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劳燕分飞
朱盛钧看着楚云烟,灼灼的目光中有赞赏,有钦佩,也有惊艳,想都没想,直接附和道:“楚宗主所言有理,谁能保证季家不会秋后算账,找他们的麻烦? 干脆我们各领一两个人,一来受害者们分开,能尽快走出阴影,二来目标一分散,季家很难打击报复。” “有道理,我同意”,有人振臂高呼。 “我也同意”,各方势力都举手赞成。 “我代表姐妹们多谢诸位的好意”,碧桃伏地而跪,磕了几个响头。 高峰和其余五个姑娘也相继跪下叩首,以表谢意。 季广元忽然一拂袖,怒气冲冲地揪起季东赫,抬手就是一掌,扇地他眼冒金星。 “畜牲,没有你兴风作浪,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多事儿?” “爷爷,你饶了我吧,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季东赫哭着求饶。 季广元怒不可遏,飞起一脚将他踹出十多米远,然后冷冷地说:“诸位如果还想留,我们欢迎,如果看够了热闹,现在就可以走。 老大,你立刻去库房,支付这七人的赔偿金。” “是”,一个神色不虞的中年人站出来,唯唯应了一声,他正是新郎官的父亲,季广元的长子季明顺,眼睁睁看着儿子的婚礼被搅局,心里比吃了黄连还苦。 “你们七个跟我来”,季明顺没好气地说,随即纵身一跃,离开华堂,朝库房奔去。 楚云烟等人护着七名受害者,也奔向库房。 穆天葵冷笑道:“季族长,你肯惩治犯错的孙子,赔偿受害的姑娘们,也算知错能改。 不过,季家发生这种事儿,暂时不适合晴羽居住。晴羽,你先跟我回皓月宗,东冕,是去是留随你。” “娘”,穆晴羽急得直跺脚。 季东冕一脸沮丧,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晴羽,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娘亲,就跟我回家”,穆天葵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穆晴羽缓缓闭上眼,长舒一口气,再度睁开眼时,转脸看向夫君,“我娘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会设法说服她,一个月后,你来皓月宗找我,到时候她的气也该消了。” 季东冕无奈地点点头,“娘,您慢走。” 穆天葵还算给女婿面子,微微颔首,拽着女儿往外走。 至此,这场婚礼算彻底泡汤。 看热闹的宾客逐渐散开,三五成群地谈论此事,估计不出一天,季家的丑闻将传遍整个秘境。 季东冕遥望老婆和丈母娘远去的倩影,欲哭无泪,攥紧了拳头,像发疯的猛兽一般,朝季东赫冲过去,抬手就是一拳。 拳头如同密集的雨点,落在季东赫的身上,季家都怨他惹事儿,懒得理他死活,竟无一人上前阻拦。 “啊……别打了,大哥,饶了我吧。” 季东赫发出杀猪般的惨嚎,不一会儿已经被打成猪头,五脏六腑俱伤。 “兔崽子,你毁了我的幸福,我饶不了你”,季东冕撂下一句狠话,崩溃地扬长而去。 今天本是他的婚礼,结果却…… 季广元幽幽长叹,看向姜洛,“姜供奉,如果赤目天尊问起此事,还望你为季家美言几句。” 姜洛温声道:“天尊目前正忙着教他的小徒弟,哪有时间过问凡尘俗事?即便他真问起,我也会说这是一场误会。” “多谢”,季广元抱了抱拳,飞身离去。 众人离场,华堂只剩一地狼藉,喜庆之气荡然无存。 ………… 小凤站在院中,有模有样地耍着新学的太极拳,季东阳和弟弟木讷地站在门口,连眼睛都不眨,和假人没什么分别。 外面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院中却风平浪静,独享太平。 姜洛推开门,朝小凤笑道:“练地不错,加油。” “姜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小凤迫不及待地跑过来,钻入姜洛怀中。 姜洛一把将她抱起,走向石桌,“我不在的时候,那两个小厮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他们根本不理我,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小凤奶声奶气地说。 像木头一样?他们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姜洛看向季东阳兄弟,懒得再问话,冷笑道:“季家现在丑闻满天飞,族长已经够烦了,你们若敢惹事儿,就等着腰斩吧。” 饶是这般,他们俩依然没什么反应。 小凤端端正正地坐在石凳上,掘起小嘴,道:“你别管他们俩了,和我出去玩吧,季家好闷啊。” “听话,今天不行,改天吧”,姜洛哄着她说。 “那你给我讲阿凡提的故事”,小凤摇着姜洛的胳膊,撒娇道。 “好”,姜洛整理一下思绪,接着昨晚的故事往下讲。 一刻钟之后,他正讲到精彩处,耳际想起一阵敲门声。 “请进。” 姜洛神识一扫,看清来人后,嘴角扬起浓浓的笑意。 楚云烟推门而入,抬眼一看,姜洛怀里抱着一个俏丽的小姑娘,心中有点不是滋味,同时也感到深深的疑问。 姜洛对洛初然一往情深,为何琵琶别抱? “这个小美女是谁?”,楚云烟莲步轻移,走到石桌前,装作不经意地问。 “她叫小凤,凤凰的凤,我刚认的妹妹”,姜洛介绍道,“小凤,这位楚云烟姐姐可是出了名的巾帼英豪,你长大后一定要向她看齐。” 小凤懂事地点头,生涩地找招呼,“姐姐好。” “你好”,楚云烟柔声道,“你一个大男人带一个未成年小女孩,只怕不方便,不如把她交给我照料,混元宗的女弟子不少,她也好有个伴。” 姜洛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小凤,你意下如何?” 楚云烟却扑哧一笑,“小洛,你真是一点不懂女人心,她当然舍不得离开你,不过,你终有一日要离开季家,甚至离开秘境,到时候这孩子岂不无依无靠?” “对我来说,和姜大哥在一起就是幸福,我不想和他分开”,小凤搂住姜洛的脖子,仰头看向楚云烟,示威的意味很明显。 楚云烟忽觉好笑,“瞧,这丫头把我当情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