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壮大的神性
艾格文在卡拉赞自闭的结果是，奥伦多少了一个快速升级的地方。 作为学者型施法者，法师快速升级的办法有两个——反正不会是打怪升级。 对法师来说知识就是力量。所以获取知识就能获取力量。知识获取有两个方向，其中之一是读书，阅读并且理解大量与规则和魔法有关的书籍。 另外一个方向是做实验，实践各种奥术的规则，发现新的知识。 卡拉赞图书馆进不去，奥伦多没地方读书。想继续增长自己的实力，他只能研习各种奥术原理，随便搜刮目前可以找到的各种知识。 不止图书馆里有知识。 整个世界到处都有知识。小到日常生活，比如头顶上的日光到底属于什么也算知识。大到各种泰坦遗迹、神殿遗迹，这些地方里也有法师们需要的知识。 学校的行政有克尔苏加德和三位院长辅助，外交麻烦目前有巴罗夫解决，领地里的事情管家多比管理的非常好。 回到希尔斯布莱德丘陵几天后。 奥伦多空闲下来，传送回达拉然继续探索自己的法师之路。 索兰莉安的法师塔里。 姨母导师没有回来。她最近被迫转职，天天待在密室里研究自己的新能力。 实验室里。 奥伦多望着眼前白色卵蛋陷入沉思。 这东西是差不多10个月前，他和索兰莉安做的实验项目之一。把始祖龙胚胎组织，移入法力浮龙的蛋里，观察能孵化出什么玩意儿的试验性实验。 开始的时候一切很顺利。但后来他被艾格文拐去卡拉赞，索兰莉安把精力也都放在了学校上。 奥术实验室里没人照顾，这颗实验品胚胎坏死了。 换句话说，实验失败了。 这没什么，法师做的实验多了去，不可能每次都成功。 如果有个法师每次实验都能成功的话，估计只需要十几年时间，这名法师就能通过获取知识和规则直接成神。 有些后悔的把失败的实验品销毁，处理好手尾，奥伦多找了一处密室冥想。 打从离开卡拉赞，他就没时间也没地方好好冥想过。 冥想过程中，优先处理的当然是体内神性和心脏。 神性当真甜美无比，它于精神世界中，环绕艾露尼斯缓缓旋转。 旋转速度很慢，慢到可能要一两天时间才能围绕艾露尼斯心脏一圈。 过了这么多天后，奥伦多发现——三颗神性结晶，似乎壮大了一点点。似乎每围绕艾露尼斯心脏转一圈，它们就会变粗一点点。 从大地之灵苏尔卡鲁处剥夺的一丝神性，数量稀少，抹去原本主人的印记后，露出神性最纯净最初的模样：大地规则的结晶。 穆哈姆巴，流水之灵，鳄鱼神的神性结晶是流水。 博格雅恩，火焰之灵，山狮之神的神性结晶是火焰。 这些神性结晶都是它们在自己的起源之地，靠本能与自然呼应，千年里凝聚的规则之力。 法师探索的最终之路也是规则。所谓奥术追求，最终方向，也是规则之力。纯净的平衡，到平衡的创造，再到纯净的规则。 火焰、流水、大地的规则也是规则，预言、幻象、防护、增强、转化等等所谓法师学派里的法术，不过是用各种组合方式对这些规则的运用方式而已。 在这之中，天性秩序却无属性的奥术最适合拿来作为这些规则的引擎。所以法师们愿意用奥术来代指一切知识，因为其他能量太过局限。 圣光崇尚光明，局限于一隅之地；生命只会青睐自然，目光短浅；混乱只知破坏，喜怒无常；虚空梦想入侵，消灭神圣；死亡想要让大地归寂，居心叵测。 唯有奥术永恒。 多次仔细观察，奥伦多确定，围绕艾露尼斯心脏旋转的三种神性结晶确实在不断增强。 他对三种规则隔阂越来越少，就是一种明证。 冥想结束。 有点口干。“来”一招手，水壶飞来，用法师之手拎来，里面还有一些水，但味道有些变质，不知道放了多久了。 没事，可以用规则改变水壶里水分子的排列，再在里面添加符合人体的微量元素，再用火焰加热，便是一壶还算不错的温热矿物质水，口味清新。 除了法师之手以外，他全程没有用奥术，用的都是神性规则之力。 奥术拟态后的各种法术也能达到效果，但毕竟隔了一层。这样直接改变规则，效果更好不说，付出的消耗绝对要比奥术拟态少很多倍。 喝了水，奥伦多把水壶送回原处，给自己放个清洁术，代替洗漱过程。 他看了下时间——他是白天早上来的，但现在已经夜晚了。 不知不觉的一场冥想，就耗费了一个白天的时间。 想了想，他离开实验室，还没到顶楼姨母的卧室和观星台。走到观星台外面，玩下远望达拉然城夜景。 达拉然到处都点了灯火，有些是普通的灯火，有些是魔法明灯。光线模糊之间，这座城市的繁华与热闹触目可见。 法师带来安全感吸引了平民，平民聚集的人口引来商机，咒法保护下的城市安全又繁华，民众敢于在夜晚穿梭于城市各处。 奥伦多握了握拳头。 塞弗罗萨也想像这样繁华热闹，要不了多少年，那片土地将会繁荣，在我手上，变得繁荣。 这样想着，他感觉到下方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自己。 奥伦多低头俯视。 他看到了个老熟人。 导师的法师塔在高等精灵生活区里，旁边是其他高等精灵的法师塔或者建筑。这附近整个地区，就都在达拉然的高等精灵的活动区。 大晚上的，无事的人类不会到这里来闲逛，精灵不会允许的。下面那位老熟人，当然也是高等精灵。 凯尔萨斯，他的堂舅，带着两位随从顾问在法师塔旁边一条小路上看着他。 奥伦多朝他点头。 凯尔萨斯笑着回应。 “许久不见。下来聊一聊？”王子殿下声音很轻，却自然而然传到他的耳中。 奥伦多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