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揭开了地宫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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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照射下,可清晰的瞧见四周景物。 只见正东方位上一个双门大开的敞厅,三面都是石壁,停身处,是一个二丈见方,形如天井的院落。 沈天奎道:“三面都是石壁绝地,只有走入那大厅中了。” 张信道:“不错,只有那敞厅一处可去,诸位要小心一些了。”左手执烛,右手仗剑,直向那敞厅中走去。 沈天奎大跨一步,抢随在张信身后。 那厅门本是大开,但张信等走近那大厅附近时,大开的厅门,突然关了起来。 沈天奎突然停住了脚步,道:“这厅门外有机关布设?” 张信回头一笑道:“不错,沈大庄主早该想到才是。”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如若那设计地宫的人,在咱们头顶石壁中,装下了埋伏机关,在这两丈方圆的地方,咱们有几分逃生的机会?” 阮山和沈天奎都听得不自主地抬头望了石顶一眼。 沈天奎冷冷说道:“那要看在石顶上,装的是什么暗器了!” 张信道:“算他是一种毒针吧!沈大庄主以为逃生还有机会吗?” 沈天奎道:“如若在下无法逃避,相信诸位,无一人能够逃生。” 张信淡淡一笑,道:“我们死了,道也罢了,但你沈大庄主怎么能死呢?” 沈天奎虽然知道他话中含有讥讽,但却强自忍了下去,不再多说,但却停下脚步不动,暗中提气戒备,监视着张信的举动。 阮山一直留心着沈天奎的举动,此时此情中,他必须得留心保护着张信,因为张信虽然也是敌人不是朋友,但他却在这险恶的局势中保持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他那丰富的江湖经验,超出常人的机智,沈天奎的一切阴谋都消失在他事先揭露的防范中。 张信缓步走到大厅前面,高举起火烛,回头说道,“两位请和在下一起走入厅中,万一遇上了变故,也好同心协力抗拒。” 沈天奎回望了阮山一眼,道:“阁下的意见如何?” 阮山点了点头,把墨鼎交给了袁莹莹,便缓步向前走去,以行动表示,口中却是仍然不说话。 沈天奎一皱眉头,低声对宣华夫人和唐老太太道:“两位请守在这里。”他却大步走近了厅门。 张信举起手中短剑,在厅门上轻轻敲了一下,举起手中火烛,仔细在那紧闭的大门上,瞧了一阵,放下了火烛,突然向后退去。 沈天奎和阮山都不知道他的用心,看他急忙而退,只好随着向后退去。 张信退到了原来的停身处,停下了脚步,沈天奎和阮山也同时退回原处。 只听一阵轻微的轧轧的声响,那关闭的两扇厅门,缓缓大开。 这时,沈天奎和阮山才明白那张信放下火烛的用心。 原来那火烛放在了离门不远处,借火烛的光,可以瞧到厅中部分景物。 这座石室大厅,很深,烛光照处,只瞧到一座石桌。石桌上放着各种不同的兵刃,排列的十分整齐,显然、在放置兵刃时。群豪心中,都十分平静,毫无激愤慌忙的举动。 阮山一眼间,已经瞧到了一把单刀,和一柄长剑,并列而放,心中暗道:不知道是什么人的遗物? 但听沈天奎说道:“我明白了,在咱们和这石门之间的地上,有一道控制厅门的机关,那机关很灵敏,人要踏上机关,那两扇大开的厅门,就自动关起来了。” 张信道:“这机关历经数十年;仍然这样灵巧,显然建筑的确实神奇,设计这座地宫的人,果然是一位才智出众的人物。” 沈天奎道:“此地距离厅门,不过一丈有余,咱们飞身跃起,不难落入厅中,就不用再费心机,查明这控制厅门的机关了。” 