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0 章 免使尘清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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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两个这边说着话,外头已经备好了午饭。丽娘小心翼翼地来敲门:“小娘子,饭还是要吃的……” 又新便叫了人来服侍余绽重新洗脸洗手,然后好生吃饭。 结果,还没吃到一半,阿镝从门外跑了进来,一脸的诡异: “大郎君二郎君二小郎君三小郎君,都来了!” 余绽气定神闲咽下去一口汤,问:“二嫂三嫂和六妹妹没来?” “……没有。” “那就让他们稍候我换了衣服出去。”余绽慢条斯理继续吃饭,甚至招呼又新坐下跟自己一起吃,“一会儿他们闹腾起来,我还需要你在旁边镇场子呢。不吃饱了哪里来的力气帮我吵架?” 又新百般推辞,丽娘见余绽坚持,便帮着摁了又新坐下。 只过了一刻钟,两个人吃了饭、漱了口,这才施施然出了内室。 外头的人等得焦急。 一见她出来,余纬第一跳了起来:“四妹妹你进宫怎么也告诉我一声我好跟着护送你去……” “你连宫门口都进不去你护送我个什么劲儿?” 余绽随口扔了一句话给他,彬彬有礼地跟余笙等一一问好。 然后请了余简上去做了主位,自己则在右手边的第一把椅子上坐下,端庄娴雅地温和看着目瞪口呆的另外三个人,笑眯眯地问: “大伯父二兄三兄今日闲哉?贵脚踏贱地,有何见教?” 余络早就紧紧地皱着眉,这个时候先看了沉着脸不说话的父亲一眼,又看了一脸便秘的余纬一眼,忍不住自己开口责备道: “四妹妹,你接旨入宫是余家的大事,如何没有禀报父母长辈? “事先慌乱忘了说也就算了,如何都从宫里回来了,还不肯跟家里说明经过? “万一你在宫里惹了祸,回来还要瞒着,一家子人岂不是莫名其妙就受了你的牵累?” 见过不会说话的,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的。 余简直接便冷冷地哼了一声。 就连又新听见这些话,都尴尬地别开了脸。 余笙咳了一声,瞟了儿子一眼,只得开口:“小四,你三兄也是好意。担心你没见过世面,在宫里得罪了贵人……” “我没见过世面?!” 跟余络那种呆头鹅,余绽连说话的兴趣都没有,可是换成余笙就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天生就有怼余笙的爱好。 “大伯父,我在江湖上漂泊冲杀的时候,三兄似乎只是在幽州城里转悠吧? “我杀山贼、救人命、做床弩、应付镇北军参将的时候,三兄似乎也只是在家里的书卷上多画了几个字的批注吧? “我在陌生的魏县防治疫病的时候,三兄似乎就只是从马车到温雒坊的院子里,而已吧? “他来担心我没见过世面?!大伯父,不是我夸口,全余家都加起来,只怕也只有我父亲见过的世面能跟我比一比了吧?” 余笙语塞。 “四妹妹,你进宫去,见着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了?她们可都喜欢你?可没因外头的流言责备你吧?可赏赐你了什么?” 余纬一见气氛不对,急忙岔开话题。 余绽回头看了又新一眼,笑笑:“你看我怎么说的?” 又新含笑对着余家众男子微一屈膝:“婢子又新,曾在宫中当差。二小郎君的这些话,照律法,我们小娘子是不能答的。宫里的事,规矩是不可出宫门的。外头胡乱议论,是死罪。” 这话一说,余纬自然讪讪的。 可余笙等三人却先对着又新的身份眼睛亮起了光:“你曾在宫里当差?哪个宫?如今是我余家的奴婢了?身契在哪里?” 余绽的脸色一下子放了下来:“大伯父,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主意打到侄女的贴身侍女身上来了?” 这话难听到了什么地步?! 余笙满脸紫胀起来:“你这是怎么说话呢!?” 余简也觉得余绽有些过分,喝道:“绽儿不许胡说!” 余络却觉得这个婢女实在是太有用了:“你叫什么?又新?这个名字不好听,我给你改一个,叫清韵,可好!” “呕!三兄都不问问这个名字是谁取的就说不好?万一是皇后太后呢?你也说声不好试试看?” 余绽看着他们几个的嘴脸,满心里只想作呕。 正乱着,外头忽然传来寇连疾驰而来的高喊:“有旨意!太后遣人来宣口谕!小娘子,排香案!” 众人一静。 紧接着又是一阵乱。 丽娘蹭地蹿出来,满脸慌乱:“又新姐姐,要怎么做怎么做?你快来吩咐!” “都安静跪下!” 梨花殿老女官椎奴的声音不耐烦地在厅外响起。 待客的花厅里瞬间安静无声。 椎奴迈着方步踱进来,皱着眉扫视了一整圈,慢慢地走到上首。 余简急忙从上头退了下来,躬身往后。 “太后口谕,余氏四娘上前静听。” 椎奴昂然站好,缓缓道来。 余绽走到最前面,跪倒:“余氏四娘在。” 剩下的人忙跟在她身后也跪了下去。 椎奴想了想,从怀里摸了一张纸出来,眯眼看着念: “赐余氏四娘宫缎四匹,宫绫四匹,宫纱四匹,宫锦四匹。好生自己做了衣裳鞋袜,穿来给哀家看。 “赐余氏四娘珍珠头面一套、玛瑙头面一套、其他宝石若干。满头珠翠未必是累赘,你自己想想怎么装饰,哀家要瞧瞧你的品味。 “赐余氏四娘古玩摆件、金玉饰物若干。 “赐余氏四娘腰牌一枚,可随时入宫请见哀家。” 说着,老女官从怀里摸出一块金灿灿的令牌,递给了地上跪着余绽。 余绽忙高举双手接了:“谢太后恩典。” “还有呢!” 椎奴又扫了地上跪着的余家众男子一眼,唇边露出了一丝冷笑: “余氏四娘乃是江湖儿女行事,虽豪爽,却不和规矩。着赐日新……” “婢子已经由余娘子改名又新。” 又新忙道。 椎奴挑了挑眉,眼圈儿莫名一红,眨眨眼,接着道:“着赐又新予汝,汝其好生习学规矩。又新自此时起,恢复正五品尚仪之职。” 又新大惊失色,猛地抬起头来:“姑姑!” “嗯?!” 椎奴瞪她。 又新呃了一声,咬咬唇,低下头去。 “又新,你可得好好教教你家这个小娘子,该怎么当一个合格的闺秀。” 椎奴双手背在身后,冷冷地看着跪在余绽身后的余家男子们,满脸嫌弃: “虽说余娘子的性情行事都随了她师父是件幸事。可有些关联斩断不得,也只好拿夏律框着了。不然,余娘子早晚被拖累得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