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兄妹相称
远在遥远的美利坚国，纽谭市中心一座高楼大厦的楼顶。 “老板，计划已启动，相信再过不久，您要找的人就会出现。” 大厦露天楼顶，一名身着白色职业正装的中年女人正对身前一名坐在轮椅上的老者恭敬说道。 这中年女人生着一张东方人特有的面孔，从她严谨的站姿便可看出，其身前那名老者的身份很是不简单。 轮椅上，那名看不出来到底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的老者身穿条纹病服，从他浑浊的眼睛，满脸的褶皱以及老年斑可看出，这老者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年纪，或许80岁，或许90岁，或许更高。 一般像这把年纪的人通常只会呆在养老院孑然度日，等待命运的安排，且其一生不论是成就斐然还是穷困潦倒都已成了过眼云烟，看透了这世界五彩缤纷背后的凡尘，修得的人生哲理不就是与世无争吗？ 可是这位坐在轮椅上，看上去已经老得不能再老的老者似乎不这样想。 从他身后站着的几名疑似保镖的人看来，他那雷厉风行的派头不曾被时间长河冲刷殆尽过，非但如此，对于这世间的浮华，他仍在固执地贪婪地紧拽着。 “一切按计划进行，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三个月内给我找到那个人，否则我的下一个换血对象，就是你” 或是年老体弱，老头已经没有了正常声线，所以在说话时其声音沙哑，且非常吃力，以至于他才刚说完话就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其身旁一名医生打扮的白人男子见状，忙将附带在轮椅上的氧气罩给老头戴上。 呼～呼～ 老头戴上氧气罩后深深的呼吸起来，紧绷着的脸也开始缓和下来。 “老板放心，三个月内一定完成任务。”中年女人故作镇定的说道。 但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中年女人此时脸色苍白，且额头上还闪烁着微不可擦的冷汗。 对于眼前的老者说的话，中年女人深信不疑，因为那是一个以换取活人鲜血活命的老怪物，且七天一换，从未间断。 “盯紧这女孩，那个人只要回到华夏，一定会去找她。” 示意那名医生取下嘴上的氧气罩后，老者自怀中取出了一张照片扔在桌上说道。 中年女人忙躬身拾起那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华夏花季少女，在少女的身旁，还有是一辆破旧的桑塔拉。 “任务期间，你可以任意差遣六煞。”老者补充道。 “是，谢谢老板！” 在得知自己能够差遣那六个人后，中年女子的神情显然缓和不少，因为她知道，只要有那六个人相助，那么她完成任务的几率将会由原来的六层提升至现在的九层甚至十层。 “老板，今天是第七天了。”空当下，那名医生俯身在老者的耳畔轻声说道，然后示意性的看了一眼中年女人，似乎在暗示什么。 老者没有说话，只是闭了一下眼后，中年女人便会意的转身离去。 新的一天，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洒在了屋内少女安详睡眠的脸上。 醒来，迎着朝阳揉了揉眼睛，在见到窗外阳光明媚后，艾方玲心中的阴霾散开不少。 昨夜艾方玲睡得很好，以至于一觉睡到了现在，她还做了个梦，梦见了爸爸李长存，但奇怪的是在梦中，爸爸的脸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使得艾方玲甚至都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一张才是李长存的脸。 简单穿戴后走出房门，厨房中传来一阵躁动，伴随着这躁动声而来的，还有一阵熟悉的香味，这使得几天没怎么进食的艾方玲瞬间感应到了味蕾的召唤。 李明帆将刚刚煎好的两个鸡蛋分别放入两个装满面条的碗中，这样一来两份二人式的早餐也算是完成了。 “醒了，昨晚睡得可还好？” 端着面条一转身，见到李爱心杵在厨房门口，李明帆笑着说道。 “哦抱歉，来这边时来得匆忙没准备多余的换洗衣服，所以借你爸的暂时将就一下，没想到还挺合身，哈哈，你不介意吧？” 见艾方玲只顾入神地打量自己什么也不说，李明帆猜到定是因为自己身上的打扮，所以忙解释道。 “不，不介意，反正我爸也不在了，这些衣服放着也是放着，你需要的话尽管拿去穿好了。”李爱心仿佛从某种意境中回过神来说道。 就在刚才，当看到在厨房中忙碌的李明帆时，也不知道是因为李明帆穿了那身熟悉的衣服的缘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李爱心觉得这一幕是那么的熟悉。 “别愣着，赶紧洗漱一下吃早餐，凉了就不好吃了。”从李爱心身旁走过时，李明帆说道。 “嗯嗯，好的。”李爱心说道，随即露出一个甜蜜且幸福的笑容，这是在过去的每个早晨，她都会在爸爸面前展露的笑容。 餐桌上，李明帆稀里哗啦的吃着碗里的面，而李爱心则是吃了几口后便不见了动静。 “我煮的面不好吃？”见李爱心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李明帆疑惑的问道。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你说。” “你跟我爸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跟我爸那么像？就连煮出来的面也是一样的味道，我爸吃面的时候也是稀里哗啦的响。”李爱心睁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疑惑道。 “女娃娃家，吃东西时少说话，口水会溅碗里的。”李明帆似有意无意的随口说道，但实则在其内心深处，对于李爱心的这个问题，他纠结了无数遍。 “喃，你看你看，就你现在说的这句话，我爸以前也老在饭桌上对我说。”艾方玲一手指着李明帆激动的说道。 “还吃不吃了，不吃我给倒了啊，吃个面哪那么多话？”李明帆黑着脸说道，就像个严厉的父亲训斥孩子那般。 “吃，吃，我这就吃。” 见李明帆脸色不对，李爱心的也是收起了心中疑惑，忙乖乖吃起面条来。 “算我求你了，你要是不告诉我你跟我爸到底是什么关系的话，我会吃不香睡不着的。”安静不过三秒，李爱心忍不住的说道。 “嘿，我说你” “我保证，只要你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以后一定乖乖吃饭。” 李明帆正要发飙呢，却是被李爱心抢先了一步。 “我跟你爸是师生关系，很久以前他是我的老师，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只是巧合的是我跟他都姓李。”知道拗不过这丫头，李明帆只好随口捏造个谎言。 “哦哦，原来是这样。” 对于李明帆的话，李爱心半信半疑，因为在她心中，她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为什么李明帆与自己的爸爸为何会长得如此相像，不过感觉到李明帆并没有很想回答自己的意思，李爱心也只得将之强压在了心头。 “那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呢？”艾方玲说道。 “待多久这很难说，眼下有些事需要处理，等处理完这些事后再作打算也不迟。”李明帆说道。 “哦哦，这样。”听到这个回答，李爱心有些沮丧，因为这让她觉得李明帆并不会因为自己而留下，尽管爸爸离开前还说过眼前这个人会代替他照顾自己。 “至于称呼嘛，我是你爸的学生，所以以后咱们就以兄妹相称吧，不过有一点，从今以后，不论谁人问起，我都是你的亲哥哥，你是我亲妹妹。” 李明帆认真说道，因为要履行李长存遗愿的话，那他就得给自己安一个合理的身份，就眼下而言，以哥哥这个身份出现在李爱心身边是最合适的安排。 只是就这么凭空就出现了个亲哥哥，这令李爱心一时无法适应起来，且这个哥哥的身份明明是假的，还要对外保守这个秘密，这更是令李爱心觉得有些事情另有隐情。 至于是什么隐情，李爱心知道那一定是自己不可能获悉的，不过既然能在现如今这般处境下拥有这么一个帅气，还会做饭的哥哥照顾自己，李爱心也是欣然接受了这件事。 “哥哥！”李爱心叫了一声，随即露出一个甜甜的且幸福的笑容。 二人刚刚吃完早点，李明帆手机便响了起来。 “火场那边来的电话。”挂了电话，李明帆对眼前的李爱心说道。 或是知道即将要面对的事实，之前还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李爱心一下子变得低沉起来。 二人一同出了门，然后由李明帆驾驶着那辆桑塔纳朝黔兴市的西郊驶去。 黔兴市的西郊区，距离黔兴市得有五十公里左右。 这里集结了钢化厂，火葬场，垃圾回收站等一系列有毁市容环境的生产建筑单位，所以远远的，李明帆便看到了无数大大小小的烟冲，在那些烟冲之上，是黑压压的一片，李明帆知道，那不是云，因为今天是晴天。 在这些建筑之间的路上，行人很少，但各种敲刚砸铁的声音却是嘈杂着相继而来，这令车里的两人紧锁着眉头。 火化厂门前，早早等待在此的黄璐瑶看清楚正向自己驶来的车里的李明帆后，抬手招了招。 见到黄璐瑶的身影，李明帆直接将车开了过去，然后靠边停下。 在下车的一瞬间，一股难闻且刺鼻的气味便由空气中弥漫而来，使得李明帆不由得皱了皱眉，倒是一旁的李爱心，或是心不在焉的缘故，对那气味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点击一下收藏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