张信道:“如若咱们进入大厅之后,那两扇厅门;就紧紧关闭起来了,无法再打开了,那又该怎么办呢?” 沈天奎呆了一呆;道:“这个我如果知道,张兄恐怕早已死在我沈某人的掌下了。” 张信淡淡一笑道:“沈大庄主最好打消了杀我的心。” 沈天奎微微一笑道:“自然是在没走出地宫之前,沈某人不会再动杀你的心了。” 张信微微一笑,道:“诸位站着别动。” 举步向前走去。 走了大约四五步,两扇厅门、突然又自动关了起来。” 张信伏下了身子,挥动短剑,似乎是想凭借利器,挖开一片地,找出那控制厅门机关的枢纽。 哪知刺了两剑之后,突然停手而退,跃回原位。 沈天奎道:“可是地太坚硬了,张兄怕伤了宝剑?” 张信脸色肃然,不理沈天奎的讥讽,却摇了摇头说道:“好厉害的手段……” 沈天奎警觉到不是寻常的事,沉声问道:“张兄,哪里不对了?” 张信道:“那当初设计这座地宫能力和智慧,兄弟是望尘莫及。” 宣华夫人怒声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在故弄玄虚吗?” 沈天奎道:“如果张兄和宣华夫人,唐老太太,言语冲突,打起来了,那可不关在下的事了。” 张信道:“告诉了你们,那也不过让几位知道咱们的处境险恶罢了,于事无补……”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在这地下,就是山腹激流,一个不好,洪水涌入,咱们都得被淹死在地宫中。” 沈天奎脸色一变,道:“当真吗?” 张信道:“如若不信,不仿倾耳一听。” 沈天奎凝神望去,果然由张信刚才挖的剑孔中,隐隐可听到洪流激荡的声音,不禁心头一阵震撼。 张信望了一眼,道:“能在山腹激流上建筑起这座地宫,那计算的精密,实在是无人能比……”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如若在下料想的不错,这地宫中,也许有通往水道的机关,如若咱们行动太过放肆,触到那控制激流的机关,洪水涌入地宫,那是必死无疑了。” 沈天奎道:“照张兄这么说来,你手中虽然有斩铁如泥的宝剑,恐怕也不能破坏这禁宫的建筑了。” 宣华夫人道:“你愈说愈恐怖了,似乎是这地宫中,步步都有陷阱,寸寸都能治人于死地,那还是退出此地算了。” 张信道:“如若有人想现在退出地宫,兄弟绝不挽留。” 沈天奎道:“张兄呢?是否也想退出此地?” 张信道:“兄弟的想法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进入了这座地宫,只好碰碰运气了,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 在此等情景下,一向自视极高的沈天奎,也不得不低下头了,缓缓说道:“好!咱们追随张兄碰碰运气。” 张信哈哈一笑道:“大庄主怎么忽然客气了?” 沈天奎道:“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也算不得留人话柄的事!” 张信道:“现在,咱们要先想办法进入这大厅,兄弟原想破去这控制大厅的机关,但此刻却不得不放弃此这个计划了。” 沈天奎道:“在下试试。”一提气,缓步向前走去。 他内功精湛,施出草上飞的工夫,全身轻如飞燕柳絮,果然,那厅门没再关上。 沈天奎走到大厅门口处,探头向厅内看了一眼,不敢擅自进入,却站在大厅门口处,说道:“诸位可以过来了。” 群豪依言提聚真气,缓缓走了过去。 这几人都算得上是武林中第一流的身手,提气而过,落足甚轻。 走到厅门口处,张信停身捡起了地上的火烛,道:“在下带路了。”先举步走入了大厅。 