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押镖人
“轰”的一下,北王斩出鞘,直直地朝那蛮狮当头劈了下去,霎时间,一股骇人的白光,和那蛮兽冲撞在一起。 蛮兽怦然炸裂,烟消云散,北王斩的刀气却还在一路向下,直直地朝着那施家的领头的砍了下去。 静! 死一般的寂静! 那领头的完全没想到对方一个小小的押镖人不仅在眨眼间摧毁了他的九品蛮狮,更是一路向下,向自己砍了下来。 他完全愣住了,竟是连闪躲都忘记了。 那巨大的骇人的刀气当头劈下,“咔嚓”一下,那家伙的脑袋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鲜血“汩汩”着冒出来。 刀气一路向下,那家伙的身子也一度向下裂开,生生地被劈成了两半。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地上,几具被劈成两半的尸体,以及一些零散的人的胳膊腿之类的器官散落的到处都是。 场面,那叫一个可怖! 陆天赐甩手收了北王斩,刀气闪过,老赵头如梦初醒,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用一双震惊到快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的眼睛傻愣愣地看着陆天赐,内心之震撼,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原本以为陆天赐和其他的押镖人一样,都只是为了赚取一些丹药而已,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居然这么厉害,能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那施家的家伙老赵头是知道的,他可是人修九阶的修为,其所修炼的狮吼功,更是来自一头九品蛮兽。 就是他,也不是对方的对手。 而这个在蒙城大广场上随便找来的押镖人,竟然在分分钟间就将对方秒杀。 不可思议,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施家的人被团灭了,对他们镖局来说,总归是件好事。 “陆兄弟,感谢!”老赵头双手抱拳,对着陆天赐说道。 “赵老不必客气,我不过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罢了。天马上就快黑了,咱们还是尽快赶路,早日将东西送到目的地吧。” “好好好。” 经过这次的事情,老赵头对陆天赐和李武两个人可是另眼相看了。 这后半段的路程,那锦盒他竟也是直接交给陆天赐和李武去看管。 足以见得,他对二人的信任程度。 天蒙蒙黑之际,队伍就抵达了赤城赵家。 老赵头将那锦盒呈给赵家老爷,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 东西能够平安送达,他也就算是完成了镖局的任务了。 “各位,辛苦了!我已经命下人安排好了酒菜,几位慢用,另外,客房也已经为几位收拾好了,一会管家会带你们去的。” 这赵老爷对待众人十分地热情洋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不够,还留他们在赵家主上一宿,这绝对不符合常理。 镖局押镖,成功将所送物品送到目的地,这不是一个镖局最基本的原则吗? “呵呵,那是因为,我们此次押送的物品,对赵家来说,非常非常地重要。而赵家又无法自行将这东西带回赤城,只能委托镖局。” “是什么东西啊,竟能让那赵老爷如此厚待我们?”李武所问,也正是陆天赐心中的疑惑。 赵老头放下手中的筷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一颗救命丹药,普天之下,也难寻几颗。这赵家有位小姐,年芳十八,本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半年前,却不知为何突然得了一种恶疾。这病极其地古怪,遇热天,浑身像是冒火一样,将人灼烧的痛苦不堪。遇冷天,浑身则像寒冰一样,将人似能冻成冰块。” “这赵家小姐可是赵家的掌上明珠,那赵老爷可是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哪能看她如此受罪。赵家寻遍名医,赏金银无数,就为了有人能将那赵小姐的病治好。但是,别人一听说那赵小姐的怪病,就都是摇头叹息,说不可能有救的。” “外面对赵家小姐的事情都流传开了,说是那位小姐活不过半年了。可惜了,那赵家小姐生的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奈何年纪轻轻却得了那样的怪病。眼看着就要消香玉陨,便在这时,一江湖郎中主动找上赵家,说他有办法可治好赵家小姐的病,但需要一枚丹药。” “这种丹药十分难寻,也十分难以炼制,赵家为了找寻那种丹药,又是废了好大一番周折,最后,总算是在蒙城找到了。但是,他们想将那丹药直接带回赤城,却又是困难重重。赵施两家乃是死对头,多年来争斗不休,近两年,赵家风头渐盛,总是压着施家一头。” “那施家家主心中十分不爽,可谓是想尽办法在对付赵家。那赵小姐是赵老爷的心头肉,若是她出事了,赵老爷必定遭受严重的打击。赵老爷一旦倒下,便是施家趁机反击赵家的时候。赵老爷正是顾及到这一点,才不敢亲自押镖,而是分散开来,委托了数十家镖局来押镖。” “可是丹药只有一颗,怎么委托数十家镖局啊?”李武不明所以地问。 老赵头还没说话,陆天赐便已经接了话柄,“数十家镖局不一定要全部都有东西可押,也可是空镖,赵家的目的不是让每个镖局都有镖可压,而是弄虚作假,分散施家的势力。” “对!”老赵头看向陆天赐,露出赞许的目光,“陆兄弟说的很对,赵老爷知道那施家肯定会暗中捣鬼,他就故意委派十多家镖局同时押送。施家要一一去查验,这人数势必会分散开来。十多家镖局,总有一家能够成功把东西护送回去吧。也或者,这十多家镖局其实也是幌子,真正的东西,是通过其他渠道进入赤城的。”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我们也不知道。反正,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那也就是说,我们押的这趟镖里面,很可能什么东西也没有,是空镖?”李武说。 老赵头点点头,“对。” 李武倒吸一口凉气,不解地说,“为了一趟空镖,搭上那么多人的性命,这值得吗?” 老赵头苦笑起来,“干我们这行的,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