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闺女，生日快乐（炸裂终章）
“轰隆隆……” 黑云翻滚，雷声齐鸣。 两仪相生剑插着的位置犹如一条分割线，将整个宴会区域分割成了黑色与白色的两个部分。 光芒笼罩下的人群已经看呆了，那屹立在中央的长剑在他们的眼中是那么的耀眼。 不过更加耀眼的显然是从光幕中央缓缓走来的男子。 男子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他不紧不慢地朝前走着，肩膀上像是扛着一片天。 “轰隆隆……” 顷刻之间，紫电疯狂地涌出云外，它们已经安奈不住自己的兴奋，它们因为这男子的出现开始了狂欢！ “两仪相生剑……”兰道喃喃着。 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插在地面上的长剑，尽管走来的男子他们一时之间并没有认出来，但是两仪相生剑确实是在场每个人都亲眼见过的。 “剑被拔出来了……” “那人是谁……竟然将剑拔出来了？” 所有人的心头一瞬间浮现了这个问题。 兰道等人凝着眸子，他们的目光紧紧地放在走来的男人身上，随着距离的靠近，他们心里的震撼也在逐渐增强…… 言要这时突然感觉到青瑶将她抱地更加用力了，甚至比之刚刚还要用力。 抬头一看，青瑶的泪水溢满了眼眶，整个人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着。 “娘亲……”言要微微皱眉。 她顺着青瑶的目光看了过去，却发现坐在一边的紫烟同样颤抖着身子，一向严肃冷静的大娘竟然也泣不成声…… “大娘……” 言要伸手去摸紫烟的肩膀，小手却瞬间被紫烟握在了手中。 “孩子……”紫烟泪眼朦胧地对着言要开口。 “怎么了大娘？”言要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也红了眼眶。 紫烟这时伸出颤巍巍的手指，指着前方正缓缓走来的那个男人，但她已经力竭地说不出话来。 “他是萧然……” 言要瞬间看向兰道，这四个字像是一声惊雷，让她的脑子嗡了一声，紧接着便是一阵耳鸣。 兰道一脸激动，手指被他攥得没了血色。 “他是萧然……”兰道又说了一遍。 周围的人迅速朝着这边挣扎着爬了过来，一个个在嘴巴里惊呼着萧然的名字。 言要也挣脱了青瑶的环抱，朝着前面挤了过去，她要亲眼看看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些人的猜测似的。 缓缓走来的锦衣男子伸出右手，两仪相生剑甩起大片光芒，呼啸着朝着他的右手飞了过去。 两仪相生剑入手，光芒褪去，萧然的面孔终于完完整整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言要看呆了。 她愣愣地将手搭在兰道的肩膀上，只露出了半张小脸。 但是那一双漂亮的眸子却已经被拿剑的男人完全地占据了。 萧然右手手指摩擦着剑柄，眼神平静地盯着愣在原地的长燕晨。 “抱歉各位，不知道这里发生了这些事，想着好不容易见到你们一次，我就回客栈洗了个澡，梳了个头发，顺便小小的方便了一下，这才耽误了时间。” 兰道面带笑容地看着萧然，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他的泪水忍不住地滑落在脸颊上。 而他身后的言要却有着不同的感受。 她只觉得萧然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一种音色，听起来很温暖很舒服，像是一只柔和的手掌在抚摸着她的脸颊。 “你是萧然？你不是消失了吗？”长燕晨终于回过神来。 “啪！” 萧然轻抖手腕，两仪相生剑的剑尖拍击在一个苹果上，苹果朝着长燕晨的方向暴射过去，在他的脑门上炸开了花。 “我让你问问题了吗？”萧然凝视着他。 长燕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然后稳住身子怒视着萧然。 “萧然怎么可能只有金丹初期的修为？”长燕晨咆哮着问道。 “怎么可能？”萧然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 长燕晨咽了咽唾沫，然后忍不住后退几步。 因为萧然正在朝着他一步一步走来，两仪相生剑的剑尖时不时地触碰到地面，一碰就会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长燕晨怕了，他认识两仪相生剑，但却怎么也想不通拿起两仪相生剑的人居然只是个金丹初期。 可是单单拿起两仪相生剑这件事，就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因为这件事已经十六年没有人能做到了。 “愣着干嘛，把他拿下啊！”长燕晨朝着那群黑衣人大喊着。 可这些黑衣人却没有一个主动上前。 两仪相生剑已经完完全全将这些人震慑住了。 “上啊！”长燕晨再次大喊着。 这一次倒是起了作用，前面的黑衣人纷纷拔剑，有人起了带头作用后，后面那些人纷纷照做。 人终归是金丹初期，几十个人对付一个金丹初期的人应该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终于，所有人黑衣人动了，雪白的剑刃被他们高高举起，明晃晃得吓人。 萧然却依旧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面前这个叫长燕晨的男人。 就在所有的黑衣人冲到萧然身后时，震惊所有人的场面出现了。 “嗡！” 萧然的身后突然涌起一阵强劲的气浪，气浪掀起他的黑发，飘散在半空中的黑发瞬间变成了白色，萧然的赤瞳闪耀着猩红色的光芒。 前排的黑衣人一齐口吐鲜血，他们的身子像是被气浪震得变了形，手中武器纷纷断裂。 气浪迅速向后蔓延，将后面赶来的一群黑衣人一齐掀飞在半空中。 下一刻，白发飘落，变回了黑发，萧然的眸子也一瞬间恢复了正常。 这时，他已经走到了长燕晨的面前。 萧然面无表情地盯着长燕晨的眼睛，像是在凝视着他的灵魂深处。 “你还有想问的吗？现在可以问了。” 长燕晨僵硬着身子，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了下去。 刚刚被萧然震得吐血的人里面，就有两个金丹中期的人，这让长燕晨一瞬间丧失了和萧然正面战斗的欲望。 他气喘吁吁地看着萧然，汗水一滴滴地滑落。 “你……你真的是萧然吗？” “我是你爷爷，还有问题吗？” 长燕晨面色僵硬，可却不敢出声反驳一句。 “没有问题的话，把解药给我，相信你应该有备用的。”萧然淡淡开口。 长燕晨眉头微抬:“给你的话，能让我离开这里吗？” 萧然眯着眼睛:“不能，给我解药，你只是勉强赚得了活下去的机会。” 长燕晨脸上的肌肉牵强地拉扯了一下，然后挤出一副笑容:“能活着就行，我这就给你拿解药。” 他说完伸手在怀里摸索着，额头上汗水直冒，像是紧张极了。 “噗哧！” “啊！” 长燕晨身后的言要吓得捂住了嘴巴，两仪相生剑直接穿透了长燕晨的身子，鲜血顺着剑刃滑落，却没有在剑身上沾染一丝一毫。 萧然微微叹了口气。 长燕晨抬起的右手僵直在了半空，手中的纸包还在向下洒落着黄色粉末。 他一脸诧异地盯着自己胸前的伤口，鲜血顺着他的嘴巴里流了出来。 萧然抽出两仪相生剑，长燕晨双目圆睁着倒在了地上。 “别看。”萧然低头对着面前的女孩轻轻说道。 言要瞪大眼睛看着萧然，像是因为萧然突然对她说话而感到受宠若惊。 下一刻她果真用手遮住了双眼，却又忍不住张开指缝，偷偷瞄着萧然。 萧然蹲下身子，手掌轻轻拂过长燕晨大睁着的双眸，然后在他衣服里摸索着。 他掏出来了一个小瓷瓶。 萧然站起，目光扫过人群，然后看向了兰道。 他立即朝着兰道走了过去。 “这是解药吗？快看看！” 可兰道此刻只是看着萧然傻傻地笑着，耳朵像是自动过滤掉了萧然的话语。 “啪！” 萧然伸手在兰道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 “问你话呢！傻笑什么？”萧然被他气笑了。 言要缩在一边，傻傻地看着萧然。 不仅仅是她，旁边所有的人都是，他们傻傻地看着萧然，像是不相信自己眼睛中看到的景象是真的似的。 “好，我看看……”兰道接过瓷瓶，又对着萧然傻笑了一下。 萧然佯装要打他，兰道立即缩着脑袋。 “快看！” 兰道将瓷瓶口在掌心磕了磕，倒出了一粒褐色的药丸，他打量了片刻后又放在鼻子旁闻了闻。 “是解药！”兰道欣喜地开口，可是说完后又皱起了眉头。 “但是量太少了，不够。” 萧然将瓷瓶拿了过来:“先给普通人服下，你们撑一会儿。” 兰道笑着点头，只要是大师兄说的都对！ 萧然立即朝着主位上的皇帝皇后跑了过去。 “好女婿，真的是你吗？”皇帝见状艰难地从座位上坐起。 萧然立即扶起他的身子，将药丸喂他服下。 “是我，萧然，如假包换。”萧然笑着开口。 他说完又将药丸喂给皇后，这对老夫妻看到萧然后激动地都快抱在一块哭了。 喂了一圈后，萧然打量了一下瓷瓶，已经到底了。 他将瓷瓶放下，目光朝着言要那边望了过去。 言要同样注意到了萧然的视线，她面色微红，脑袋忍不住垂了下去。 青瑶瞥见女儿红扑扑的侧脸，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傻孩子，口口声声说要见爹爹，如今见到了却不敢看了。”青瑶伸手抚摸着言要的脑袋。 萧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走到半路时，突然看见一个满脸泥土的男人倒在地上，正呲着一口大白牙朝着自己傻笑着。 刘浩弟整张脸已经没了人样，可这并不影响他看到萧然的狂喜心情。 