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惊变
拉回心思,杨星打开手里的小说,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爱丽的头发,一边悠闲的看书。 爱丽这个回笼觉并没有睡很久,两个小时后她就睁开了眼睛。 “哈啊~睡得好香,爸爸早,mua~”打了一个哈欠,爱丽凑到杨星脸上亲了一下。 又学着灵儿在杨星怀里一阵乱拱,她翻开被子,毫无顾忌的穿着一条内裤就往厕所跑。 这家伙早上喝了六碗稀饭,能憋到现在才上厕所,膀胱还真是厉害。 心里正在吐槽,厕所里忽然传来了爱丽痛苦的哀嚎:“爸爸!爸爸!” 嘭! 杨星心里一紧,从床上一跃而起,不到一秒钟就冲进了厕所。 “怎么了?” 爱丽一手撑在洗面台上,一手捂着自己的后腰,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密密麻麻的细小冷汗布满了额头。 “痛!痛!” “哪里痛?”杨星强压下内心的慌乱,神色镇定。 “腰,腰里面痛!”短短几秒钟,明显感觉爱丽的气息都虚弱不少。 “走,我带你去医院!”扶着爱丽来到外面的沙发上坐下,杨星麻利的给她穿好衣服,套上鞋袜。 同时神念一动:“阿福,备车!” 爱丽懂事的忍住剧痛,配合穿上衣物。 小心翼翼把她抱起来,杨星在保证稳定的情况下,飞奔向车库。 强大的掌控力让在怀里的爱丽没有感觉到一丝颠簸抖动,只是像躺在云端一样,有点飘忽。 可是一阵阵的剧痛还是击溃了她的意志,忍不住发出痛苦的"shen yin"。 杨星听着心里难受,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一点。 “为什么痛?你之前干了什么?”杨星一边跑一边问她。 “我……我上完厕所,感觉有人用针扎我,然后就很痛很痛……啊!”爱丽紧咬牙关,拳头攥得死死的。 “之前呢?之前痛吗?” “不……不痛……”阵痛过后,爱丽气若游丝。 急性的剧痛,没有征兆,杨星依照他仅有的一点医学常识,判断出她有可能的病变。 胆结石,急性阑尾炎,肾结石,再按照爱丽说的是后腰疼,肾结石的可能性最大。 想到这,杨星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肾结石虽然痛,但并不致命,用碎石机碎掉就好。 “爱丽,你可能是肾结石,去医院打一针就不痛了,再用碎石机把结石碎掉,以后就再也不会痛了。”杨星给爱丽画了一个大饼,这个时候就要骗她,转移注意力,让她的痛苦减轻一点。 果然,原本奄奄一息的爱丽听到后,眼睛一亮,重新焕发出光彩。 飞奔到车库,阿福早已打开车门等候在此了。 抱着爱丽坐到后座,杨星对阿福吩咐道:“最近的大医院!有泌尿科的!” 点点头,阿福开着车子平稳的驶出车库。 其实最稳妥的办法是直接带她到国医馆,可从老宅开过去要两个多小时,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看着怀里已经痛得说不出话的爱丽,杨星十分心疼。 先带她到最近的医院去止痛。 可惜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他们出门就被堵在了一个红绿灯口,三车道被堵得严严实实的,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 “爸爸,我们到了吗?” 爱丽的脸色已经不是苍白了,而是像在水里泡了三天的尸体,死白死白的,活像电影里的丧尸。 “快了,快了,再过几个红绿灯就到了。”杨星紧握她的手,亲亲她的额头安慰她。 其实他们才刚出门,至少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 杨星有心想要用两仪阴阳和合赋的灵力减轻爱丽的痛苦,可又不明病理,怕弄巧成拙,反而害了她。 “啊!呃啊!!”又是一阵阵剧痛袭来,爱丽几乎要把牙齿咬碎,手上的指甲已经深深的嵌入到皮肉里,渗出丝丝的鲜血。一滴滴豆大的泪珠滚滚而下,看得杨星心里阵阵发紧。 认识这么久,爱丽几乎从来没哭过,她是所有人中最坚强,最开朗的一个,杨星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痛苦的哭泣。 怕她伤到自己,趁着一阵剧痛过去,杨星把爱丽抱到怀里,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颈脖处,双手抱在自己的背上。 “痛的话就咬我,抓我,别咬到舌头,听到了吗?” “不,会咬伤你的。” 爱丽虚弱的反驳,她自己都不知道痛的时候她会使出多大劲,更不想伤害杨星。 杨星又是好气又是感动的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听过金钟罩铁布衫吗?我已经练到至高境界了,子弹都打不穿我的皮肤,你就放心咬!” 爱丽迟疑的看着他,发觉他脸上的神情不似作伪,将信将疑,这时,正好一阵剧痛袭来,杨星把她的头往肩上一按,爱丽下意识的就咬住他的肩膀,抵御痛入骨髓的折磨。 双手抓在他的背后猛力的撕扯,杨星只感觉背上肩上一阵阵的刺痛,听到自己的外套在咯咯作响。 好不容易忍耐到疼痛过去,爱丽心疼的舔舔杨星的肩膀,却发现只有一圈淡淡的齿痕,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又过了几分钟,忍耐了无数波剧烈阵痛,爱丽喘着粗气:“爸爸,我们到了吗?” “快了,再过两个路口就到了。”杨星关掉手机上的导航,不敢让爱丽看见。 “爸爸,我们到了吗?” “马上就到了,再过几个红绿灯就到了。” “呜呜呜……爸爸……我们到了吗?” “再过一个路口就到了,忍耐一下。” “爸爸……” “爸爸……” 爱丽的声音越来越小,气息越来越微弱,这让原本还算镇定的杨星心脏紧缩,世界上有太多的疾病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夺去人的生命。有时候短到人们措手不及。 如果……如果爱丽不是肾结石,那么自己会不会失去她? “Dad,ifidie,don“tbesad。(爸爸,如果我死了,不要悲伤。)” 爱丽已经痛到意识模糊,本能的开始用母语说活。 “Laymedownonabedofmyroses。(把我放在我种的玫瑰床上)” “Sendmeawaywiththelovesong,IwantLovingyou。(用情歌送我离开,我想听你唱Loving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