?行啊,待我运作一番,很快你们就会信了。 “不过,法兰西内部对于德意志忽然拥有了超凡,应该很不安吧……” 圣光庄园里,安德烈悠闲的躺在躺椅上,目光却是深邃的如同星空一般。 “毕竟血族不同于其他,长生不死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哪怕长生不死谁都知道只是不可能的奢望,但是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是黑暗中唯一的光明。” “在这样的情况下,血族难道要成整个欧洲的香饽饽了?甚至白头山王国那一位,会不会打算在自己生命尽头的时候变成三胖男爵?” “长生的诱惑,足够打破我布置的平衡了啊……” 方累的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作为现实世界唯一的神,虽然他一直都隐遁于幕后,但是实际上他所做的一切都离不开平衡两个字。 扶桑出了阴阳师,阴阳师就要是个散修,没有那么多修炼资源。 法兰西出了圣安德烈,马上就有血族和狼人出来制衡安德烈的一家独大。 甚至华夏内部,也有剑仙和蛮巫两脉互相制衡。 这种平衡,也许是阵营上的平衡,也许是对于朝廷而言利益上的平衡。 就比如华夏那边,两个选择足够华夏这样的大国左右逢源。 再加上恶念雕像带来的力量,是逼各国接受超凡,也是为了制衡超凡。 只有这种制衡的存在,国家才能更加容易接受超凡的存在,才能不得不需要超凡的力量,才能自认超凡并非没有弱点。 但是如果血族真的长生不死的话,那这样的平衡就很容易被打破了。 在华夏,剑仙亲口说过,长生难于上青天。 转眼在西方就出现一个长生种,咬一口就能遗传的那种。 那不是啪啪啪打神的脸吗? “所以,设定要改!” 方累打了个响指,觉得现在的自己很酷,一个念头就能让全世界跟着自己的脑回路捉迷藏。 “血族可以长寿,但是不能永生,最关键的是……在德意志展现出来的不死,仅仅是针对普通的物理攻击。” “而对于超凡力量,血族还是承担不起的。” “就算不接触超凡,老年血族的身体也会慢慢腐朽,直至活着没问题,但是动一下都难!” 想到这里,方累的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笑意。 他闭上眼睛感悟起整个世界无穷的星空。 对于接下来的布局,暂时已经不需要他本体的参与了,他的身份——阴阳师安倍凉介,足够完成这一切。 扶桑京都,禁闭了许久的阁楼终于缓缓的打开了门。 安倍凉介有些疲惫的身影出现在所有巫女的面前。 “凉介大人!”美惠巫女第一个反应过来,一脸惊喜的看着出关的安倍凉介。 安倍凉介闻言,脸上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看着土御门美惠的同时,他脚踏虚空,一步步的从阁楼之上走下。 这一幕,自然是被远远围观的二次元少年大呼小叫的用专业设备拍摄了下来。 对于这些蝼蚁,安倍凉介显然是没兴趣的。 他走到土御门美惠身前,摸着她光洁的脸蛋,用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看着她: “月光草的种植,现在怎么样了?” 土御门美惠低着头,如同一只小鹌鹑:“已经发芽了呢。” “发芽了么。”安倍凉介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话锋一转道: “告诉土御门一郎,我闭关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是时候让整个世界见识扶桑的力量了。” “嗨伊,凉介大人。” 美惠巫女恭敬的下去了,作为安倍凉介手下头号走狗,她当然知道这些天安倍凉介大人闭关是为了什么。 一想到刚刚凉介大人那有些疲惫的面容,美惠巫女就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敬佩。 “凉介大人可真是伟大呢,不愧是扶桑的阴阳师大人。” “有凉介大人坐镇扶桑,也许扶桑才是人间桃源吧。” 怀着这样的心思,土御门美惠很快就拨通了土御门一郎的电话。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会在第一时间将这个重要的消息传达给扶桑朝廷。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 扶桑的海军损失惨重,就是她心中那伟大的凉介大人的手笔。 若不是他故意,扶桑的军舰也不会损失那么惨重。 没办法,现实世界大戏已经展开,只要不破坏平衡,方累就可以为所欲为! 君不见,扶桑的舰队固然损失惨重,但是小鬼子们不还得舔着脸尊称安倍凉介为一声阴阳师大人? 甚至这一波魔改武器,还会让扶桑感激涕零! 这就是扶桑的劣根性,没办法,他们天生就崇拜强者。 强者的任何施舍,都能让他们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