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活葬的鹿丘王
书迷正在阅读:九个绝色未婚妻都在等着我离婚叶天策肖倾城的小说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穿进修仙界,被闺蜜监督内卷、一杯八宝茶新书、他提离婚我爆瓜,婆家人全慌了、剑掌诸天、扶我起来学数学、百味一串、穿成赘婿文男主的恶毒发妻后,我摆烂了、从今开始当神豪、大明女皇
我听她喊,也连忙翻进里面,只见沈喻带着白手套,手里拿着一块碎裂的白色石板。 她把石板递过来,我拿起一看,发现这并不是石板,而是一块被砸碎的长方形玉板,板面还镌刻着字,因为上面丢失,所以只能看到下面的“王之笏”三个残字。 这敢情是块笏板。 所谓笏板,就是古代大臣们上朝时手持的东西。它一方面标明官员身份,另一方面可以用来随手记一些重要事情。 慢慢到了后来,笏板就成了大臣们穿正规朝服所用的必要配件,所以礼仪的意味更大了一些。 再到后来,王公贵族死后,一般也要穿生前或者死后赏赐的朝服下葬,所以笏板有时候也在配饰之内。 林瑛和小余他们之前发现的两个疑冢,里面并没有什么笏板,但这个黑棺里却有——难道这里面下葬的人是真正的鹿丘王不成? 我心里忽然一颤,如果这里面是鹿丘王,那他又何必将自己活封棺中,受这千重苦难? 但如果不是鹿丘王,这笏板又作何解释? 我打着电筒,在死者随身器物里详细翻找。果然,他穿戴的衣服虽然朽烂,但仔细看去,样样都不是常人用度——我没有见过别的疑冢,可单凭这个来看,此人应该就是鹿丘王本尊无疑! 明清时候,风水之学正盛,各种阴宅流派也层出不穷,不过大部分流派理念比较端正,寻龙点穴以平安向吉为主。 所谓向吉,就是趋利避害,所谓平安,就是不损害自己,不伤害他人——即使是大吉大利的墓穴,也讲究平安渐发,就是慢慢积气成脉,用几代人,甚至十几代、几十代人的时间去将墓穴的潜力激发出来。 当然,也有一种赚快钱的流派,他们只注重解决现实的问题,给人立竿见影的感受,但这种往往是剜肉补疮,按下葫芦浮起瓢,解决了一个小问题,却埋下太多隐患。 举例来说,许多开国君主,往往是一人位登尊九,但全家遭殃,死个精光,或者一人成功,后代断绝——用科学的话来说,就是质量和能量都是守恒的——物体如此,人事也是如此。有所获得,就必定有所失去,一个人不可能处处占到便宜。 但话说回来,还有一种激活墓穴“速发”的办法,那就是所谓的“活葬”,就是在墓主人未死的时候直接埋了,然后至亲们享受风水红利。 鹿丘王是不是这种活葬的情况呢? 毕竟明朝的藩王,表面上衣食富足,吃喝玩乐,鱼肉乡里,在封国之内可以为所欲为,但实际上,他们也有痛苦不堪的地方。 他们的活动范围,往往只局限在小小的王府之内,而且地方上虽然尊崇他们,但他们并没有任何权利。 说白了,如果藩王跟皇帝关系好,那地方官还能高看你一言;如果关系差,地方官没准时常还上到奏折,给你点点儿眼药水呢。 所以如果藩王们想有所作为,那自然就是摆脱被动地位,将来能够“入继大统”。 明朝入继大统的藩王并不多——太宗朱棣是武力夺权,代宗朱祁钰是国难当头被拥立,世宗朱厚熜是因为伯父绝嗣。 穆宗朱载垕实际上已经成了皇室独苗,但因为父皇迷信,就是不立他当太子,所以算顶着藩王名义继位。 至于最后一个成为皇帝的藩王,那就是自缢煤山的崇祯皇帝了。 所以,明朝一代,藩王虽多,但被管控得相当严格,他们无兵无权,有时候还要受地方官的气,朝廷把他们当猪养,他别说造反的能力,连造反的心都没了。 当然也有不服气想夺得大位的,比如明宣宗的叔叔朱高燧,还有在《唐伯虎点秋香》里被黑成炭的宁王朱宸濠。他们都曾经揭竿而起,然后很快被镇压。 这样看来,明朝的藩王要想翻身,等着正统一支绝嗣不太可能,想起兵造反也不太现实。所以,弄点厌胜之术,搞点巫蛊之道,或许就是唯一的出路了。 鹿丘王属于淮王一系,而且是哥哥淮王帮他力争来的一个郡王王位,如果按照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来理解,他被哥哥淮王逼迫入墓活发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为在晚明时期,淮王一系还真有人差点儿当了皇帝。 我给沈喻这样一解释,她也表示认可。 “很有可能。这个墓穴看上去葬的是鹿丘王,但说不定是那个隗老鲲帮了淮王,先把自己弟弟封王,然后再让鹿丘假死,最后葬在这里,让子孙后代大吉大利——要是这样的话,那个隗老鲲做得也够绝的。” “可不是嘛。” “你了解这个人的轶事吗?他这样做图的是什么?图钱?他独自一人漂泊江湖,要那么多钱有何用?”沈喻问道。 末了她还慨叹一句,“最近案子难查,就是因为动机难找,你说,无脸男搞七捻三地杀人,又是为了什么?为了凑足‘十恶’?” “总会接近他们的目的的。”我边说,边在鹿丘王身体使劲跳了几下。 “你在干什么?”沈喻盯着我说。 “找找出口啊——林瑛他们不就是在棺材里跳舞,最后就“轰隆”一声踩空掉下去吗?” “那你试试看吧。”沈喻又打开手电,她沿着棺内仔仔细细查了一遍,最后失望地说,“里面根本就没有机关。” “我也是,脚踝都跳疼了,人还在里头没漏下去呢。”我说。 “难道这里没有通道?”沈喻自言自语地说。 我俩正在折腾,忽然隐约听见远处有什么动静。 棺台上被探照灯照得甑明瓦亮,远处如果有人,必定能看清这里。但那个人是敌是友,我们并不知道。 “如果是队友,你喊一声,他就会回你,如果不是,他做贼心虚,肯定不敢回答。”沈喻提醒我说。 我点点头,气沉丹田朝那边喊了一句。 “谁?林瑛还是小余?” 远处都被层层叠叠的石柱挡住视线,我无法看过去,但对方也没有回应。 一切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