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为爱抉择
“什么？你怎么能这样做？”凡辰良大怒道。开始他还同情云姑，可当她说到为了将怀若谷留在身边，下药让其无法突破至玄圣，心头的怒火一下上来了！ “年少时很多事情看不明，想不透，才一时失足，造成终身之恨！”云姑语气平和，淡淡说道。 凡辰良见其语气之中似乎并未有歉意，怒火更甚。手心流光一转，怀若谷让他交还的香囊出现在手上！ “这是...他还留着？”云姑激动不已。 “不错，师傅一直留着，此次前来，他就是让我将这香囊交还于你，还说‘往事归于一梦，前尘莫再追怀！’”凡辰良将香囊扔下，带着小木和沈清雪离屋而去。 云姑原地发愣，口中一直念叨“往事归于一梦，前尘莫再追怀...”，她的闺名便是梦茹云，这似乎是在告诉她，一切都已成往事，从此再无瓜葛；等了四十年，守了四十年，最终还是等来了这样的结果！ 凡辰良等人刚出小院，就被追上来的小怜叫住！ “凡公子，我知道你很气愤，但是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说什么？” “当年事情的真相？” “真相？真相不就是云姑给我师傅下药，害我师傅此生无法晋入玄圣境界吗？” “不是这样的！”小怜满脸焦急。 “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其实当年婆婆确实有给你师傅下药，不过下的却是普通迷药，她只是想给你师傅一个教训，而且在即将喝下的那一刻，她借口酒凉了，把酒夺下，又出去换了一壶！” “换了一壶？” “不错，只不过在出去换酒的时候，婆婆的师傅出现了，她出现并非道喜，而是要杀你师傅！” “杀我师傅？为何？”凡辰良渐渐冷静下来，顺着小怜的话问下去。 “因为你师傅太过出色，他的存在会打破四域的平衡，最终一统四域也不是不可能，毕竟那时候四域之间战事连连，关系本就不好！” “那后来呢？” “后来婆婆苦苦哀求，她的师傅才没有动手，不过在酒中下了两种药，一种是止星散，另一种是虚元散，让婆婆自己选择，还威胁她若是不喝，两人就只能到地府去做夫妻了！” 凡辰良大惊，这两种药他自然是清楚的，止星散，服用之后让人无法再跨入下一境界，虚元散却是更加可怕，慢慢耗损人的修为，直至最后修为完全散尽，虚脱而亡！ “所以我师父喝下了带有止星散的酒，云姑喝下了带有虚元散的那杯？”凡辰良此刻才明白，云姑为何会看起来这般苍老，这么多年，她的修为一点一滴的被耗损，怕是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 地步了！ 小怜点了点头！ “可是这事你怎么知道？”凡辰良反问一句，从云姑的表情看，这事她应该准备烂在心里，一辈子不对人说。 “近几年，婆婆修为所剩无几，越发怀念当初和你师傅在一起的日子，有时候一个人精神恍惚，有时候半夜梦话，我也是碰巧有一次偷偷听见她哭泣着自言自语的！”小怜眼角落泪，只有她知道云姑这些年来是如何过的。 “那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师傅？” “因为她愧疚，虽说当时迫不得已，但这事毕竟和她有关，她认为是她害了你师傅，从此再无颜面面对他，这才隐居忘忧镇，想要忘却往事忧愁！” 那一刻，凡辰良有些自责刚才的态度，知道真相后，他打心底佩服云姑，自己师傅虽说服下了止星散，但至少修为还在，而她呢，偷偷饮下虚元散，单单这种选择，就足以说明她对自己师傅的爱有多深！身形一动，连忙朝屋内跑去，想到回去解释，结果一进屋，便发现云姑瘫倒在地，昏迷不醒，小怜几人也跑了进来！ “小木，救人！”凡辰良吩咐一声，小木指尖灵气输向云姑。