倒在地上后，刘浩弟在心中许了无数遍大师兄快出现的愿望，如今却真的实现了。 萧然心酸地笑着，他走过去将刘浩弟整个人抬了起来，然后朝着言要那边走去。 将刘浩弟放在地上后，萧然跟着坐在了地面上。 他无奈地摊摊手:“解药给完了，你们就先忍一会儿吧。” 面前几人一齐点头，他们紧盯着萧然的脸颊，像是看不够似的。 萧然不知道这些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就大概能了解。 萧然只是八天未见他们，他们却有十六年没见过萧然了。 现在无论说什么，萧然都觉得不如一个拥抱管用。 他先是来到了紫烟的面前，看着面前已经哭红了眼睛的师父，萧然鼻子一酸，将她拥入怀中轻轻地抱着。 其他人无声地打量着面前的场景，心情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萧然松开紫烟，依次轻轻抱着其他人。 服用过软仙散的这些人都已没了力气，只是任由自己被萧然抱着，心里涌起一阵许久未有的温暖。 言要抱着自己的双腿，将下巴抵在膝盖上，她认真地打量着萧然的身影，心里在想着爹爹会不会待会儿也过来抱自己一下。 他的怀抱一定很温暖吧。 言要这时看到萧然来到了青瑶身边。 本就停止哭泣的青瑶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萧然笑着为她擦去眼泪，然后将青瑶紧紧地抱在怀里。 青瑶一路走过了十六年的岁月，已经从当初的女孩变成了女人。 “这些年，辛苦了。”萧然在青瑶耳畔说着。 青瑶听后哭得更厉害了，她虚弱地抓着萧然的衣服，不想从他怀里离开。 萧然叹了口气，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让我跟女儿说说话，她还在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们呢。” 青瑶闻言看了旁边的言要一眼，就见到这个丫头缩着脑袋坐在一边，一脸羡慕地看着自己。 见此情景青瑶破涕为笑，她推了推萧然:“快去看我给你生的女儿，多好看……” 萧然连连点头，走到言要的旁边蹲了下来。 他学着言要的样子，也抱着自己的双腿，将脑袋搭在了膝盖上。 不过萧然却是歪着脑袋看着言要。 言要不敢扭头，她将小脸埋在膝盖里，睫毛轻轻颤抖着。 “你叫言要吗？今年多大了？”萧然笑着问道。 言要抿着嘴巴，没有回答。 青瑶和兰道等人见此情景一脸焦急。 “说话啊言要！”青瑶说着。 兰道急地直拍膝盖:“我怎么就没见你在我面前这么害羞过！果然亲爹就是不一样！” “今年十六了……”言要小声说着。 萧然继续歪头看她，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就像是刻意地想逗逗自己的女儿似的。 “知道我是谁吗？”萧然继续问着。 言要的小脸埋在膝盖里，只露出一双大大的眼睛，只是此刻两只眼睛都怯怯地低垂着。 言要没有回答萧然的这句话。 萧然还想逗她，可这时却突然看到了言要的眼眶渐渐泛红，眼角正在凝结泪珠。 他愣了片刻，然后一脸茫然地看向了青瑶那边。 青瑶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萧然用手轻轻地拍着言要的脊背，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怎么了，我是你的爹爹啊，你不想跟爹爹说话吗？” 言要哭得身子不停地抽动着，可她仍旧不肯抬头看萧然一眼。 周围几人见状都焦急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不停地抓耳挠腮，可就是一头雾水。 言要就像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一直在哭。 看到女儿哭，萧然心痛极了，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 “你看！”萧然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黄色的小荷包。 他将荷包在言要的眼前晃着，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言要终于抬起了脑袋，她紧紧地盯着荷包，又诧异地看了萧然一眼。 “这是……”言要小声问道。 “护身符！你偷偷塞给我的！”萧然激动地说着。 言要疑惑地开口:“可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目光就落在了萧然身上所穿的衣服上。 “这是萧大哥的衣服……”她喃喃着。 萧然笑着看了她一眼，然后手中光芒闪烁，两仪相生剑被他握在手中。 “我就是萧大哥，但我的全名叫萧然，是能拿起两仪相生剑的那个萧然！” 