火光照耀下,只见这大厅深约四丈,宽不过两丈四五,形势狭长,除了门口处一座长形石桌上放着兵刃之外,再无其他陈设。 沈天奎轻轻咳了一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还有内厅复室不成?” 张信口中不言,左手却高举火烛,沿着厅壁,希望能瞧出一点门道出来。 阮山心中一想到玉箫郎君和王小玉断魂崖底的约定,心头大急 心中念动,不自觉伸手抓起了石桌上的那把宝剑来。 沈天奎右手一伸,突然向阮山的右腕上抓去,口中冷冷说道:“阁下最好不要擅自拿取厅中物品。” 阮山右腕一沉,疾快的向后退去,避开了沈天奎的一击。 沈天奎出手是迅快,阮山只顾着避开他的掌势了,忘记身后就是石门,砰的一声,撞在石壁上。 阮山避开一击,正想还手,突然一阵轧轧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只见大厅右面的石壁上,突然裂开了一座石门,一辆轮车,缓缓由石门中走了出来。 轮车上端坐着一个身穿灰袍、垂头闭目的老僧,项上挂着一串檀木佛珠。 沈天奎重重咳了一声,道:“什么人?” 扬起右掌,蓄势待发。 张信急忙说道:“大庄主不可出手。” 沈天奎停下手道:“为什么?” 张信道:“这地宫关闭了数年之久,哪里还有活人。” 沈天奎道:“但又不像死人,在地宫中关了数年之久,不论内功何等精湛的人,也该皮肉化尽,只剩骷髅了。” 张信道:“这是一个秘密,在没发现各种内情之前,在下很难答复沈大庄主。” 沈天奎口中虽然一直在强辩,但已经发觉这和尚形象有些不对,全身的肌肉,全都是一片僵直,不像活人样子。 这时,那滚动的轮车。已经停了下来,那老僧仍然端坐在轮车上不动。 张信短剑护身,缓缓走近那老僧身前,举起手中烛火,照在那老僧脸上。 只见那老僧眉毛灰白,顶门间皱纹重重,但脸色却和活着一样,似乎是保留了生前的原形,显然这老僧在死之前,已经是年纪十分老迈。 张信轻轻咳了一声对沈天奎道:“大庄主,可知道进入这‘地宫’中的人,共有几位是和尚?” 沈天奎道:“据在下所知,似乎有两位高僧。” 张信道:“一位是少林寺的一代掌门元智大师,但另一位不知是什么人。” 沈天奎沉吟了一阵,道:“据在下所知,另一个并非出身少林,法名聪慧。” 张信道:“那就不会错了,在下也隐隐记得,另一位进入地宫的高僧名叫聪慧,这一位恐怕是少林派的掌门元智大师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诸位是怎么打开的壁间机关,使这位大师现出法身的?” 沈天奎回望了阮山一眼,道:“这要问这位兄台了。” 阮山沉吟了一阵,道:“我被这位沈大庄主,攻了一掌,避开他的掌势后,撞在了这边的石壁上……” 他仍然粗着嗓子说话,沈天奎和张信虽然都听出了那并非他本人的声音,但却无法从声音中辨识他的身份。 沈天奎道:“此时此刻,阁下似乎没有隐瞒身份的必要了。” 张信缓步走了过来,一面接口说道:“这位兄台一定和咱们很熟。所以脸上戴着面具,又不肯施用本音说话,才咬牙变声,听来别扭的很。” 阮山被两人言语所激,不禁动了怒火,伸手摸在脸上,想揭下人皮面具。 但见沈天奎、张信两人四道目光,凝注在自己的脸上,似乎是要等待着揭穿这一场神秘,已经摸在脸上的右手,又缓缓放了下来,冷笑一声,缓步走到一旁。 张信本来正走向那石门,眼看阮山举手按在脸上,似乎要揭去人皮面具,立时停下了脚步,哪知阮山竟然中途改变了主意,只好淡淡一笑,道:“兄台刚才撞在何处?” 阮山转身指着一片石壁,道:“就在此地。” 张信走到石壁前面,凝目看去,只见那石壁一样平滑,和别处毫无不同,不禁长长一叹,道:“这地宫建造的,果然是极擅心机!这片石壁和其他地方,毫无不同,如果不是阁下刚才无意一撞,在下也很难找出控制石门上的机关了。” 