凡辰良朝着自己胸膛一掌，喷了口血，然后将气府中的生机之力引出，输入云姑体内！ 半个时辰后，云姑情况稳定下来，但依旧昏迷不醒！ “凡公子，你有没有办法救救婆婆！”小怜央求道。 “有一种丹药，叫做太清增元丹，可以化解虚元散，只不过这种丹药炼制较难，我没有把握炼制成功！” 太清增元丹，七品顶级丹药，以凡辰良现在的炼丹术，确实难以炼制成功，更为头疼的事，他只有两份药材，一旦失败，就必须重新搜集药材，然而，时间不等人，云姑根本耗不起！ “可是婆婆她...”小怜双眼落泪！ “小怜姑娘，你先别哭，帮我准备个房间，我尽力试试！”凡辰良准备破釜沉舟，冒险一试！ “嗯嗯，好，我带你去婆婆以前修炼的房间！” 沈清雪和小木原地等候，凡辰良则随小怜来到茅屋侧面的一间小房间，房门之上，布满蛛丝和灰尘，显然是许久不曾开启！ “不好意思啊，婆婆许久未进来，又不让我打扫，所以有些脏！” “无妨！” 推开房门，好在里面除了一些灰尘，还算整洁，凡辰良略作查看，发现里面有不少药材！凡辰良本想查找是否有炼制太清增元丹的药材，也好增加成功几率，结果药材没找到，却发现了一株青色药草，凡辰良大喜，这药草名叫五蕴玄草，一旦服用，可以短时间内将人体潜能提升一倍，而且百分之百发挥作用，代价却也是沉重的，不但耗费自己大量生机，而且药效过后，全身疼痛，如蚁钻心，短时间 内怕是难以恢复；不过这一切对于凡辰良来说，并不算什么，他掌握生机之力，服用此草，并不会损耗生机，身体强度又远非常人可比，照他估计，大约一个月左右便能完全恢复了！ 小怜离开之后，凡辰良取出白炉和药材，将一切准备妥当，然后手心一引，将五蕴玄草招至手心，用源气炼化，一口吞服下去，体内血气汹涌，全身细胞都好像活了一般，神识感知瞬间加大，可以清楚地听到小木等人的聊天。打铁趁热，凡辰良火焰召唤而出，置于白炉之下，右手源气一引，药材飞入白炉之中，内心却在给自己不断暗示一定要成功。 半个时辰后，白炉之中一股焦味传出，白炉晃动了几下，似是在责怪凡辰良有辱它的威名！ “好好好，是我的错！”凡辰良苦笑一声，盘膝而坐，开始闭目凝神！ 堂中，小怜守在云姑身旁，泪眼朦胧，她自小被云姑带大，两人相依为命，感情深厚，如今云姑油尽灯枯，她实在难以接受。 “小怜姑娘，你先别难过了，他一定会炼制出太清增元丹的！” “嗯嗯！”小怜点了点头，眼泪依旧。 沈清雪知道劝也无用，朝着凡辰良所在房间看了一眼，内心祈求他能够成功！ 房间内，凡辰良双眼一睁，此刻的他心若无物，气定神闲，桌案上的药材一挥，直接入炉，然后闭目炼制！ 三个时辰后，药材提炼完成！ 五个时辰后，药材融合完成！ 六个时辰后，阵阵丹香四溢，连沈清雪等人都能够清晰的闻到！ “小雪姐姐，小师叔要成功了！”小木惊呼起来！ “嗯！”沈清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从来都没让她失望过，她也从来都相信他能够成功！ “丹成！”凡辰良手指一掐，白炉炉盖飞起，一颗淡青色丹药缓缓飘出，被凡辰良召至手心！ “白炉，怎么样，没丢你脸吧！” 白炉炉盖哐当两声，以作回应！ 凡辰良收回白炉，朝几人走去，站至云姑身侧，将丹药取出，用源气包裹，然后缓缓送入云姑嘴中，七品丹药所蕴含的能量太大，凡辰良不敢捏碎丹药再让她服下，怕年迈的云姑一时接受不了，所以只能用源气包裹，慢慢吸收！ “小怜姑娘，云姑应该很快能醒过来，小木，你帮她注入些灵气，助她吸收！”处理完所有事情，五蕴玄草的药效恰好消失，凡辰良感觉身体一虚，差点栽倒，被旁边的小怜伸手扶住。凡辰良示意没事，小怜这才松开，却被沈清雪接过，搀扶住他的左手！ “扶我出去走走吧，消耗有些大，出去透透气！”凡辰良淡淡一语。 沈清雪点了点头，两人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