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再次背黑锅!

    将军,查出来了!”

    “是您身边的小厮,他的老家是辽东的——”

    帅帐中,一身黑衣的暗探,躬身向阿史那曜回禀道。

    “辽东?”

    阿史那曜果然会抓重点。

    他立刻意识到,“他是受了辽东军方面的指使?”

    阿史那曜比较严谨,他没有直接说是辽东节度使。

    不过,如果上位者没有授意,下面的人,也不会擅自行动。

    这件事,说到底,还是辽东节度使的意思。

    只是——

    “为什么?只因为我吞并了中州?”

    阿史那曜有些疑惑。

    他细细地琢磨着,愈发觉得辽东节度使没必要把他当成头号对手啊。

    是。

    阿史那曜占据了京城,如今又吞并了中州,还把这一片都连了起来,几乎占据了关内的大半地盘。

    但,大盛朝的江山,幅员辽阔,远远不止关内这一片土地啊。

    比如辽东节度使,他就占据了辽东、冀州以及齐州,其地盘面积,比阿史那曜的大多了。

    还有西南的冯龟年,占据了整个西南、西北,几乎能够把关中地区包裹住。

    这两方势力,不只是地盘大,辖内人口众多,就连兵马也已经达到了十万之众。

    应该还在扩张。

    他们每一个都是强敌——

    等等!

    辽东、西南都是强敌,占据京畿、中州的阿史那曜,就略显弱小。

    所以辽东节度使这是捏柿子挑软的来?

    阿史那曜万万没想到,自己曾经轻视过万年公主,如今,风水轮流转啊,他也被小瞧了呢。

    “……将军,不只是我们西州军实力偏弱些,还有一个原因——”

    暗探小心翼翼地觑着阿史那曜的脸色,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这件事。

    阿史那曜见状,便淡淡的说了句:“什么原因?你只管说?”

    “传国玉玺!”暗探吐出四个字。

    阿史那曜愣了一下,“什么?什么传国玉玺?”

    阿史那曜倒不是真的不知道传国玉玺为何物,他只是疑惑,自己跟传国玉玺有什么关系。

    再等等!

    阿史那曜的脑子转得飞快。

    忽地,他想到去年,元安帝刚刚逃离京城的时候,就传出过有关传国玉玺的流言。

    那个时候,就有人怀疑,传国玉玺不在元安手里。

    而阿史那曜呢,便趁机利用了这个流言,炮制了一份传位诏书,将沈继“名正言顺”地推上了龙椅。

    根据这份传位诏书,传国玉玺应该在沈继手里。

    事实上,沈继和阿史那曜都没有见到传国玉玺的影子。

    新年的时候,元安驾崩,他的遗诏也只是一份血书,也没有传国玉玺。

    还有随后冯龟年只是挑了个沈氏宗室做小皇帝,没有自己上位,外界便有猜测,怀疑冯龟年也没有拿到传国玉玺。

    毕竟冯龟年有地盘、有人马,若是真的手握传国玉玺,他完全可以自立为王。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一个“证据”——

    冯龟年选出来的小皇帝,他的即位诏书上,亦没有加盖传国玉玺。

    所以,阿史那曜等几大军阀都能够确定一个事实:传国玉玺定然不在冯龟年手里。

    问题来了,传国玉玺到底在哪儿?

    “……他们不会怀疑,传国玉玺在我手里吧?”

    阿史那曜意识到这一点,都忍不住想要发笑。

    怎么可能?

    他若是有传国玉玺,岂会在沈继“驾崩”后,再树一个傀儡?

    他羽翼已丰啊。

    他完全可以自立为王。

    偏偏没有传国玉玺,仿佛就没了“天命所归”,阿史那曜才不好贸然行事。

    再加上,今年天灾频频,阿史那曜稳固自己的地盘都尚且忙不过来,根本顾不上这些没影儿的事!

    没想到,这“谣言”竟传到自家身上了。

    暗探:……

    事实还真就是这样。

    不过,这样的话,暗探不能说。

    他组织了一下措辞,缓缓说道:“外面有流言,说是当年京城的皇宫、国库、粮库等,都是、都是被您搬空的。”

    阿史那曜:……没完了,是吧!

    去年的时候,他就被亲爹阿史那雄怀疑过。

    时隔一年,居然还、还被扣黑锅。

    关键是,阿史那曜为了寻找那些丢失的财货,几乎将整个京城的地下水道都挖空了。

    费时费力费人,折腾了几个月,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皇宫、国库、粮库等等那么多的宝库,居然真的不翼而飞。

    没有吃到鱼,还惹了一身的腥味儿。

    一年都过去了,阿史那雄也早就死了,这事儿居然还没完。

    阿史那曜怒极反笑,“我?我搬空了京城?”

    好笑!

    荒谬!

    但,阿史那曜到底不是普通人。

    愤懑归愤懑,却也没有失了理智。

    他重新将暗探回禀的话咀嚼了一番,然后脑中闪过一抹亮光:“外面有流言,这没什么!”

    “但,辽东节度使不是个听风便是雨的人,把钉子都埋在了我的卧榻之侧,这枚钉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若是没有证据,或是十足的把握,那位大将军可不会轻易动用这么重要的钉子。”

    而且,只是给他下了类似寒食散的药,只是让他间歇性的发疯,并没有直接要他的命,这、也太浪费了。

    辽东节度使完全可以让那个阿史那曜用了十多年的小厮,直接下杀手,而不是如此迂回。

    如今,人被抓住,阿史那曜虽然也中了招,可到底没死啊。

    辽东节度使,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阿史那曜越是细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证据?”暗探愣了一下,忽地想到了什么,赶忙说道:“回禀大将军,外面有谣言,说是去年在中州的时候,在西州军的军营里发现了一份中州舆图。”

    “舆图?兵部绘制的?”

    听到“舆图”两个字,阿史那曜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关联——

    舆图都被兵部严格收藏。

    唯一的变数,就是去年的京城大乱。

    京城的几大库房全都被搬空,其中就有兵部的舆图、兵书、各地府兵的资料等等等等。

    本该收藏在兵部的舆图却出现在西州军的营地,各方势力,就有理由怀疑,去年搬空京城的人,与西州军有渊源。

    而西州军如今的主人,就是阿史那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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