说完,伸手在壁间敲打起来。 张信一连数掌,击在石壁上,不见有什么反应,心中大感奇怪,回头望了阮山一眼,道:“在此地,不会错吗?” 阮山道:“不错。” 张信又挥掌在壁上拍打了起来,他每一掌都用了内力,击在石壁上,满厅响起了回声。 果然第三掌击在石壁上时,正东石壁上,起了变化。 只听一阵轧轧的响声,石壁间,裂开了一座石门,一辆轮椅,缓缓由门中走了出来。 这回轮椅上,坐了一个长髯垂及胸腹,身穿青衫的老人。 这轮椅似乎是有着一种力量控制着,将要走近大厅中间时,突然停了下来。 轮椅上的青衫白髯老人,双手放在膝盖上,垂头而坐,使人无法看清楚他的面貌。 张信痴痴地望着那人,很久之后,才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沈天奎冷冷说道:“张兄明白了什么?” 张信道:“沈大庄主一向是见多识广,是否可以从他们坐的位置距离上,看出一些往年所经历过的情景?” 沈天奎仔细看了那白髯老人和元智大师一眼,并没什么新奇的地方,摇了摇头,道:“在下瞧不出来,还望张兄明说了吧!” 张信哈哈一笑,道:“我想以沈大庄主的才智,定然可以瞧出构情,只是你不愿意去用心思索罢了……” 沈天奎道:“在下确实是瞧不出来,只有请教张兄了!”心中却暗暗地恨道:他明在褒奖,暗作讥笑,用心可恶至极,今生如果能走出地宫非得好好折磨他一顿不可。 但听张信说道:“兄弟已经说明了两人的座位距离,只要稍加估算,就不难明白,在两人的身边,还有座位……” 沈天奎接道:“地宫中共有十大门派中的,十大高手,除了这两位之外,还有八人,此事人所共知,如若张兄指此而言,那就不足为奇了。” 张信道:“沈大庄主可能说出详情吗?” 沈天奎呆了一呆,道:“这个……” 张信道:“论武功,兄弟自知不是沈大庄主的对手,但论事推理,兄弟自信要强过你沈大庄主,如若沈大庄主推想不出内情,最好是不要插口。” 沈天奎被他说的脸上发热,但又不能发火只好强忍了下去。 张信道:“这几人之间,必须有一张圆桌,兄弟无法断言他们是正在共进饮食,还是在围桌而谈,总之,几人是围着一张圆桌而坐,那是不会错了。” 阮山细看了两人轮椅的距离位置,果然是不错,心中暗暗想道:他不说出内情之前,听来颇有奇诡难测的感觉,说明了,倒也平常,此人在我们几人之中,处处能洞悉先机,足见才智高过我们很多了。 但听张信接道:“当出不知用的什么方法,能使这两人在死之前,仍然端坐轮椅上?而且死的如此安详,这就叫兄弟猜不透了。” 沈天奎口齿启动,本想接话,但又怕说错了,再受那张信的一顿讥讽,又强忍了下去。 张信突然一伸手,道:“沈大庄主,请举着火烛如何?” 沈天奎冷哼一声,道:“沈某人一生,从没听人支使过。” 张信微微一笑,道:“大庄主如若想在黑暗中碰碰运气,兄弟就灭了这支火烛了!” 宣华夫人突然抢前一步,道:“我来举烛如何?” 张信道:“不论什么人,都是一样。”把火烛交入了宣华夫人的手中,重又走回石壁,挥掌拍打起来。 哪知一连拍了数十掌,始终不再见有任何动静。 沈天奎冷笑一声,道:“张兄,看来你要拍遍这整个的石壁了。” 张信停下手,缓步走到两辆轮椅前,低头查看。 沈天奎难得找到一个机会讽刺张信,嘿嘿冷笑两声,接道:“张信兄停身的地方,正在他们围坐的桌子上,如若是踏中机关,那桌子突然升起,张兄岂不要撞在头顶石壁上吗?” 张信似乎在全神贯注在查看什么,任那沈天奎冷嘲热讽,只是不说话。 突然见张信蹲下了身子,伸手轻轻在元智大师的轮椅上推了一掌。 只听一阵惋辎的声音,那轮椅自动的缩入了那石门中,轮倚隐入石门后,那石门自动关了起来。 张信的目光一直注视在那轮椅缩回的石壁的地方,仔细查看了一阵,重又走了回来,道:“给我火烛。” 宣华夫人缓缓递过火烛,道:“张兄,看到些什么?” 