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7 章 吾妹实豪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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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脸色都怪异起来。 山羊胡子下意识也伸出食指,指向沈沉,结结巴巴地问:“殿下,这位,这位难道,还真是您的,侍、侍婢番梅?” “大胆!”莲王先瞪着眼睛一声断喝,随即才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扯了沈沉的袖子,温声劝道:“好妹妹,你别生气。不然太后娘娘知道了,该心疼了。你上去,牡丹还等你说话呢!” 这是—— 所有人都哑了嗓子。 满头满脸是伤的罗大郎和曹大郎,此时便如同被提起了脖子待宰的肥鸭,一声都出不得了,只是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哼!你,还有你!你们砸了我师兄的酒楼,赔!赔不到原样,我让皇兄找你们的爹爹要钱!”沈沉凶神恶煞地插了腰指着两个被抽打得破衣一条条的傻子吼。 莲王又拿出了万般的耐心,连哄带骗,抢在众人之前开口:“好好好!这些都着落在王兄我的身上。我一定让他们既赔了钟郎的酒楼,也赔了你的衣裳,好不好?” 沈沉撅起嘴跺着脚娇嗔,扭头费力地看着自己的肩膀,嘟嘟囔囔:“这让我回宫怎么跟母后解释?难道说天上飞来两只老鸹,抓烂了我的衣裳不成?” “你说什么都行,什么都行啊!快,上去吧。这里交给我了。别让这些气味熏坏了你。牡丹在上头听见动静,都快急哭了。她又只听你的话,你快上去安慰她去!” 莲王软硬兼施,推着沈沉的肩膀让她上了楼梯。也顾不上旁人,只管站在那里,眼巴巴地看着她进了四楼的凭栏居,才长长松了口气。 回过头来,头疼无比地捏着自己的额角,摇着头叹气道:“你们俩也够本事的,惹我、惹牡丹,甚至惹息王弟、惹宁王叔、惹老皇叔,都没什么打紧。你们怎么惹到离珠的头上去了?” 曹大郎只觉得欲哭无泪,但心里格外恼怒,忍不住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咬着牙问:“莲王殿下,小人不过上来查问究竟,郡主便一棍子打在小人的手指上,这不是毁小人的前程吗?难道,这也是小人的错?!” 莲王诧异地看着他,失笑道:“你不是不知道吧?她天生神力,能开三石弓!她若是存心想要毁你的前程,别说手指了,你这条胳膊又焉能完好? “你当着这么多人,说她勾引罗大郎不成讹诈凌虐,她没打死你,已经是她宽宏大量了!你现在竟然还想跟她讲理?哈! “要不然我送你进梨花殿,咱们在太后跟前,把这件事从头到尾、一字一句,都好生交待清楚?!” 曹大郎如遭雷击。 罗大郎更是深深地低下头去,一字不。 莲王长叹一声,左右看看,摆摆手,令人:“罢了罢了。这是什么好事?不要看了,都散了吧。” 又抬抬下巴,问那山羊胡子:“你是何人啊?” 山羊胡子连忙双手拱起,深深作揖:“小人姓史命衮字多襄,乃是去岁的同进士,如今还在侯缺。上日卖了一个古董花瓶给罗家大郎,所以今日请他过来闲叙。” 撇了个一干二净。 莲王打量了他两眼,指指罗大郎:“本王看你倒是口齿伶俐。既然是你陪着罗大郎在此吃酒的,那事情前后你都看在眼里,扶了罗大郎回家去吧。将实情一一告知罗相。就说:本王得罪了。” 史衮挤了个笑容出来,又是一个到地的长揖,然后忙小跑过去,搀扶起了罗大郎。 茂记的伙计极有眼色,立即去雇了车,又有几个人帮忙,将两个鼻青脸肿的家伙各自护送回家。 莲王送了两个默不作声的人出了店门,方才转回来。 四楼雅间里,沈沉一口气灌了七八杯茶水进去。 钟幻满面无奈地看着她:“这回可出够了气了吧?我让人给你弄身衣裳来换换?” 牡丹郡主十分生气,上前扶了沈沉的肩膀,帮她拽着衣衫,恨声道:“这衣衫不能扔,先换了,好生歇会儿。过会儿回宫时,还要穿着!你得让太后娘娘亲眼看看!这两个混账,简直是没有王法了!” “你们没听见呢!那罗大竟然还说,我若敢把他打出个好歹,皇上必会要了我的命!”沈沉嗤笑一声,回手指指钟幻身上的那件:“你这件,料子样式我就都喜欢,师兄有小一号的给我一件。” “我都是给自己做的,哪里来的小号?啊,行行行!别火儿!我让人把袖子和前后襟撕一截子,马上就好!” 钟幻顺好了沈沉的毛儿,转头对着朱蛮摇头叹道:“你家里人多,听说妹妹也多。你有一个妹妹,有我这个这么麻烦没有?” 朱蛮哈哈大笑,看着竟像是要手舞足蹈起来一般,眉飞色舞地答:“外头的动静我听不见,我们朱是可都听见了。 “这前前后后的,郡主这架打的,太有章法了!我若是有这样的妹妹,我情愿给她当牛做马,便每天看这些个景儿,都能让我增寿十年!” 沈沉得意地对着钟幻笑:“你听见了?哼!也就是你这懒贼,也觉得我烦。” 处理完外头事宜的莲王推门进来,摇头叹着气,遥遥地伸手,戟指点着她,偏口气里都是宠惜: “我也觉得烦。有你这么个妹子,短寿十年,才是真的!” 众人哈哈一笑。看看饭已吃完,又一道去了钱宅游赏。沈沉顺便换了衣裳。 顽皮心上来,沈沉甚至还跑去西南楼,把茂记生的事情绘声绘色地告诉了千针。 听得大笑不止的千针等她走了,又立马上楼去学给了萧韵听。 谁知萧韵的反应却与旁人不同,愣了半晌,方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上,怒道:“什么肮脏玩意儿!也敢冒犯郡主!等我考完了试,我要是不亲自登门,去他们家,当着他们的爹娘妻儿,狠狠地再打他们一顿,我这萧字倒过来写!” 于玉璋蓬头垢面地睁开已经迷离的双眼,手里的笔暂时扔在一旁,萎靡无比地呈大字瘫在地上,喃喃道: “哪儿还用得着你?两位相爷又不傻。这事儿一闹,两家的大郎只怕是都要被逐出京城了。哼,那二位不引咎辞职,就不错了。” 引咎辞职?! 萧韵如今可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顽童了,听见这话,顿时一惊: “韩氏仍在,若是二位相爷此刻辞职,那朝中还有何人可与之抗衡?!这可不行啊!” “让郡主这么一闹,两位相爷哪儿有脸待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