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浮生若梦
锦花中学的清晨确实如它那遍地铺陈的郁金香一样美丽。淡淡的香气让人陷入难得的宁静惬意中。 校园里的白裙飘飘，柳絮纷飞，人来人往。世人皆知花有重开之日，却不知人亦能再走一遭青春年少。 步梵慢慢在校园里行走着，透过每一个房间的窗户看着里面的学子在摇头晃脑的背诵着，分外滑稽。 他着实有些失望，这叽叽喳喳的叫声折煞了这么美的清晨，那黄灿灿的郁金香似乎都不美了。 “想不到学堂还是这个样子……这些学生不求甚解只知道死记硬背，却不知道这些东西其中那足以改变日月星辰的玄机，”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书院的模式几乎没有变化，学子们埋头苦背，废寝忘食，只为在最终的考试中讨个好机缘。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这样的生活现在想想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步梵之所以今天要在学校里闲逛，其实目的就是想通过这个时代的典籍，来知道这个世界现在的模样，他要深入的了解现在的华国，还有现在的武林，此谓一叶知秋。 修炼武功什么的是次要的，这才是重中之重。 他并没有去教室，他兜兜转转地走进了图书馆，开始翻阅堆积如山的教材，从《地理》到《历史》，再到各种各样的现代书籍，他越看越觉得入迷。 一千年了，繁华若梦转瞬即逝。华国早已不是当年的华国了，疆域早就变了，长城变长了，云梦泽变小了，秦皇陵已经被挖掘出来了……曾经水火不容的各个种族现在早就融合在了一起。 他渐渐明晰了这一千年来到底发生了多少事，王朝更替，斗转星移，这世间万物确实犹如被强加了一条轨迹一般在有条不紊的运转。 “没想到当真如张真人所说，一切皆有定数。分分合合，当年的金国，契丹，蒙古现在都与汉人交融在了一起，以前那死守的事情，现在也成了笑谈。” “哈哈哈，步梵啊步梵，你是聪明呢还是蠢呢……” 想到这步梵心里有些宽慰，他继续翻阅着那厚厚的书籍，但当看到最近二百年的华国历史时，步梵不由得心头一颤。 “1840年，腐国因为鸦片毒品商贸的原因与华国开战……华国战败。 1910年，以米国腐国为首八国联盟军队还有武林人士入侵华国……强占了燕京。 1931年，东瀛军登陆华国北境，开始蚕食华国领土…… …… 这是怎么回事？是在开玩笑吧？” 看到这一连串的大事记，步梵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混账!米国算是什么东西？看记载是才有几百年生命的新生国家，怎么敢欺压有着千年古韵的华国。”步梵自言自语起来。“还有这个腐国，不就是个牛郎国而已吗？凭什么能打败华国。最可恶的是这个东瀛，小小岛国而已，这不就是曾经华国的一个下属国吗？那里的所有武学都是华国传过去的，怎么也敢跟华国作对。” 不光是这样，当步梵看到最近的记载，这些国家即使是在今天都在依旧打着打压华国的念头，此时华国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早已暗流涌动。 这样越想，步梵只觉得越发义愤填膺，前世时的怒火仿佛一瞬间再次燃烧到他的心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华国的军队在做什么？还有华国的武林又在做什么？丐帮、少林、武当还有峨眉、天山、昆仑、崆峒这些大门派都在睡觉吗？那些先天境高手都在隔岸观火吗？ 丐帮的降龙阵法，武当的天地三才阵，少林的天龙八部圈，任何一个阵法拿出来给军队修习都不至于败给东瀛这样的岛国吧？华国的武林什么时候凋敝到这个程度了。” 步梵不自觉地又把自己当成了武林盟主，一时间感觉一股重担又压在自己的头上，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笑容，那笑容中竟带着几分阴狠。 “好啊……这些番贼来的正是时候。 既然让我再活一次，我就做回武林盟主，如果那些大门派现在还存在的话，我一定要把它们重新联结在一起，如果武林盟已经不再了，我就要重建我的武林盟！那些故人不是怀疑我一个武林盟主能不能改变世道，逆天改命吗？我就再做一次给九泉之下的他们看看。 上一世没完成的夙愿，我要这一世完成，我要将武穆遗书交给每一个华国军人修习，我要把各门派武功发扬光大，我还要让华国的武林在世界恢弘。” 这样想着，步梵心头热血涌起，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图书馆，准备找个隐秘的地方开始练功。空有抱负和谋略是没用的，武功才是一个武者生存的根本，他一定要更快地强大起来才行。 …… 学校里生灵众多，正是他修炼北冥功的大好时候，他找了一处空旷的平台，便打起坐来，平台之下就是学校的体育场，但那里的人似乎都在聚精会神地运动着，根本无暇顾及这看起来有些怪异的步梵。 一瞬间只觉得周围空气蕴含着大量的气力，像潮水一般汹涌，体内的内力一瞬间又增量了许多。 手太阴肺经竟然开始慢慢激活，慢慢有内力从中释放出来，中府穴和天府穴隐隐开始刺痛起来，步梵猛一用力，竟然一下将整条手太阴肺经冲开了，这预示着北冥功也进入了第二重，一瞬间角落里温度再次骤降了几度。 “想不到可以这样顺利……本以为直接跨过煅体境会很棘手，但现在看来这高级的心法确实是见效快。” 北冥功到了第二重便可以炼化北冥真气了，这样就可以让那些吸收而来的内力和身体自身内力进行交融，还可以起到保护身体作用。 “好怪，几乎所有的内力都被转换为北冥真气了，为什么体内那股最初的内力始终无法炼化呢？”纵使前世见识过无数武功，步梵依旧无法理解自己身体内那股生来就有的内力到底是因何而来。 步梵每一次尝试去炼化那层淡淡的内力，那内力便会像火焰一样在体内燃烧，无法驾驭，更是无法炼化。 这股内力现在看来唯一的作用就是帮步梵挣开了经脉，让步梵有十八岁再次步入练武之行的机会。但却像是封印在体内一般，无法进一步加以利用了。 “现在看来这不像是单纯内力那么简单了......” 正当步梵沉思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的教学大楼响起了铃声，学校今天的课程已经全部结束了，那些学生陆续都会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如若让他们看到步梵在练功难免会引起事端，这样一想，步梵便站起身来，准备穿过大广场离开学校。 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人群一阵喧嚣。 “快看！快看！是林馥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