张信也不答话,高举火烛,沿着石壁走了一周。 他举动十分小心,举步落足之间,都很谨慎。 沈天奎道:“张兄绕了一圈,可有什么发现吗?” 张信道:“在下查看这敞厅中,共有几座石门。” 沈天奎道:“能看到吗?” 张信道:“那有石门的地方,虽然结合的很严,但并非毫无痕迹。” 沈天奎道:“在下不用瞧看,也可猜出,这座敞厅中,应该有九座暗室壁门……” 张信接道:“沈大庄主猜错了,在下细看了一周,只找出六座暗门的痕迹。” 沈天奎道:“共有九人,怎么会只有六座暗室?” 张信道:“这就凭借咱们的才智推想了。” 沈天奎望了望张信手中的火烛,已经燃烧过半,看样子已经难再支持多久,当下说道:“张兄手中的火烛,恐怕已经难再撑过一个时辰了。” 张信道:“那时。咱们只好在暗中摸索了。” 沈木风冷笑道:“看此情景,这里少不了照明的灯,张兄如若肯平心静气和我们研商,一定能找出。” 张信道:“听沈大庄主这么说,似乎是胸有成竹了。” 沈天奎道:“这室如若不通天光,必有照明的灯,就算当年那十大杰出高手,人人内功精湛,强胜我等甚多,也不会在黑暗的敞厅中摸索相谈。” 张信道:“沈大庄主的意思是说在这山腹敞厅中,有一盏照明的灯?” 沈天奎道:“不错,如果张兄推论的不错,这敞厅中既然隐藏着一张圆桌,自然可以多一盏照明的灯。” 张信道:“可惜,”不知那控制圆桌的机关在那?无法使它出现。” 沈天奎道:“那圆桌如果不在头顶上,定然在地下隐藏,绝不会藏在四面墙壁中。” 张信道:“沈大庄主说的有理,但地上一片光滑,不见有任何可疑之处,实在是叫兄弟无法下手。” 沈天奎突然纵声大笑道:“张兄,以后不用在我们面前,故示才华了。”大步而走,走到那敞厅中间,暗动内力,缓移脚步,来回走动。 原来,他受那阮山撞壁出现轮车的启发,想到这敞厅中如果有圆桌,那控制的机关,也许就在敞厅中间的地上。 忽然间,沈天奎感觉到脚踏的地方一软,一阵隆隆大响,一块巨石,由室顶直落而下。 沈天奎早已有备,双手举起,暗动内力,接住了巨石。 阮山凝目望去,只见那巨石形态,果然如一座圆桌。四条石腿,粗如碗口,桌面厚约一尺五寸,重量至少也在三千斤以上,以沈天奎的那等深厚的功力,托那石桌也觉得十分吃力。 沈天奎手托巨石,回望张信和阮山二人一眼,看两人站着不动,毫无出手相助的意思,不禁大怒道:“两位可是认为这一块巨石,就能困住我沈某人吗?”默运内力,大喝一声,双手突然向上一推,数千斤重的巨石,被他托的向上升起数尺,沈天奎借势飘身退回原地。 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大震,那巨大的石桌,落在了地面上。 火星飞溅中,碎石纷飞。 敞厅中的群豪,个个凝气戒备。防备被那碎石击伤,但却都站在原地没动。 沈天奎放下了石桌之后,正想发火,突然听到阵隆隆的响声,紧随而起! 只见四面壁间,又同时开启了五座石门,包括元智大师在内,五张轮椅,同时向石桌走来。 想是这落下的石桌,击中的地方,正是控制这敞厅石室的总机关。 连同端坐在原地的青衫白髯老人,果然一共只有六人。 阮山凝目望去,只见六人中,除了元智大师,和青衫白髯老人之外,还有一个和尚,和尚身穿大红袈裟、浓眉大眼,头上烙了九个戒疤,想来一定是沈天奎等刚才所提的聪慧大师了。 另外三人,一个头戴金冠,身穿大绿绣金花的黄袍,胸前垂着一片花白长髯,另一个蓝衫毡帽,十分清瘦,小眼睛,短眉毛,模样十分和善。 还有一人,穿着道袍,看上去似乎是个尼姑打扮的女性。 阮山虽然已经列名江湖也算数名高人中之一,但他对前辈人物,却是从没见过,只是早年听刘海青谈过而已,但生像死貌,大有不同,一时间竟然是无法认出一个。 这惊人的变化,使沈天奎胸中的火气,大为消减,忍了下去没再发火。