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哼!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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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婳可还没忘了原主的仇,更没有忘了自己穿来后被勒紧脖子的窒息感。 狗皇帝就是她的仇人! 仇人过得不好,沈婳就开心了。 “是啊,昨天晚上,高总管就忙着派人去周围村镇找大夫。” 高盛不知道沈婳的心思,不过他对元安帝也没有那么的尊敬。 他全然一副看热闹的心态,把御辇里的事儿当成了笑话。 见自家陛下感兴趣,高盛讲得就更起劲了,“不过,咱们这个地方,荒郊野外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要找个大夫都困难。” “还是高总管求了神策军的将军,派了一队骑兵,连夜赶到下一个县城——” 沈婳听到这里,插了一句,“阳县?” 沈婳在兵部,搜罗了一大堆的舆图。 其中就有京畿周遭的地图。 她记得很清楚,泾县西南方向,就是阳县。 跟泾县差不多,阳县也是个下县,人口不足八百户。 不到一千户,总人口不过三千人,小小的县城里,估计也没有什么有名的大夫。 至少跟从京城带出来的太医,绝对没法比。 沈婳想到这些,愈发开心了。 不过,元安帝和姚玉宁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病。 应该就是一些“富贵病”—— 提心吊胆 路途颠簸 食宿不妥,再加上姜砚池的刺激,这才有了些许不舒服。 就算是太医诊治,基本上也是开些滋补温和的药方,吃了没啥大用,不吃也无妨。 “对!殿下果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泾县西南方向就是阳县。” 高盛既然来回禀事情,自然会提前把所有的细节都打探清楚。 他略显夸张地竖起大拇指,七分真心、三分吹捧地夸奖着。 沈婳勾了勾唇角,没有计较高盛的浮夸。 她的重点还是元安帝以及他的心腹们:“你刚才说高忠良去‘求’神策军的将军?” 高忠良可是元安帝身边第一心腹,堂堂御前大总管。 虽然大盛朝有明令“后宫不得干政”,但皇帝的奴才,终究还是有些权势的。 放在平时,高忠良不能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也是非常有体面。 从宰相、六部主官,到世家宗室,都会高看他两眼。 见到高忠良,也都会客气地尊称一声“高总管”。 可现在,高忠良对上一个神策军的将军,品阶不过从三品,居然就用上了一个“求”字。 关键高忠良所求之事,还不是自己的私事,而是为了元安帝这个天子。 事情,就有些令人玩味了啊。 “元安这个皇帝,愈发没有君王的威仪了!” 仿佛高台上的神祇,终于跌了下来。 世人这才发现,所谓神明,也不过是一具泥胎木塑。 而皇帝呢,离开了皇城,没了兵马,也不过是一只纸老虎。 “现在才第几日啊?离开京城也不过百里,元安堂堂皇帝,竟沦落至此!” 沈婳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嘲讽。 虽然跑去“求”人的是高忠良。 但,俗话说了:打狗看主人。 高忠良的退让、卑微,全都是源自于皇帝的君威败落! 高盛就是个太监,最懂得“狐假虎威”的道理。 他用力点点头,“是啊!但凡那几位将军还记得君臣尊卑,就不会故意为难高总管,逼得他说出了一个‘求’字!” 其实,何止是那些领兵的将军们。 就是高盛,一个小太监,搁在以前,就是在私底下,也不敢讨论有关皇帝的话题。 如今呢,听到沈婳开口“元安”,闭口“皇帝”,根本就没把元安帝堂堂君王放在眼里,高盛也只当没有听到。 更不可能想着去“举报”沈婳,告她一个大不敬! 原因无他,皇帝逃出了皇宫,皇帝的威仪瞬间跌落。 连高盛一个小太监,心中都没有了对于帝王的敬畏。 “……不过,那些将军虽然为难了高总管,最终还是请来了大夫。” 高盛话锋一转,继续说道,“陛下只是小恙,并无大碍。” 还有高总管等宫人,也没有感染上疫病的征兆。 此次疫病,大抵只有一个受害者——姜砚池! 沈婳都有些同情这位姜小郎君了。 出城门的时候,还那般疯狂、放肆。 现在却落得一个众叛亲离、流落荒郊的下场。 一边想着,沈婳的目光一边落在姜砚池的脸上。 他还在发热,整个人也处于昏厥状态。 “高盛,再去催催郑院正,让他尽快把那些霉菌提炼出来!” 最有效的,还是抗生素啊。 不说疫病了,单单是姜砚池的高烧不退,如果不能尽快解决,他的情况也十分危险。 “是!” 恭敬地站在马车外,高盛答应了一声。 不多时,沈婳给姜砚池喂完药,将空碗放回食盒,又把食盒拿到车门外。 高盛没有急着拿食盒,而是按照沈婳的要求,用草药做成的熏香丸子熏了熏,再盖上一层白布,这才拿走了食盒。 高盛知道,这些食盒,拿回去,也不能直接使用。 公主殿下说过了,要将这些食盒、碗筷等全都用开水煮一煮……幸好公主有本事,弄来了许多物资。 食盒、碗盘等都是尽够的。 不像大部队里的某些人家,只顾着逃命,东西都来不及准备。 在小镇、县城修整的时候,也只是买些粮食、肉菜等。 餐具等生活用品,反倒没有添置。 平时还好,一到吃饭的时候,碗筷都不够用! …… 用过朝食,圣驾动了起来。 不过,相较于昨天的奔逃,今天的速度就慢了许多。 后头没有要命的追兵,神策军、千牛卫等兵卒都懈怠了。 沈婳还是待在马车里,守着姜砚池。 她一遍又一遍地打湿帕子,给姜砚池进行物理降温。 “姜砚池,遇到我,是你的福气。” “咱们没亲没故的,我却愿意冒着感染疫病的风险救了你。” “你若是好了,可不能忘恩负义哟。” “听说你天生神力?巧得很,本公主正好缺个能干架的小跟班。” “以后你就跟着我?可好?” 姜砚池昏昏沉沉间,断断续续地听到了这些话。 他不禁想要冷笑:这个女人,施恩居然还求回报! 不过,也正是沈婳的这份坦诚,让姜砚池卸下了心底的防线。 从小就偏执阴暗的他,从来不信什么性本善。 似沈婳这般,直接说出自己的所求,反倒更能让姜砚池放心…… dengbidmxswqqxswyifan shuyueepzwqqwxwxsguan xs007zhuikereadw23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