萧然说完将手中的两仪相生剑插在地面上，就像是在跟言要演示了一遍似的。 “你是萧大哥？！”言要诧异开口。 “我是萧大哥啊！” “我是跟你坐秋千的萧大哥，是跟你在屋顶吃烤红薯的萧大哥！是陪你在落霞谷看日落的萧大哥啊！”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啊！”萧然急切地说着。 不过他说的这些却让周围的几个人听得原地发愣。 言要紧盯着萧然，然后小手探向了萧然的下颌处。 “萧大哥你为了做我爹爹都开始不择手段了，一定是带了面具！” 言要的小手在萧然的脸颊上摸索了许久也没有扯下什么面具。 她的手搭在了萧然的肩膀上，整个人渐渐发愣。 萧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是萧大哥，但我也是萧然，也就是你的父亲，我们是血浓于水的父女，也是最好的朋友。”萧然快速地说着。 言要的眸子渐渐泛红，泪水从眼角滑落。 “萧大哥你骗我！萧大哥你为什么要骗我……” 萧然将她拥入怀中，言要的手臂也缓缓搂着萧然的脖子。 “萧大哥完成了他的任务，他将爹爹送到了你的身边，而爹爹今天要送给你一样生日礼物。”萧然轻声对言要说着。 “别哭了好吗？”萧然抚摸着她的脊背。 “好，我不哭！” 言要说完眼泪止不住的滑落，身子一抽一抽的。 萧然绷紧脸色:“数到三，不准哭。” “三！” “二！” “一！” “不准哭！” 话音刚落，言要闭紧了嘴巴，虽然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滑落，可却没有发出抽泣的声音了。 萧然略微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手臂探到她的膝盖下，将言要整个人抱了起来。 “这种抱法叫公主抱，知道了吗？”萧然笑着说道。 言要的身子还是一抽一抽的，眼眶通红。 “可娘亲才是公主。” “你娘亲是整个国家的公主，而你是我一个人的公主。”萧然笑着说道。 他抱着言要走到了宴会场地的中央，因为这里的视野最为清晰。 所有的人都能看到这边的景象。 萧然走到旁边用脚勾起一张桌子，然后用力一挑，桌子飞到了场地正中央。 他坐在桌子上，言要则坐在他的双腿之上。 “萧言要，萧然的女儿，今天，要将两仪相生剑于众人面前高高举起！”萧然大声说着。 阳巅峰学院的一众修士认真地看着场地中央的景象。 黎川面带笑容，事情的发展已经惊艳了他的想象。 右手掌心光芒一闪，两仪相生剑再次出现在萧然的手中。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黑云突然朝着萧然所在位置的上方汇聚过去，所有的蓝紫色闪电露出了它们原本的外貌，既狰狞又壮观。 “萧言要，拿剑！” 言要回头看了萧然一眼，面前的景象让她连哭都忘了。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怯怯地朝着萧然手中地剑柄探了过去。 “放心拿！”萧然说道。 “嗯。”言要点头。 终于，言要的手握住了剑柄。 但萧然的手并没有松开，他手掌上移，覆盖在了言要的小手上。 两人一起拿着剑柄，剑尖腾空。 “轰隆隆！” 雷鸣声经久不息。 言要的小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她笑着回头看了萧然一眼，然后继续欣喜地看着手中的两仪相生剑。 “萧言要，举剑！” 话音刚落，萧然将言要的胳膊和两仪相生剑一起抬了起来。 其实主要是他在做着这些动作，言要只是将手握在了剑柄上而已。 “萧言要，成功将两仪相生剑拿起，并高举于头顶。”萧然开口说道。 言要抿嘴笑着，时不时回头看上萧然一眼。 突然，萧然的面色微微变了变。 他看见自己的左脚变得透明了，这个现象让萧然的心跳加速了起来。 他连忙稳定心绪，脸上继续带着笑容。 “言要，再送你一个礼物。”萧然将嘴巴凑到言要的耳边说道。 “好。” 萧然闭眼，再睁，双眼变为了赤瞳，黑发也瞬间被白色席卷。 可言要并没有看到身后的景象。 萧然并没有将剑放下。 他控制着剑尖，朝着天空中的一个方向轻轻一点。 就在这时，一个蓝紫色的光球从黑云中坠落。 突然，坠落的光球在天空中朝着四面八方炸开，拉出了上百米的电丝，璀璨的光彩犹如在众人头顶上绽放的烟火。 “好美！” 言要的双眸焕发出了神采。 萧然继续移动剑尖，一个个蓝紫色的光球从天空中坠落，然后炸开。 一时间，整片天空都是炸开的蓝紫色电丝，梦幻的景象引起众人的连连惊呼。 萧然看向自己的右脚，这时也变得透明了。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嘴巴凑到了言要的耳边。 “闺女，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